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偷你妹第9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店里的两个人去什么地方了?”既然都把人家的店都围了起来,那就没什么必要再拐弯抹角了,刑捕头将腰间的佩剑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开口第一句话就严词问道,意思里就是他很清楚人就在这个地方。
“这位官爷,实不相瞒这几天我们少东家来了城里,他这人喜静儿,不喜欢吵闹,您看我这儿都歇夜大半个月了,哪儿有什么人影啊!”老掌柜笑容可掬的迎向了不给他好脸色的刑法,倒没有被外面的阵仗给吓到。
这一会司空摘星的感觉完全没有错,那个掌柜还真帮着他们说话,不过有人帮忙并不代表司空摘星他们就可以安全过关。
见掌柜的在给自己打马虎眼,刑法脸色一变,狠狠的一掌拍向了桌子。虽说刑法有功力可以直接让这桌子散架,可作为六扇门的二把手在官府里,江湖上也算是个有点名号的人物,他总不能让自己背上个欺民伤财的头衔吧!所以那一掌下去后,也只是让那桌上的茶壶茶杯小小的弹了一下,发出几声瓷器碰撞的声响。
“没人?意思我们六扇门的人看错了?”刑法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并夹杂了一些怒气进去,“我告诉你,那两个人可关系到一件绑架人质的大案子,你要是窝藏嫌犯,我一样可以把你带到衙门里问罪。”看来,刑捕头是当真把司空射日和绑架案召唤器划上了等号,不过这次也难怪,谁叫他手下把司空射日被绑的样子绘声绘色的将给了他听呢?就算刑法没有想要借用司空射日抓捕罪犯,听到那形容再稍微想想以前调查司空射日时得来的资料,也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一起。
臭捕快有什么了不起?快滚快滚,否者小爷我揍飞你!没有出声,司空射日朝着那刑法的方向动了动嘴型,比了个中指可再一想又握起了拳头,摆出要揍人的样子。
大哥,要是他们一会儿搜店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呗!
跑?外面那么多官兵,很难跑吧!
谁叫你走门了?一会儿跟着我往后院冲,我们跳墙走。
司空兄弟在楼上对着嘴型计划着一会儿的逃跑路线,而楼下面对着一片官兵的掌柜也开始落于下风,脸上的职业笑容越来越僵硬。
“这位爷,不是小瞒您,是真没人。您自个看看,我这店里现在空荡荡一眼就见底儿了,哪儿有人影子啊!”掌柜脸上渐渐出现一种无可奈何的烦恼样子,对着刑法连连拱手拜了几拜,似乎他真的不知道有人进了客栈这回事情。
“一眼就能看见?老板你这话说的可真有点问题啊,你这楼上雅间的屏风后面,后院的客房里那可不都是藏人的地方吗?今天看你就一老人家,我刑某人可是把该说的都说了,既然你还不交代人的下落,那我可就只好自己动手了。兄弟们给我搜!”邢捕头咬定了这个家客栈里藏着人,见着老板对他左挡右挡的也不耐烦了起来,大手一挥便招呼着自己身后的兄弟们开始动手。
“官爷,官爷,这使不得啊!使不得!”见一群捕快都冲了进来,进后院的进后院,搜大堂的搜大堂,老掌柜这下可是急了,赶忙拦下了两个要上楼的,朝着刑法的方向就叫唤道:“您这样,小的我在东家面前不好交代啊!您看这一家老小的就靠我养家糊口呢!官爷,我这地方真的没外人!”
“哼!官府办案谁敢拦着?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东家,这么大的客栈空置了二十多天,我倒要看看除了江南花家,还有谁有这么的大的派头跟钱过不去。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难不成你这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兄弟们给我搜仔细了!”
