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偷你妹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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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就在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纷纷耗尽体力,出招速度越来越慢,由动手逐渐转变为动手的时候,几个捕快纷纷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还好,刑法这个人向来是处事缜密,从不冲动妄动,在告诫了那几人,现在还未证据确凿,那店小二若真是菊花点|岤手的传人也还没有案底,就是抓回了衙门夜不能定罪。他这么一说,就让陆小凤变成了一块谗眼的肥肉,一块捕头们想吃却又没办法吃到的肥肉,几乎每个人的心都空落落的跌进了谷底,巴不得陆小凤现在就去放火杀人,这样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实行逮捕计划了。陆小凤因为那“伪点|岤手”成了捕快们的焦点,而他身边的真神偷司空摘星则完全被捕快们给忽视了,这样没什么办法,谁叫他是大众脸呢?

    在司空摘星和陆小凤都不知情的状况下,客栈的气氛变得无比的紧张,陆司两人之间自然不用多说,掌柜心悬于他的家当,捕快们则是侧重于菊花点|岤手的名号,犹如一根拉紧的弦,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众人甚至不清楚究竟是希望他断开好,还是不断开好。直到一个人出现在了客栈的门口。

    客栈本来就是一个人口流动性很强的地方,在古代它也能说是消息流动性仅次于赌场和青楼的地方,有人出现在客栈的门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在看见客栈里有人打斗还能继续走进来的人就不得不关注一下了。刑法本来只是好奇的瞥了那么一眼,没想到就这么一眼,就让他这个以淡定出名的铁面捕头,也和身边的几个新手一样化身成野狼,有了欲要捕食的冲动。

    那个不快不慢走进客栈的男人,有着一双足够摄魂的桃花眼,懒散的打着哈欠,松散的头发梳理的并不是特别整齐,半落的长发披散在肩膀腰背上,整个人好像刚从情/欲之事中走出,左边的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抹贱贱的坏笑,下贱得却很风流。那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是令女人不可抗拒雄性荷尔蒙气息,不过好在是客栈里现在全是纯爷们,所以多对他的诱惑免疫。

    “司空射日。”刑法看着那人非常确定的说出了他的名字,让身边的几个捕快又接收到了一个冲击力不小的讯息。可几个捕快转念一想司空射日似乎并没有什么犯罪记录,而且反而还是很多绑架事件的受害人,也就摇了摇头没在看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陆小凤的身上。

    六扇门的很多捕快在得知司空射日的真实情况后,都对这个号称江湖最帅的采花贼投以了一定程度的同情心,并且对抓捕他失去了兴趣。可是刑法不一样,司空射日的真实情况反而增加了刑法对他的关注度,在刑法看来,找到司空射日,监视司空射日就等于是抓住了一个超级大诱饵。以后就可以坐等一群又一群的女绑架犯和无数的共犯噼里啪啦不停的往渔网里掉。抓罪犯,提升个人业绩,早日超过金九龄是刑法目前唯一的生活目标,或者可是说是乐趣。

    “阿星啊~”司空大哥依旧倦怠的双眼朦胧,“你买个包子这么久都不回去,原来跑来这里了,让我一通好找。爹叫我来找你了,快点跟我回去吧!”以司空射日的轻功,从山上飞落至这城镇中差不多也就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加上他从小就小黑屋子关多了,明明是大少爷却三餐不济有一顿没一顿的,因此患了严重的日夜颠倒和低血压,此刻显然还没有睡醒。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这个陆小鸡他用手指夹着我,还我动不了,大哥快来帮我啊!”大众脸的司空摘星朝着他大哥叫唤了一声。

    星,司空……

    嗷嗷嗷嗷!!!天下第一神偷!!!有捕快兴奋的举起刀想要冲杀过去,想要立功。然后被刑法毫不客气的给按回了座位,一句人家没案底,就让那捕快一下子又被黑线笼罩了。小偷什么的,没有案底最讨厌了!一个也就算了,三个大贼全都没有案底,什么的最最最讨厌了!

