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第25部分阅读
重生之幸福 作者:rourouwu
为?嫣然从荷包里抹出小鱼干给了毛毛球,大殿也看了,嫣然算算时辰,应该是表哥大出风头为大姨母抗辩时,去找贞娘正合适,嫣然迈步出门,突然听到一低沉的声音,“站住。 ”
声音很压迫,也很气势,嫣然确信那名男子是手握权柄之人,嫣然脚下顿了顿,迈出大殿,两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挡在她面前,零星的百姓快步离去,生怕麻烦上身,嫣然回头看了一眼发话的中年男子,说道:“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拽开。”
“是,大小姐。”
虽然大明帝国没什么人敢在京城作案,但嫣然出府身边总会跟着三四名侍卫的,听见大小姐吩咐,守在不远处的侍卫上前同挡路的汉子对峙,中年男子此时才回头,目光在嫣然身上转了一圈,“有趣,着实有趣。”
嫣然冷哼,“我可没觉得有趣。”
“嫣然,是嫣然吗?”
贞娘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嫣然定睛看去,贞娘身穿绛紫色缠枝夹袄,下穿百花落地百褶裙,同样头戴毡帽聘聘婷婷走出来,笑吟吟的说:“你火气还是这么大,在种痘宫可不许同人吵闹了。”
第一百章
贞娘每日除了刺绣之外,有时也会躲到一旁看来种痘宫拜种痘娘娘的人,面对寻常百姓,她是慈爱善良的孟家九小姐,常常给来此地百姓一些恩惠,来种痘宫的百姓对贞娘也是很敬佩的,但想要用几斗米,几句善良的话语,或者用几块丝绢让百姓替贞娘扬名也是不容易做到的。
她知晓扬名之事急不来,何况她也没更多的筹码,以前孟老爷常常给她银钱,被汝阳王警告后,孟老爷对贞娘也有抱怨,虽然不会彻底断了同她的联系,但不再像以前好说话,贞娘又离着远,遂对孟老爷的影响差了许多。缺少银子的贞娘只剩下语言优势了,但对贫苦的百姓,语言远远赶不上一碗米饭重要。
贞娘见收效甚微,对拉拢百姓扬名之事也就淡了。慢慢的关注起来种痘宫的达官显贵身上,可惜的是真正勋贵,手握权柄的朝臣来种痘宫的非常少,命妇们高高在上的傲慢,贞娘使劲浑身解数也难免被她们多看不起。
嫡庶在帝国是一道鸿沟,不是贞娘记在嫡母名下就能轻易跨过去的,她需要有人将引领进真正的贵妇圈子。曾经她对安宁公主抱有期望,但安宁公主最看重的女子是嫣然,对贞娘很是冷漠,安宁公主不需要顾虑贞娘的感受,想怎么做都成,贞娘在她面前屡屡碰壁。她唯有将目光放在旁人身上。
她容貌清秀,透着一股子宁静文雅的气质,为人处事却落落大方,毫不见庶出的局促,谈吐风趣优雅,有一手好针线,贞娘倒也得到了几名大家小姐的看重,但真正主持中馈的命妇却总是对她抱有戒心,不疏远也不亲近,无论贞娘如何讨好,如何的善解人意,都无法拉近彼此的距离。
而同贞娘交好的小姐们,回府都会被母亲教导一番,再同贞娘见面时,她总能感到生疏,亲近而不亲近,也许不是因为同汝阳王可能存在的婚约,她们不会再理会她。
就因为她是庶女,贞娘除了苦笑之外,就得承受命运的捉弄?贞娘不服气,她偏要活出个精彩来。
对汝阳王的关心,贞娘一直没放下,书信常来常往,贞娘也知道汝阳王府来了一位表小姐,汝阳王在提起表妹时,多有称赞,说她是一位可爱娇俏的妹妹。贞娘回信的时候自然对她夸了又夸,但言谈间提醒汝阳王,娴娘不会喜欢他同表小姐太亲近,祈求汝阳王让姐姐娴娘开心的度过最后这段日子。表小姐汝阳王还能相处很多年,但娴娘却没多少日子了。
贞娘这封信送出去,很快得到汝阳王的回信,汝阳王说,贞娘是他见过最善良,最大度的女子,汝阳王对娴娘突然的大度很困惑,娴娘对表妹非常的好。