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个把月大的小儿。这个话刑法听得耳朵都长出老茧了,那些犯了点事儿,又贪生怕死的人,几乎每个都要对他来说那么来上那么几句。
若说刚才看这掌柜的客客气气的样子,刑法还有那么一点觉得也许是他真的老眼昏花或者一时走神真没看见有人溜进来。可现在,一听对方把标准台词都用了出来,刑法几乎可以肯定这掌柜的和窝藏罪犯逃不了关系。而且看他这举动,十之那人就是藏在楼上。这样一想,刑法更是催着那两个被拦下的捕快快点上楼,自己则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就开始用他那双火眼金睛来来回回在客栈二楼扫视了好几圈。
司空摘星和他大哥两个人紧贴着墙面,一人一边各用单手指抠在自己左右的雕栏的镂空空隙里,捕快没上楼之前他们两个还有那么一点的嬉皮笑脸,可等人家搜了上来这两个立刻就一激灵,都正经八百的全副武装了起来。没经历过大逃亡和大围捕的司空摘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伸手摸向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弯刀,还好他大哥难得有用了一次的提醒他,伤了官兵那就是罪加一等,才让他不至于在那几个捕快经过他下方的时候冲动的举刀去砍他们。
“刑头,一楼没发现。”
“刑头,二楼也没发现。”
捕快们将客栈里能找的房间全看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任何的人影,这才报告了他们的上司。可是对于他们上报的这个答案,刑法很明显的不满意,他直直的看着司空兄弟所在的那个方向,锁着眉头一步一步的亲自上了楼,他的剑挂腰上,和他的手贴的很近。
随着刑法的一步步的接近,司空兄弟的心脏也纷纷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会儿司空射日没有阻拦摘星伸向弯刀的手,因为他自己也摸向了他胸口放着的烟雾粉。这个姓刑的,是个麻烦角色,司空兄弟都感觉到了。
五、四、三……按照司空射日的经验,他甚至可以推断出刑法站在哪个位置就可以发现他们,所以他开始了倒数,只是这次他又没猜对,他只说到三,便再也没有数下去。
搜查后院的几个捕快,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大厅,一个个气喘吁吁,更有人吓得连官帽掉了都不敢回头去捡,见鬼似地直往客栈外面冲。
“怎么回事?”一看情况不对,刑法撑着栏杆便跳下了一楼,随手抓住一个要往外逃的家伙,厉声问道。
“后……后……剑……西……”那人指着后院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吓晕了过去。
“哎呦,官爷,您看这儿……一定是我们少东家被吵醒了!”老掌柜很是懊恼的拍着胸口,可听这说话的语气里却有点幸灾乐祸的腔调。
瞪了一眼说风凉话的老掌柜,甩手将自己抓住的那个捕快丢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同事,刑法越过那些或是惊恐或是好奇的手下,自己站到了众人的最前面,动作缓慢而谨慎的朝后院挪着步子。这一回,他的剑已经被横举了起来,他的右手抓牢了剑柄,随时准备抽剑迎敌。六扇门的捕快不能说是白里挑一,可也是精挑细选,能让他们怕长那样的,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
“心乱,剑必乱。”没有温度的声音冷冷的靠近,伴随着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让人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那么几步。
有人自暗处走来,白衣胜雪,英姿飒爽。森然冰冷的让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全失了色彩,略失血色的薄唇和一丝不苟的白衣将整个人勾勒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傲世孤立。他的垂这的手里也握着一把剑,乌鞘剑,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这个江湖只有一个人用这样的剑,那人有个响当当的名字:西门吹雪。一剑飘东一剑西的西门吹雪。
有人说:当西门吹雪一剑刺入他人咽喉的时候,会有雪花在那剑下盛开,倘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那便能死而无憾。
这话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因为所有见过西门吹雪出剑的人,全都死了。
番外:一只鹰的自白
我是一只鸟,一只很稀有的鸟。放眼世界,我相信这世界上绝对找不出第二只我这样的鸟,我t就是一只长得像鹰的信鸽!