    “陆小鸡?”司空射日眯起眼睛朝陆小凤看了一眼,对于这个人司空射日还是有印象的,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司空摘星才和陆小凤相遇并且认识了。而且当年司空摘星说陆小凤被怪老头抓去见官的时候,也是司空射日在去青楼的途中顺便走访了一下衙门询问有没有这人消息的。

    所以这一刻听见司空摘星叫出陆小鸡这三个字,没睡醒的司空射日第一反应就是:“哟,你终于会来了啊!我就说嘛,不过是头偷个钱包,总不见得问斩,迟早能回来的,阿星那时候还叫我去衙门找你,简直就是费事。”

    偷钱包!有案底!包括刑法在内所有捕快一下子又亮起眼睛,双眼中射出的全是绿油油的光。恨不得马上把陆小凤拆骨头吞下肚子一样。

    眼看捕快们马上就要扑上去了,司空兄弟和陆小凤还完全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司空射日四两拨千斤的拉开了陆小凤像螃蟹爪子一样钳住了司空摘星的手指,而陆小凤则也算是给那曾经误打误撞勉强救了自己一次的司空射日面子,没再和司空摘星干耗着,接着这个机会也就那么顺势的松了手,让司空兄弟离开。

    司空大哥在临走前还一边打着哈欠叫陆小凤又空来家里做客,可是天知道司空家到底有多难找。至于司空摘星则也不收敛一下自己,走几步还回个头,送陆小凤几个鬼脸。而陆小凤也很礼貌的回给他几个呲牙。

    等司空兄弟走远了,陆小凤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大叫:“喂!喂!小猴子你先把银子留下来啊!我还等着早点赎身出去闯荡江湖呢!”陆小凤又点着急的追了两步,可他还没有走出客栈,就被以刑法为首的捕快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菊花点|岤手的传人?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有捕快亟不可待的早一步说出了准备已久的台词。

    “哈?什么菊花点|岤手?你们在说我吗?”陆小凤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菊花点|岤手是啥?

    “少在我们六扇门面前装傻!”还是那个口快的捕快,又一次快其他人一步的举剑厉声呵斥。

    一听对方是六扇门的人,陆小凤的神情有些古怪,那是好惹的角色啊!官府抓人,要是拒捕那也算是一条重罪,这样想着陆小凤夜只好无可奈何的跟他们走一趟了。他单纯的以为,只要去把话说清楚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谁知道他这是开始背上了第一个黑锅,并且从此开启了他江湖生涯中接连不断的厄运旅程。

    杨广和李世民其实是亲戚

    “爹、二哥,我回来了。”被司空射日抓回家的司空摘星顶着一张平凡的大众脸回到家中,面对家里三款类型不同的美男司空摘星全然的表示没有任何鸭梨,天天面对美男,他早就有了抵抗力。而且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对他冲击力,可以超过司空摘星在铜镜中看到自己时的震惊了。

    “小星啊!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多少年过去了,可是司空爹爹还是那一脸楚楚动人的梨花带雨,眼带泪光,丝毫没有已经人如中年的自觉性。一见他挂念的小儿子回到家里,就立刻扑了过去,抱住司空摘星就开始狂飙眼泪。

    见自己老爹如此气势汹汹的扑过来,司空摘星愣了半饷才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爹爹的背,一边敷衍口气的安慰了几句,一边询问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以前,他遇到某个人哭成这样,他一定会觉得发生了什么人间惨剧,可是当他逐步习惯了司空家的生活模式后,这种豪雨一般的泪洒当场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完全就是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所以说,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司空摘星甚至觉得自己被练就得有点缺少同情心了。

    “小星,呜呜呜,你姬叔叔被六扇门的人抓了。”司空见惯的双眼默默淌下晶莹的泪花,声音哽咽的颤抖着。

    做贼的都不喜欢警察局,这道理就跟卖狗的不喜欢样猫的一样,司空摘星一听见六扇门的三个字就条件反射性的头疼,六扇门那完全就是警察局中的高级刑事案件特别调查小组,被他们抓走的人一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犯。哎,为什么老爹你要认识那么多犯人啊!