多年前我自豪的以为我是一只鹰,白色的鹰。我盘踞在北方一座陡峭的悬壁上,俯视着世界。多年后我只是一只信鸽,几乎每天都劳心劳力的给人跑腿送信,日飞万里,苦不堪言。而造成我这一切悲剧的始末,要归结为四个步骤:起因——司空摘星,发展——西门吹雪,高/潮——司空揽月,结果——我。
首先要说一下司空摘星这个人,我觉得他这人可以归类为三个字:不正常。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溜溜的泡在水池子里,作为一只有很自律心并且具备极强惩处感的鸟,我毫不犹豫的用爪子往他脸上挠过去,事实证明我是明智的,因为这样一来我就避免成为了一个暴/露狂的玩宠。
然后要说的就是西门吹雪,我觉得这人也可以归类为三个字:不正常。一个可以跑到悬壁上抓住我的人,能算是正常人吗?抓我的目的,还只是为了把我送出去,那就更加的不正常了!他这人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喜欢抓着我一边的翅膀上下晃悠的甩晕我,我曾经就有一次被他甩的差点口吐白沫。这样的一个人让我很难把他和传闻中的高深莫测,冷傲寒绝联系在一起。
接下来要讲的就是我现任的所有人司空揽月,这个人吧……我还是觉得他不正常。说句实话,当初我刚见到他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心跳的感觉,像是见到了命中注定的主人一样,因为他准确无误的说出了我原来的名字,而且当他看我的时候我甚至可以觉得他的眼睛在发光。可后来我才发现,那不是心跳,是心悸;那不是见到了命中注定的主人,而是见到了命中注定的灾星。
司空揽月是个盗墓贼,所以在他获得我之后,他时不时的会在盗墓的同时把我一块儿揪上带在身边,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他每次刨完墓洞之后,老爱在我身上装个漏荧光粉的袋子,要我先进墓|岤里飞一圈给他探路。这倒是没什么,作为一只常年在高山居住的鹰,我有很好的夜视力和耐氧力,虽然这种事情本身就很奇怪。可是考虑到司空揽月的职业问题,我还是非常理智的把事情,归类为物尽其用的一种另类表现。
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就有点让我接受不能了!他居然让我送信?!我飞得比其他鸟类都快上好几倍,一次两次我可以勉强理解成他有急事,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而且他有提供给我免费的鲜肉吃,所以起初我并没什么怨言。可是日子久了,我就发现问题也随之来了。
司空揽月的送信对象很固定的就那么一个,西门吹雪。而且平率也很有规律,在我和他相处的几年里基本保持在半年一次。
这两个人话都懒得说的人,难道还成立读书交流会或者是书信俱乐部了?鬼才信呢!因为事情有些诡异,所以我多长了个心眼,留意起了这里面的猫腻。日子长了送的信也多了,我便发现这里边隐藏着的问题,司空揽月的信里时常就一句话,而且这句话每次都可以用一个特殊的格式套用来解释,那就是:xxx地方的ooo东西不错,我喜欢。
西门吹雪从来不回信,可是每次我送完信之后隔个一两个月,司空揽月信里提到的东西就会被人送到他的面前。久而久之,连我这只鸟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同样披着冰山皮的闷马蚤男有着非比寻常,耐人寻味的不可告人关系。
啧啧啧,自从我看出了这个端倪后,每次我给他们两个送信都要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本以为日子就可以那么简单而有序的过去了,可是这几天,我送信的平率突然暴增,变得我每次刚降落没一会儿就又要起飞。而且这回我送信的地点从万梅山庄,变成了京城的一家客栈,同时西门吹雪居然也开始回信了。难道他们两终于决定抛开世俗的观念一去去私奔了吗?事情关系到了我未来生活的走向,于是我又一次偷偷关注起了他们信件里的内容。
“未到。”我从京城飞往司空家的航班上就只有这么两个字,什么未到?我不清楚,难道西门吹雪在等快递吗?
“已启程,约数日至。”司空揽月的回信肯定了我的想法,他们果然在偷偷运什么东西。可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司空揽月的小金库?
“未到。”在京城了客栈里停留了几天,我丝毫没有看见有什么快递公司送货上门,也没见着镖局押镖过来的人影。说不定西门吹雪等的那个东西很重要,这也难怪会写两个一样的字作为催促。
“续等。”很好,这次司空揽月的回信也简单的就两个字。
“未到。”……第三次,西门吹雪的信还是一摸一样,我很无语。
“复等。”好在司空揽月最少换了一个字,否则我还要以为自己时光倒流到了几天前。
“未到。”第四次!第四次了!我不得不抓狂,司空揽月到底是用了哪家快递,这么不负责!我都看不下去了,左等右等都不见影子,这不是变相的要累死我吗?
“至扬州。”司空揽月的回信看得我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我从司空家到京城往返也只要两天两夜稍多那么一点的时间,那送货的走了快二十天居然只到了扬州?肯定是司空揽月这个财迷为了省银子,找了家便宜的店。
“……”总算这一回,西门吹雪没再写任何东西,白白的信纸上是空荡荡的一片,我可以感觉得出,他在把信笺塞进我腿上的竹筒时心情很不好,那是种类似我看见猎物准备扑食时才有的戾气。可我有点搞不懂了,你信上不写字,还往我身上塞东西做什么?这不是增加我的负重量吗?
“鹞鸢。”看着那张白纸,司空揽月有点咬牙切齿的叫着他给我起的名字,一只冰冷的手如九阴白骨爪一样,透阴气从我的头一直抚到了我的尾,让我禁不住抖了几下,我非常警惕转头望向他。这不是好兆头,凭我和司空揽月多年的相处,我可以肯定那个送货的已经把这爷激怒了。
“去扬州,把这信交给老三。”说着,司空揽月便将又一张只写了两个字的信纸塞进了我腿上的竹筒里,听他这话,我推测司空揽月贪便宜把东西托给了他老弟带上路。再看看那信里的两个字,我突然很想对那个暴/露狂说一句话:黄泉路上,你一路走好。
话说,我这好不容易多出来的第三位收件人真难找,我在扬州城上飞了好四五圈,几乎每个人的脸都看了三四遍之后,才靠着他腰里藏着的一把小弯刀上认出了他,真搞不懂这人是不是给整形医院做形象代言了,我每次看见他,他长得都不一样。
昂着头,见司空摘星在读了那两个字之后几乎要火烧眉毛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居然乐了,还我沦落到这种地步的起源,你终于要大难临头了。同时怒了两个隐忍力超强的冰山,您还真厉害。
最后,我发现我最近也有点不正常。作为一只雄鹰,一只稀有的雄鹰,一只曾经俯视群山的雄鹰,我居然堕落成了一只信鸽。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时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旷工和翘班,我觉得我变了,在一群不正常的人的感染下,我也不正常了……
扯皮
刚才还因官兵而马蚤乱的客栈,此刻却陷入了沉默中,而这种沉默还恰巧是最恐怖的那一种,处处都透着一丝恐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嚣张的捕快们这一会儿却变得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这一切的变故,只是因为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绝世的剑客,一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西门吹雪?!司空摘星用手撑在房梁上看着那个从黑暗中走出的白衣男子几乎不做多想就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不因为别的,只是西门吹雪这个人身上透出的那种感觉太让人影响深刻了,深刻到司空摘星有段时间特别想要咬断他脖子,可是却又不敢真的去这样做。嘴巴不敢置信的张成了一个圆形,圆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大鸭蛋。为什么西门吹雪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待在万梅山庄装一代大侠的吗?
“诶,老三……”旁边的司空大哥用胳膊肘撞了撞摘星,用非常轻佻又略带浮夸的语气说,“那人不会是和老二有一腿的那个大名人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司空大哥的一句话突然让司空摘星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西门吹雪那个喜欢穿红内裤的闷马蚤狂和他二哥狼狈为j很久了,既然这家客栈是二哥特地要他入住的,那么西门吹雪会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或者那掌柜的说的少东家,其实就是……恩?这么想来,这老掌柜倒还真有点像那个杀鸟狂魔的福伯嘛。看来这里真的是……
“大哥,我们还是换家客栈吧……”几乎已经肯定自己会得救了之后,司空摘星小脑袋瓜一转,便立刻觉得这客栈是万般不能留下的。就以前他被西门吹雪“耍”的经历来看,若是他还在这地方住下来,那没准过几天他就不是小猴子,而要被摧残成小牙签了。
“嘘!”表示噤声的同时,司空大哥也甩了个眼色给摘星,要他现在先不要想这些其他的事情,捕快还没有离开,他们的危险并没有解除,依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可以松懈。自行观察楼下的情况,以防万一随时准备逃跑才是最重要的。
想想大哥的意思也对,司空摘星便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楼下的事情中。
“少东家,这几位官爷非说我们客栈里藏了犯人,要搜客栈,这儿会儿伙计护院的也被放回家休息了,老朽也拦不住他们,这才扰了您的清净。少东家你看这儿……这儿……如何是好啊。”老掌柜一看西门吹雪走了出来,立马搓着手侯了上去,言词上像是交代情况的汇报了几句,但话里的意思却大有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卸给以刑法为首的那群捕快头上。
刑法一开始就觉得这个老掌柜不像什么好人,现在听了他这有些落井下石的口气更是这样觉得,可是碍于西门吹雪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才隐隐的没敢发作。为什么大名鼎鼎的西门吹雪居然会是这个客栈的东家呢?谁来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啊!!明明刑法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自制力了,可偏生不巧,他手底下还有个人不会看人脸色的家伙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些让他完全暴走的话……
“刑头,我刚想起来,这客栈好像是什么万梅山庄才产业,先前有那么几年的经营状况还和城南花家那间满宴楼有得一拼呢,不过听说这里经常有江湖人士走动,所以住客都担心这儿的安全状况,才慢慢淡下了生意。”
刑法再也顾不上什么西门吹雪就站在自己面前的事情了,一把丢开自己的剑,转身就双手掐住那个手下的脖子,大有要把他脖子扭断的冲动。“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才想起来啊!你想搞死老子啊!”他要知道这地方是万梅山庄的产业,别说一个司空射日窝藏在这里,就算一千个一万个司空射日窝藏在这里,他都不会冲进来。万梅山庄,西门家几代人的根据地,这混蛋难道连这都不知道吗?