    一直把自己当成良民,当成江湖好少年的司空摘星显然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天下第一神偷”早就被列入了六扇门的首号通缉候补了,只要被六扇门知道他参与了什么盗窃活动,犯了什么案子,那么六扇门业绩缺乏期间的重点围捕对象就要变成他了。

    “姬叔叔是谁啊?”朝着二哥做了个口型,司空摘星真的是不知道那个姓姬的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被抓了,他爹爹要哭成这个样子。

    司空揽月举着一本二十多年出版的盗界畅销书《亲身接触:江湖十大王牌盗贼》翻了差不多一般才找到了线索,低垂眼眸微微张口似乎是要照本宣科,可他还一个字都没说就皱起了眉头,似乎是觉得这书上的废话太多,太麻烦。于是便直接把书往司空摘星一丢,自己靠在梁柱上也困倦的打起了哈欠,看起来也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司空摘星接过那本书,书刚好是翻到有关那个“姬叔叔”的一页,姬白霜,当年的天下第四神偷,然后写了好几个姬白霜的外号、事迹、盗窃手段等一堆东西。从书上记载的事例来看,那个姬白霜还真是有些十恶不赦,坑蒙拐骗偷,□掳掠杀,一件没落的全部干全了。这种人要是不被抓起来正法,司空摘星都觉得有点对不起祖国,对不起社会。只是……

    “爹,你和这个姬叔叔到底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认识那么坏的人啊!”爹,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良民的,你怎么可以认识这种坏人呢?我看错你了!司空摘星看向他爹,眼神里居然闪出了那么一点点被骗的受伤感。

    司空见惯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泪痕和眼角的泪光,眼光从分别扫过自己的三个儿子。见三个儿子似乎都有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意思,才神色严肃的开口,“我不认识他啊!”

    司空射日脚一滑险些摔了,肩膀上的衣服也滑了开来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司空揽月眼睛朝他爹瞥了一眼,但是立刻就变回了原来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司空摘星额头上滴落了三颗斗大的汗珠,嗓子眼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有一种冒烟的感觉,用着有点撕裂,又强行要维持原样的声音问道:“爹,你不认识那个姬什么的,你哭成这样干什么?还有必要把我们三个都聚齐吗?”

    “我虽然不认识他,可是他被抓了的问题很严重!”司空爹爹一双通红的兔子眼,仿佛一只要咬人的兔子焦急的叫道,“你们知道吗?从姬白霜开始往下,这书里记载的第五、第六一直到第十的盗贼,在这些年的时间里已经全部被关到了大牢中,而那年排名第二、第三的人则已经死了。qaq!!!我听说最近六扇门业绩下滑,他们正在到处抓捕小偷和强盗,现在姬白霜也被抓了,那下一个被抓的估计就是我了!呜呜呜呜……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祖上几代偷东西的罪一块儿算在我头上?”

    “所以我说,爹你看我们现在从良还来得及吗?”司空摘星听了他爹的解释有点汗颜,果然神偷这种高危的职业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出来偷,迟早是要被抓的吗?

    “来不及。”司空大哥摇了摇头,黯然的捂住了自己的面颊,用一种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声音说,“那个,爹……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两个月前被皇帝他二妹子绑架到皇宫的事情?”

    什么?司空摘星一听这话立马直愣愣的盯着了他大哥,天杀的!这人为什么连公主都染指了,完了完了,绝对会被满门抄斩的!司空摘星设想,要是自己现在把他大哥扭送官府的话,是不是连自己也会被一块抓进去浸猪笼。难怪,他大哥这两个月这么太平的躲在家里呢。

    “月儿……”司空爹爹一手抓住司空揽月的衣摆,一手握成一个小小的拳头贴在自己眼睛附近,像是要用于止住泪水的流势,“怎么办?我不要进牢房,听说那里有好多小强,我也不要给射日背黑锅!他那罪说不定要满门抄斩的。”

    摘星听到这话也齐齐的把眼光也透向了他二哥,作为一向被他当成神一样崇拜的二哥,他坚信二哥一定可以带领他们走出困境一起引来美好的明天。可是……

    司空摘星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按照往日的正常流程,听见司空大哥在外面又惹了麻烦,二哥绝对会在第一时间,义不容辞的将他大哥打成重度伤残,更有可能废了四肢扔到下悬崖,但是现在二哥却一句话不说的沉默着,平日里那种冰寒的气息居然还有减弱的趋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司空二哥要在沉默中死亡了吗……

    “月儿,你说话啊……你不要不说话啊!我会害怕的!”爹爹似乎也感觉到了二哥的反差,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又被提高了几个台阶。

    “……”司空揽月闭着双眼,散落的刘海形成一片阴影遮盖在他眼前,喉结处有微微的异动,好像是吞了一口口水,定了一下心才拍了拍他父亲的肩膀,很是安慰的说,“放心吧。皇室一向注重声誉,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出嫁的公主。从两个月前到现在,江湖上都没有什么消息估计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老二啊,你说了好多话……”自从说完自己被公主绑架过之后,就躲到桌子底下的司空射日抱着脑袋说了这么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司空揽月说话越多,那就说明事态越严重,严重到连他都害怕了。