“禄伯。”
就在刑法在对自己的手下大动刑罚的时候,一个冰冷却又带冲击力的声音划拨了寂静,在刑法的背后响起。惊得一众捕快又立刻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这个发生的根源处,还全僵着背缩着脖子一脸惨白,像是等着秋官下令的死球一样,好像一个个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似的。
“官爷,呵呵。”禄伯,也就是老掌柜,喜滋滋乐悠悠的看向了刑法,眼睛里还闪着奇特的光,“官爷,您看您客栈也搜过了,我们少东家您也看见了。这会儿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啊?”
这赶人的话,说得已经直白到了不能再直白下去的地步了。要是捕快们还不快点识趣的抓住这一次机会赶紧闪人,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要身首异处了。所以当禄伯的话才说完,刑法就马上抱拳告了辞,领着人逃似地奔出客栈。
“呼!”司空摘星见那捕快全都离开了客栈立刻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并从房梁上跃了下来,大咧咧的坐在二楼的走道上。还用一只手,给自己扇了那么几下风。第一次被那么多捕快围捕,说司空摘星不紧张那是觉得不可能的。
这时候,有人用轻功降落在了他的身侧,司空摘星只当是他大哥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可没想到那个落在他边上的人,却是和他不对盘的西门吹雪。等司空摘星发觉时候,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久别重逢之后,西门吹雪又做出了一件让司空摘星咬牙切齿,甚至恨之入骨的事情。
“啊!!!”伴随着司空摘星的一声惨叫,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被西门吹雪撕开了一大半。
司空家的仪容手法跟外面流传的手法有些不同,所以要想撕破他们的面具,特殊的化解药水是必不可少的,若是没这药水硬撕硬拉的话……那么今天菜市口的最高分贝冠军,就会由那群待杀的猪变成你了。
被卸掉半张面具的司空摘星痛得仿佛被人撕掉了真皮一样,难得出现在人前的小脸蛋上透着一丝丝因为剧烈摩擦而压迫出的小细红线,非常的破坏美感。司空摘星举着一只手做出捧脸的动作,他的手离自己的脸很近,可是他却不敢用手去摸自己的脸,他深怕自己一摸那脸上的痛要增加个几十倍。
太惨无人道了,司空摘星扭曲着脸,用很愤恨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西门吹雪。在心里变着法儿的骂对方没有人性。
至于造成这个悲剧西门吹雪接着又做出了一件更加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他看着司空摘星面具下的半张脸很久之后,居然又一次伸手抓住了那面具。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把那面具的另一半撕扯下来,而是又沿着司空摘星脸的轮廓,又帮他把整张面具给贴了回去,最后还好像要确定面具戴得很严实一样的,在司空摘星的脸上多摁了几下。摁完之后便特别没事人似地回到了他的后院。
“啊……啊……”司空摘星哼哼唧唧的叫唤着,天知道,刚才西门吹雪的举动让他造成了怎样的杯具的伤痛,“西门吹雪,你个闷马蚤没天良的冷血宅男,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的。”
京城,胡同和那囚犯
卸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司空摘星一手抓着两颗大熟鸡蛋,贴在他那有些红肿的的脸旁慢慢的敷着,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他大哥关于叶孤城的事情。
“大哥你知不知道白云城在什么地方?”“大哥,你说叶孤城现在会不会在平南王府?”……
“你怎么突然对叶孤城感兴趣了?”司空射日非常不解的看着他家小弟,他怎么见了一次西门吹雪后反而对那个和西门吹雪齐名的剑客产生了那么浓厚的兴趣。
“当然是找他pk西门吹雪啦!”该死闷马蚤男,我打不过你也要找人打你。司空摘星压着那两个熟鸡蛋在脸颊上轻轻的滚了滚,脑子里不断祈祷着他几年前总结出来的一条至高理想,找一卡车的叶孤城车轮死西门吹雪吧!不过,除非古代能克隆,否者他的这个理想也就是个白日梦。
“丕剋?那是什么?”司空射日抓了抓头,有点听不懂他家老三的话。
从看见西门吹雪起司空摘星就知道这个客栈不可久留,可他没有想到他还来不及离开这个客栈,自己就惨遭到了西门吹雪的辣手摧花。身为一代大侠的家伙居然不要脸的来扯他脸皮,害的他现在两边的脸严重不对称,平日里随身身准备的十多张人皮面具,如今没有一块儿是戴得上的。没有人皮面具的伪装,司空摘星也只好不情愿的暂时性留在了客栈里,而且先前那群捕快到底有没有撤离干净也是个不小的问题。不然别说司空摘星了,就按照司空射日那花擦擦的性格也早奔赴温柔乡了。
司空两兄弟这边还算悠闲的在唠嗑,可那边掌柜禄伯就有点忙活了。其实禄伯也不能算是这间客栈的掌柜,准确说来他应该是万梅山庄京城所有产业的总掌柜,至于万梅山庄的那个福伯则是堂他兄弟,他们家从他爷爷辈就开始一直侍奉西门家,禄伯也算是个看见证过西门家上下三代人成长的老字辈人物了。这次西门吹雪来京城小住,深知这位大少爷脾性的禄伯,就是怕下人伺候不周,所以才特地自降了身份过来守着。
听西门吹雪来的时候说,过不久会有司空家的人来投宿,禄伯就每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守着店,难得他这位少东家居然会主动提到其他人,想想西门家和司空家也算世交不错,当时禄伯对即将到来的司空家后人,也有点满心期待的盼头。可是大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到司空家的人,禄伯的年纪也不小,这便逐渐失了耐心和认人的准头。今早,司空摘星和司空射日走进来的时候,他只当是一般的旅客要把人往外送。这话说起来还要怪司空射日和他爹长得太不像了,而司空摘星更易了容,禄伯一直觉得儿子应该长得想父亲,所以愣是没有认出这两人便是自己要等的司空大少爷和小少爷。
不过还好之后官兵冲过来时,他瞧见了两人那不错的轻功底子,想来这江湖上那么怕官府,轻功又那么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禄伯估摸着也有点赌一把的意思,便开口帮了两人。反正在他来说,就算帮错了恶人,后院那不是还住着西门吹雪吗?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可没想到禄伯这次也算是宝刀未老,一猜就让他猜中了。这两人还真是司空家的。所以刑法那群人跑来闹了回厂子也并不都是坏事,若他不来闹的话,估计司空摘星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客栈里。只是禄伯万般没有想到,他那平日里寡言少语,不是练剑就是论剑生活里完全找不出其他乐趣的少东家,居然会跑去扯人家的脸皮,真是难以理解啊。
少东家惹了事情,可以一声不响的走了,可他这个老奴总不能拍拍屁股也跟着走人啊!这不,又是赔罪道歉,又是伺候问安的里外里忙活了起来。从为司空摘星煮鸡蛋消肿,到打扫房间给两人准备客房一件事都没停下来过。本来是想让司空两兄弟住在后院的,后院的房间禄伯也从十几天前便准备了起来,可以说是每日一扫就怕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不过刚才见了少东家和司空摘星那不对盘的样子,尤其是那司空家小少爷在看自己少爷时眼睛里露出来的愤怒和怨恨,禄伯只好是放弃了原来的想法,自己动手开始给十多天没住过人的前楼客房。
一直忙活到了傍晚,禄伯才算是把房间都给弄干净了,刚准备给三位少爷去张罗晚餐,可转身一看,这偌大的客栈里除了他自己哪儿还有人啊。司空家的两个少爷出门了不说,连他的少东家西门吹雪居然也留了张纸条出去了。这事情把禄伯可又是弄得一头雾水。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能理解啊,不能理解。
司空射日不用说自然是苦短的去了他需要的地方,至于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嘛……
敷了大半天的鸡蛋,司空摘星的半张脸也总算是勉强消了肿,虽然仔细看起来还是会有红红的,不过已经能让他重新把自己的脸装进面具里,于是司空摘星屁颠屁颠的偷笑,并对自己的复原速度快而感慨了一回。这脸一好,他就立刻离开了客栈,看看附近还有什么可以住店吃饭的地方。要他和西门吹雪那样的家伙同桌吃饭?别开玩笑了,不要,不要,一辈子不要!谁知道西门吹雪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会不会吃饭吃到一般拿着剑把他给刺成马蜂窝啊!