    “那个,爹……”向来和射日不对盘的揽月,今天居然顺用了前不久,才刚从他大哥嘴里说出来过的开头语,“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一个月前我盗了一个前朝贵族的墓。前两天,我突然发现原来那个墓的主人好像是开国皇帝的外公……”

    雷。劈落在了司空府的上方,是震耳的巨响。

    盗前朝的墓其实问题并不大,因为朝代的更替当朝的人很少再去管前朝的事情,可若是盗了当朝皇室的墓|岤,那就是非常严重的欺君之罪了……株连九族……原来会惹祸的不只是大哥一个人吗?

    司空摘星和他的爹爹很有默契的执手相看泪眼,垂泪间满目疮痍,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小星,只有你才是爹爹的好儿子啊!唔啊啊啊!”

    “爹,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啊!哇啊啊啊!”父子俩抱成一团,跪在地上哭得都跟泪人似的。

    “爹,你带着小弟去西门世伯那里躲躲吧。祸是我闯的,我留下就好。有西门吹雪,六扇门的人也不会敢闯万梅山庄。”司空揽月叹了口气,语气承重的说出一个他觉得可行的方案。

    司空摘星抬起泪眼,二哥的这个说法好像可行,西门吹雪那么强,两家都是世交应该是会帮一把的吧……

    “我看不行,这是杀身之祸,盗亦有道,我们做贼也要讲江湖道义的,怎么可以把这种祸端带给人家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司空射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痛心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看向了他二弟,“老二啊,你平时做事还是挺谨慎的,怎么这次就犯着这么严重的错呢,哎,果然我们大家平时都太骄纵你了。”

    “而且你知道吗?你这次还错上加错,被人围捕的时候怎么可以往别人家里跑呢?就算你知道那人强到了可以帮你摆平那些追捕你的人,但是你明不明白你这样的行为是多么的伤人感情啊!尤其像你这样,只会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才想到西门吹雪。哎,你以前都说那孩子不错了,你怎么忍心这样去祸害人家啊?再说了,我看这几年西门吹雪那孩子,好吃好玩好用的东西也没给你少送过啊。你这样是不对的……”

    “大哥……”摘星开头突然觉得大哥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可是听着听着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大哥说的这人不是二哥,而是他自己呢?每次被人追杀就往家里逃,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叫二哥出去摆平追杀他的人。难怪他们两个一直不合,原来他们的感情全这样伤光了啊……

    “等一下,我马上就说完了。”顺手摸了一下司空摘星的脑袋,大哥继续朝着二哥喋喋不休,“老二啊,我看这样吧,反正开国皇帝到现在也有好几代了,估计现在的皇帝就算祭祖也未必会去那个坟墓,事情应该没那么快东窗事发,你快点去搞点土,把盗墓时挖的洞给填了。然后,你就牺牲一下,去六扇门把那个老姬给救出来。他们六扇门逃了犯人一定会加派人手去抓姬白霜,这样也就没时间来找我们家的麻烦了。”

    “完了?”司空揽月听完大哥所有的言辞,身体周围的气温突然骤降了好几度。司空摘星是跪坐在地上的,而从他的角度看去,当他二哥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种笑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嗜血。突然的,司空摘星往他爹爹身上靠了靠,他冷,一种让人战栗的冷。

    “我说完了。”司空射日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靠近,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那种永远“贱在”的笑容。

    “出去,谈谈。”司空揽月加大力度的握着鞭子,指关节微微发白,一挥手,鞭子呼啸着卷住了他大哥的脖子,连鞭子带人的拖去后院。

    然后,司空摘星听见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大哥,我相信你会永远贱在的,你要“贱”强!!!

    大哥二哥已经去交流感情了,至于他爹,司空摘星可从来就没指望过。看来在这种为难关头的时候,只有靠自己想办法了。大哥二哥说的办法好像都有点道理,可再仔细想想似乎又都有那么点错。逃到万梅山庄好像不太好,可是让二哥去劫狱似乎更加不好。

    “爹,你说六扇门里有没有可以看穿易容术的高手?”要是没有的话,就给二哥搞张低调点的脸,应该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才是。

    “好像没有吧。”司空见惯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小星,不如这样吧。那年我叫你去偷西门吹雪的内裤,别人都当你偷成了,可爹爹我很清楚,其实你没成功。这次你重新出一趟师,把六扇门大牢里的锁全部偷了吧!这样犯人都跑了,他们就不会来对爹爹我下手了。至于你二哥那边,就按照你大哥的说法,让他去把那个坟墓还原,应该没人查得出来。”

    司空摘星不是傻子,这种明显是被当成垫背的推下火坑的做法,他第一时间就立刻反应过来,并且一口回绝,“不行。把牢里的锁全偷了,犯人全跑了,那我不就死了吗?爹,虽然娘是生我难产死的,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恨我吧!我好歹也是你儿子啊!”

    “可是小星,你二哥要去还原那个坟墓啊!你总不见得要爹爹我去偷锁把,我只会偷内裤啊!”司空摘星用上了煽情攻势,司空爹爹又怎么肯示弱,立刻做出一脸潸然泪下的伤心憔悴,“要是……要是……小星你怕的话,爹爹……爹爹我就自己……呜呜呜……”

    “够了。”就在摘星和他爹“互推互让”的谁都不愿意去京城的时候,司空二哥终于拖着一滩疑似他大哥的烂泥,又从后院走了回来。“爹留在家里,老三带着这个家伙去京城,让他能拐多少女人拐多少,分散六扇门的注意力,然后你乔装去刑部大牢偷‘一把锁。’”说完,司空揽月将手边的烂泥,往司空摘星的地方丢了过去。

    一把锁,天下第一巧匠,鲁班门唯一的传人朱停所制。一把锁之所以名为一把锁,是因为只要这样的一把锁,就可以锁住天下千万个歹毒凶恶之徒,向来是刑部关押重犯的第一宝。不管这次姬白霜是不是被一把锁锁着,只要是被一把锁锁着的犯人逃了,那六扇门肯定大乱,自然就没有时间顾忌其他的东西了。

    摘星扒开了一层黑色好像是发丝的杂线,看见的还真是他大哥完好无损的脸。打人不打脸的至高境界,他今天终于是见识到了。

    “二哥,你确定大哥成这样还能勾引女人吗?”司空摘星苦哈哈的咧着嘴,他觉得他大哥已经废了,这混身的骨头好像已经全打断了。“还有,我能不能不去偷那什么锁。你把那坟的地图给我,要不我去填坑,二哥你去偷一下那锁吧!”

    “这点小伤,死不了他的。”说着,二哥还不客气往烂泥上又踩了两脚,“而且,只有你会开锁。”

    因为不会开锁,某人只爱偷内裤。因为不会开锁,某人只爬窗偷情。因为不会开锁,某人只挖坑盗墓。因为会开锁,司空摘星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去刑部大牢。一瞬间,他又悟了!神偷什么的,压根就被反复压榨的小白菜。不怕小偷带工具,就怕小偷有技术。当司空摘星掌握了一门开锁技术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原来这句话不单单是说给被盗者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在悔恨和挣扎中,司空摘星被他爹第二次毫不留情的塞上了马车,这一次他要去刑部大牢,一个看起来比万梅山庄还恐怖的地方。

    马车渐渐势向远方,这一次只有司空爹爹和司空二哥瞩目着那辆马车离去的轨迹,慢慢的闲话家常。

    “月儿啊,我突然想起来貌似本朝的开国皇帝是乞丐出生啊,他好像没当上前朝某贵族的女婿啊。”司空见惯在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之后,才这样对着他的二儿子说。

    “我没说过本朝,上个月盗的应该是隋帝杨坚他岳父的墓。”

    “可我记得你说的是开国皇帝的曾外公,不是岳父啊!”这种事情都能记错?司空见惯敢肯定他二儿子绝对藏着什么猫腻。

    “杨坚他岳父,就是李渊他外公。”司空揽月叹了口气,本来他是想把他爹和他小弟一块儿骗去万梅山庄的,只是没想到被个笨蛋给搅合了。

    “原来杨广和李世民是亲戚啊。”

    “是啊,李世民还娶了杨广的女儿。”

    “……”司空爹爹嘴角很抽,这混乱的关系听得他脑袋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看来连他都越来越搞不清楚他二儿子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摇了摇头,司空揽月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写了几个字,系于白鹰之上,又一次放飞。想要瞒过父亲,不惊动大哥,来扩充自己的小金库不容易了啊。

    西门吹雪再现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活了两辈子,司空摘星这回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人致贱,则无敌”。人要是下贱到了极致,那就能变成谁都杀不死,打不倒的99k超白金纯浓度极品小强!!!