可是在京城这地方,司空摘星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元朝之后京城逐渐出现了他特有的“胡同文化”。以前不是有句话叫:有名胡同三百六,无名胡同赛牛毛吗?这次司空摘星彻底在这七绕八拐的巷子里转晕了,也不能说是他迷路了,也就是有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感觉,明明自己转了三个弯才到的街口,可再往回一看却总觉得从自己的起步点过来,应该有另外一条更近的道才对。反正就是让司空摘星觉得自己总在绕远路似得。而兜兜转转的走了好一会儿也就找到两个买包子和烧饼的小摊贩,要住的客栈愣是没有寻到。
遇到这种事情,本身就会有点不顺心,更让司空摘星憋屈的就是——西门吹雪那家伙居然每次都走在司空摘星的前面。西门吹雪什么时候离开的客栈?司空摘星不知道。西门吹雪什么时候跟上的自己?司空摘星还是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他看见西门吹雪特地绕开后,再转几个弯就会又一次看见一抹抱剑的白衣飘在自己前面。所以说,从某方面来说,司空摘星会觉得自己在绕路,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总觉得西门吹雪在超捷径。
这家伙又要干什么?跟我比速度吗?好,我就跟你比,打不过你,我还跑不过你吗?司空摘星怎么说都是神偷世家的传人,要说在跑路功夫上差人一等的话,打死他都不愿意认。加上司空摘星很早就有了一种西门吹雪看他不顺眼,可又碍于司空二哥的关系而不会杀了他的奇怪认知。司空摘星居然也难得壮起了一次胆子,在不知第几次于转角遇到西门吹雪后,司空摘星便咧着嘴跑到了对方的面前,伸出食指指着西门吹雪豪言壮语的下了一条战书,“我要和你比轻功!”
沉默……
面对着司空摘星的这个比武要求,西门吹雪一如既往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乌黑的眼珠子速度缓慢的滚动着,从上到下又由下至上的把司空摘星的小身板打量了一圈。最后,眉毛一挑,哼出一声细不可闻的鼻音。
又再鄙视我,你这个可恶的闷马蚤男。作为一个只做人皮面具的高手,司空摘星几乎可以说摸透了人脸上的每一块肌肉组织,人脸上的每一丝变化他都可以看得捕捉的十分清晰,西门吹雪刚才的面部动作幅度很小,但却一丝不漏的落入了司空摘星的眼睛。
又一次依照惯例的把这理解成了对方对自己的不见待,司空摘星指着西门吹雪的手微微颤抖,说起话来也打起了结巴,“你、你、你……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跟你比轻功!”我绝对要赢你这家伙一次,看以你后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赢了之后我还要到处发传单贴大字报,告诉全江湖西门吹雪输给了我!