    司空摘星亲眼见证了,一滩被打成烂泥一样的东西,是怎么在马车里颠簸了九天九夜没有一点起色;又是怎么在马车到达扬州的第一秒内弹出马车,成功化身成一株男桃花,飞奔进那一片酒色喧嚣中……

    抽动着嘴角,一连闯了好几个门,打扰了好几场的的司空摘星总算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看着那个倒在酥胸间的司空大哥摇头叹了口气,摘星认命的走过去抓住他的领子就往外拖。

    “诶?老三啊,你别拽我啊,我的美人……”被抓着的司空射日不断的向那一个个朝他挥香帕的花魁们刨着爪子,他不要走啊!

    “大哥,我们还要赶路。”加了一把力,司空摘星无视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来这种地方来拖男人的,往往都是家里的母老虎或者就是年过不惑的严父,像他这样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跑进青楼去拽另一个男人的事情实在是少见,不过好在司空摘星此刻带着人皮面具,大不了离开这里就立刻换一张脸,否则就司空摘星这样脸皮不是很厚的人,这两天丢脸丢得他,早就地洞都挖好百八十个了。

    “我说老三啊,路可以晚一点再赶,我们先多玩两天。”抱住楼梯的扶手,司空射日坚定着他要留在这里的决心,而且为了留下来很无耻的想要把他们家一株纯洁的小花朵也给带坏,“老三,你第一次来扬州吧,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大哥带你玩吧。”

    “不用了!”一脚踩在楼梯的扶杆上,司空摘星借着外力试图扒开他大哥的手,“我们都已经在扬州待了十多天了,再不去京城,二哥会杀人的!而且你那话在十几天前就对我说过了。”

    刚到扬州的那天,司空射日变眼睛发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花言巧语的把摘星一块儿拐进了青楼。起初,司空摘星也是屁颠屁颠的一脸坏笑的跟在他大哥的屁股后面乱转悠,想要试试那软玉温香的滋味。毕竟他的身体也已经长到了那可以干坏事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和他同龄的人,甚至有些已经结婚,做了爹。所以,司空摘星第一次没有对当年逛窑子的某两位老人家投以鄙夷的看法,而欢喜的踏进了青楼,然后他失望了。

    司空射日天生一张绝对吸引女人的脸和一个随时随地散发出男性荷尔蒙的奇特体质,就这两项便能使得那群女人谁都顾不上的把心思全放他身上。而这回在他身边贴着一张大众脸的司空摘星,则俨然在众美人心目中变成了一个阔少的小跟班。有钱的俊俏大少爷就站在你眼前,谁还会去巴结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小跟班啊?于是,司空摘星享满怀期待的一晚,受到的最好待遇,居然也只是薄酒一杯。一天司空摘星倒没觉得什么,揣测着会不会是自己整的这张脸太难看的缘故,司空摘星第二天便换脸成了一个很奶油小生样的秀才。可过个四五天的情况有点都没有变化,如此一来纵使扬州是个美女如云花天酒地的不二场所,司空摘星也没有多大的兴致再待下去了。一切都是势利啊,势利。

    面对自己弟弟的失利,司空射日则表现的完全不一样,作为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他绝对能算得上是个欢场老手,这个红袖啦,那个绿腰的,扬州有名的几个名女支有哪个是他不认识的?又有哪个不是他老相好?他对于沉溺在这种地方完全可以说是乐此不疲,什么京城的全部见鬼去吧。就是让他一辈子老死在这里他都甘愿。

    就因为这样,这两兄弟逐渐发展成了一个要走,一个要留的僵持状态,直到两天前,一只白色的老鹰如天神降临一样的降落在了司空摘星的面前,骄傲的昂着头,让司空摘星动手去解它腿上绑着的信笺。那信笺中只有两个字“上路”。

    力透纸背的两个字瞬间在司空摘星脑子里幻化出好多的内容,他仿佛看见了……司空揽月甩着一条带铁钉的长辫对他邪笑道:你们是要自己上路(京城),还是要我送你们上路(黄泉)?

    浑身一抖,司空摘星就此开始了和他大哥的拉锯战,他誓要拖着他大哥一块儿离开扬州。可往往司空摘星好不容易把他大哥拉出一间青楼,司空射日就转身窜进了另一家。累得司空摘星特别想从背后给他的不良老哥来那么几棍子。于是,在两天里将他大哥从青楼里拖出三十多次可还是没能启程上路的时候,他真的就那么干了。

    在司空射日不知道第几次窜进青楼之后,司空摘星终于抡起了劳动人民的镰刀和锄头,砸向了他大哥的后脑勺。原本以为会引起一片惊叫和马蚤动,司空摘星甚至都已经在自己脸上多加了三层的面具,准备在逃窜中及时换装。可没有想到看到这一幕的花魁名女支们远远比司空摘星还要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多。

    “姐姐,你看那个小哥对司空公子下手好轻哦。上次来的虎爷可是直接丢了公子三十六把钢片刀呢。”

    “虎爷那算什么,我听隔壁楼里的姑娘说,又一次她们楼里来了百来号人,统统举着烧火棍追着司空公子打呢。”

    “烧火棍子?那不是厨房里用的东西吗?公子怎么招惹上厨房里烧火丫头了?坏死了,真是丢身份。”

    “呵,你怎么不说这次的小哥还是举着镰刀锄头呢,没想到司空公子居然也有对贫农下手的一天啊!”

    “你才贫农,你全家都贫农!我是他……们家砍柴的!”莺莺燕燕的闲言碎语越听越不顺耳,司空摘星终于忍不住超她们吼了两句。可没经过大脑的话说到一半,司空摘星突然又不太想在这种地方承认自己是司空射日的兄弟,或者说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哥哥,便临时改口说自己是个砍柴的长工。贫农怎么了?没有贫农你们吃啥!司空摘星对扬州的影响似乎又下降了一些。

    “瞧那小哥的样子,就知道他妹妹或者姐姐长得也不怎么样了。哎,公子怎么会对那样的人下手,而且还是窝边草……”听了司空摘星的吼叫,女人们并没有停下口,而是继续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司空摘星心里默念着不和女人一般见识,拖着他昏迷的大哥急速离开了青楼,他突然有一种想法,要想让司空射日改邪归正只有把这龌龊的青楼全部铲平,而要铲平这世界上所有的青楼窑子,那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司空射日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变好,他只会越变越贱。

    拿了几捆绳子,司空摘星牢牢的把他大哥里外里绑了好几圈才塞上马车,要是半路上他大哥醒过来逃跑,司空摘星可完全追不上。虽然这种绑法夸张了点,但还是防范于未然比较好。而事实还真的如司空摘星想的那样,大哥在离开扬州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当发现自己被捆住了之后,更是软磨硬泡装,可怜叫骂全部用上,只求司空摘星把他放开,可司空摘星则是死活不答应。

    司空摘星没有他大哥那样贱的本事,自然当不了小强。万一他二哥发飙了,司空摘星可没有原地复活hp全满的本事,所以这路上他是铁了心的要把大哥一同抓到京城,可司空射日一有力气就吵着摘星,让摘星烦的都快吐血了,最后司空摘星只好是在某个小村子里顺手捞了一条老太婆的裹脚布踩在他大哥的嘴里,要他闭嘴。

    在马车上又一路颠簸行了四天,司空摘星终于来到了这个国家的命脉,帝都京城!好吧,司空摘星很想叫这里北京,因为他看见了红砖碧瓦的故宫,起初看见的时候有点惊讶,可再转念一想,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那场决斗不是就在紫禁之巅进行的吗?紫禁城和故宫那可不就是同一个地方吗?

    根据二哥给的地址到了指定的客栈后,司空摘星依旧没有松开他大哥,将捆得跟粽子似得司空射日用种很夸张的方式拖下了马车,就算到了这里还是不能松懈啊。

    司空揽月能特意叫他们来的客栈,绝对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起先司空摘星还以为是哪个道上朋友开的黑店,当他下了马车看见这客栈外景的时候,他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

    这间客栈远远比司空摘星以前见过的那些要高档上好几倍,虽说是司空摘星以前去的都是些小地方,和京城本来就有一些差距,可稍稍对比一下这客栈周围的建筑物,也会很容易的发现这客栈这一片的建筑物里,显得要大气很多,这样一间客栈,一看就是那种一杯茶就宰人几两银子的点儿,说他不是客栈还能是什么?