司空摘星比之前更有气势的吼出自己的挑战宣言之后,还激动得嘴唇微微颤抖,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动了几个无意义的口型,并不是骂人的意思,差不多就像是一种通过活动下颚来缓解压力的做法吧。
“比!”就在司空摘星还在得瑟他的小下巴时,西门吹雪已经用他那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说出了自己的回复。对于这个简单到只有一个字的回答,司空摘星没有任何意外感。
在西门吹雪的带领下,两人转出了胡同巷子,在京城闹事的大街上便开展了一场让所有京城人士都难忘的比试。几乎那一天所有人都眼花的看见自己头顶上飘过了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可等他们抬头去寻的时候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其实,北京胡同除了他弯曲折回又四通八达的地形结构外还有另一个很大的特点。从胡同口到达胡同里,确实有很多条不同的走法,往往人在走一条路的时候,总会隐约的觉得旁边还有一条更近的路可以走,可是当他第二次去尝试那另一种不同的走法时,却会感觉到其实两条路要走得距离是差不多的,所要花费的时间也基本相同。
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两人的确走了不同的路,也许在其他的地方会有哪条路速度快,哪条路少些曲折的分别,可是在京城这奇特的胡同巷子里,两人所走的距离并没有多大的差别。西门吹雪之所以每次都可以走在司空摘星前面根本的原因,其实只是他武功底子扎实,下盘稳健,在行走的时候速度也自然要比司空摘星快上些须。
至于轻功方面,司空摘星有着优良的遗传基因和家传的上乘轻功做保障,属于赢在起跑线上的那一类人。而西门吹雪在这方面则就属于后天努力的类型了。西门吹雪的剑向来有“一剑飘东一剑西”的说法,你第一眼看去他的剑是从左边刺过来的,可是当你第二眼睁开时却会发现自己的右边已经被剑刺中,要练成这样的剑术绝不是单纯注重手上的出剑速度就可以办到的,自然还要配上绝顶的轻功才行,所以在轻功这方面西门吹雪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几年前,他们两认识的时候西门吹雪的轻功就有些小胜司空摘星,加上这几年他们一个没有危机感的虚度日子,一个却在成为剑神的道路上刻苦修行,这比赛的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跪在地上,司空摘星双手撑地大喘着粗气,他深深的挫败了……满心以为会赢的比赛,却输的一败涂地,司空摘星的心就想黄花菜一样,拔凉拔凉地。
低头耸拉着脑袋,司空摘星不甘心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很是不爽的发出一种疑似猫叫的呜咽声。从起步,到后续的发力,司空摘星没有半点地方是超得过西门吹雪的。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他拼死拼活,累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那么久始终都差西门吹雪半个身子,而西门吹雪却自始至终都一派超然出尘的没事人模样。难道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吗?啊?豆腐呢?豆腐呢?我不活了!以后一定会被这个闷马蚤男更加嗤笑的!
司空摘星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抓头的极度不安和崩溃,整个人完全陷入了他自己的悲惨主义幻想中。面对他这一切怪咔的动作和表情,西门吹雪只是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司空摘星头上摸了摸。
看着西门吹雪的举动,摘星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那么的眼熟?现在情景像什么?哦,对了,是主人和狗……而司空摘星自己恰巧就充当着那狗的角色……
o(╯□╰)o难道说自己穿越来就是为了给西门吹雪增加成就感的吗?司空摘星情难自已的仰天大叫了一句:“苍天啊!!!”
苍天是一个花心的万能总攻,他有个嫉妒心极强的怨妇受,那就是大地。当有人大喊苍天的时候,大地会把那个喊叫的人当成苍天的新对象,他会生气,他一生气就会全身颤抖,他颤抖的结果就是地震。
于是,就在司空摘星什么都还没搞清楚的时候,他就被西门吹雪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到了半空中,左窜右窜躲避着不少在地震中因震荡而坠落下来的东西。可能是大地后来一想,觉得司空摘星这样一个人类要和苍天发展出什么超友谊的关系比较困难,所以这场地震的振幅并不是很强,时间也仅仅是维持了十几秒。牌匾砖瓦这一类东西震落了不少,路边的商户和行人也略有损伤,不过主体的房屋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倒塌。
等地震结束后,两人重新降落回地面,看着灾后情景,司空摘星忍不住回头和西门吹雪面面相觑,不过相对于司空摘星脸上的惊讶和不解,西门吹雪更像是单纯的在看司空摘星。
这老天爷难道也这么不待见我吗?司空摘星忍不住有这样的想法。
“轰隆隆……”一下子好像又有什么声音,很吵很杂,似乎是有一大群活物由远及近的快速移动过来,司空摘星蹙着眉头不免紧张的看向一处斜着朱红色大门的建筑,声音就是由那里发出的。有可能是处于震源附近的关系,那栋建筑看起来是破损最严重的一栋。
西门吹雪自动站到了司空摘星的前面,举剑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绝世的剑客摆好了迎敌的pose,绝世的小偷也摆好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