    摸了摸荷包,除去前几天大哥在扬州的消耗,司空摘星身上也就剩下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也不知道可以在这客栈里住几天,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出来前没有多摸点金叶子呢?

    还是说,他二哥和他爹根本就是有意要司空摘星自力更生,在这个客栈里实行盗窃吗?集中作案不是很容易被抓到吗?而且为了住店而偷别人钱不是一件很没“盗义”的事情吗?司空摘星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猜想。

    怀着满心的疑问,以及对客栈收费的顾虑,司空摘星最后还是拖着他大哥进了客栈,不过他这样另类的行为,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要说他拖的这个人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司空摘星前脚刚进客栈,后脚就有官府的眼线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六扇门。

    光是外观就让司空摘星心里一惊的客栈,所以他进来之前自然做一点心里准备,以免里面的情况再次把自己给吓着。可是就算是这个,司空摘星在看到客栈内部的时候,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格局清雅,细节精巧,处处透着点只有文人墨客才附庸风雅的出的诗意。可是这样的一间大客栈里,居然就只有一个司空摘星看着很眼熟的老掌柜坐在柜台哪儿播着算盘,周围别说是客人,就连一个伙计都没有,这样的场景让谁看了都有点毛骨悚然。

    “两位客官,不好意思,这些天咱东家有事要用这楼,所以不接待外客,您看我这儿现在不是一个伙计都没嘛?您行个方便,换个地儿住成吗?”老掌柜一见有人进了客栈立刻迎了上来用一口地道的京腔说了原因,然后又搓着手赔笑了几句,这才使得司空摘星发毛的头皮缓和了许多。

    算是知道了事由,司空摘星也放宽了心,陪着那掌柜的叨唠了几句,便立刻拖着他大哥就要离开客栈,知道不用住这客栈他居然还有些庆幸,不然他可能真要为了那住宿费而头疼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司空摘星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这个预感并不是就他一个人,连被裹脚布熏晕了几天的“肉粽宝宝”的司空射日,也突然醒了过来,朝他们家老三使了个眼色。

    可以同时让两个大盗产生危机感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他们的天敌——捕快,而且是大批以他们为目标前来的捕快。司空摘星立刻伏地,用耳朵贴着地面听取动静。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觉得这也是个技术活,可等真正用了的时候才知道并不是那样,地面对声音的传导性要比很多东西都强很多,加上古代没有汽车地铁这类东西的干扰,大量且明显向自己靠近的震动很容易分辨,这样的事情有不少老庄稼汉子也会。司空摘星只听了一会儿便清楚的了解到,有大约十来个会武功的人正朝着自己所在的客栈直接奔过来,而且很有可能是带着武器的。

    司空摘星快速的向那掌柜做了一揖,希望对方不要说出自己在这里,立刻就提着“肉粽宝宝”踩着一张桌子就蹭蹭两下上了二楼,用手和腰部的力量将自己卡在二楼楼顶的雕栏后面,开始给司空射日松绑。一个是会拖累自己的肉粽,一个是可能会帮自己逃脱的轻功第一,这种时候,若还绑着他大哥那就是找死了。再说现在往外冲,绝对会和外面的人撞在一起,还不如先在这客栈里躲躲来得好些,而且司空摘星总觉得那个看起来脸熟的掌柜,很有可能会帮他瞒着那些官兵。

    而司空射日这种时候一松了绑,摘掉嘴里的裹脚布就作势要把那东西塞进司空摘星嘴里做报复。眼看官兵就要过来了,司空摘星也不敢出声,只好扭着偷掐着他大哥的手腕抵抗着。这种恶心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忘我嘴里塞,有没有搞错啊!

    就在这俩兄弟用着一块臭裹脚布做殊死搏斗的时候,那一票捕快也来到了客栈,带头的刚好就是那个对司空射日很感兴趣的刑法,邢捕头。

    穿着红色捕快服的小鱼小虾们围着客栈包围了一圈,几个功夫还不错的便衣捕快则站在离客栈门口很近的地方,刑捕头则带着两个副冠,很是官家派头的站到了掌柜面前,行驶突然间变得很紧张。连刚才还在闹腾的司空兄弟也齐齐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听取周围的动静,顺便各自占据好有利于逃跑的借力点。

    “老板,刚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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