看了汝阳王的信件后,贞娘心里明白娴娘已经彻底的放下了汝阳王,但她也有些怀疑,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了?古代女人有现代人的决绝?贞娘不管娴娘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汝阳王回信说。
‘就是因为姐姐对表小姐好,王爷才应该多陪陪姐姐,她是有口难言,王爷不妨在姐姐面前多提提表小姐,姐姐的性子我知晓一些,最是刚烈不过,没准王爷激她,会让姐姐亲口说出对王爷的情爱,我···真诚的希望王爷能善待姐姐,真心的希望大姐姐能活下去,即便我同王爷今生无缘,也想王爷同大姐姐幸福。’
贞娘如愿的得到了汝阳王怜爱,感激,汝阳王在娴娘面前大演恩爱秀,贞娘不信曾经深爱过汝阳王的娴娘能平淡如常,贞娘心中对娴娘有愧疚,如果不是她将自己扯进来,不是她种种的刁难,贞娘又怎么会落入这种地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不过是绝地反击,转生为庶女的她不想再被娴娘压制,她想过安稳自在的日子。
嫣然轻轻推开贞娘,平静的问:“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争吵了?贞姨母子在种痘宫修行,我好心好意来看望你,被陌生人挡住去路,贞姨母不说帮我,刚一出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我争吵,我还不如一陌生的男子。”
以前嫣然会忽略过去,但现在不会了。贞娘一出场就用自己的无理取闹来陪衬她的懂事?嫣然怎么可能让贞娘如意,瞄了一眼旁边的中年男子,又瞧出贞娘有些错愕,料想没想到嫣然会反击,戳破她的心思,嫣然抿了抿嘴唇,说道:“我是不认识他的,但他方才的语气仿佛种痘宫他做主似的,贞姨母在种痘宫修行难保不会同她相熟,方才我说的话让贞姨母难办了吧,他既然是你的熟人,我原谅他的无礼。”
贞娘说:”嫣然是越说越不像话了,我怎会认识他?在种痘宫修行是需要避讳的,同我有口无心倒也无妨,在外面你更应该谨慎,需知晓女子名节是最重要的,往往以为一句有口无心的话,会逼死一名好人,嫣然你是侯府的大小姐,骄纵些无伤大雅,但不能伤害别人。”
她苦口婆心的劝着嫣然,全然的为嫣然着想,贞娘的做派,让嫣然很是恶心,在她开口反驳前,贞娘笑吟吟的说:”好了好了,我晓得嫣然是最善良的女子,你还不懂事,往后多注意些就成了。”
贞娘宽容的凑近嫣然,仿佛长辈般的慈爱,“你总会懂事的,明白事理的。”
嫣然甩开贞娘的手,“您这种懂事,我宁可一辈子不明白,今日我看了你的言谈举止,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指鹿为马,什么是厚脸皮,”
嫣然的不客气,使得贞娘身躯轻颤,虽然面纱遮面,但身上的委屈难看表现得恰到好处,贞娘转过身,对那名那男子弯了弯膝盖,柔声说:“让您见笑了。”
贞娘之所以对他客气,嫣然也明白一些,贞娘看人很准,嫣然受娴娘同安宁公主□,前生今生生长在权贵之家,她同样嫩看出眼前的中年男子非等闲之人。
贞娘是从不走错一步,但也不会错过一分机会的人。嫣然皱眉想了一会,突然见到男子腰间挂得荷包样式···不是帝国的,他不是大明的人,这种样式如今的贞娘接触不到,但她听娴娘说过帝国周边的皇族。”原来是南诏国摄政王殿下。”嫣然语气里带着一分的嘲讽,“你大驾光临种痘宫···同再此修行的孟九小姐认识?”
南诏国摄政王慕容商,贞娘忍不住的好奇,他就是慕容商?南诏国一直是大明的番邦属臣,据说风景极美,南诏国土也就有大明三个行省大小,但民风淳朴,喜好和平,而且百姓生活富庶,每年去南诏国游玩的人很多。
奇怪的是帝国这么多年,四处征战吞并了很多番邦,但始终对富庶的南诏国很友好。南诏国也将皇太子派到都城学习,说是学习,但其实是质子,如今的摄政王慕容商是唯一一位不是皇太子而做过质子的南诏皇子。
慕容商年轻时俊秀非常,同如今的玉郎一般,才学,容貌都是顶尖的,曾经风靡整个京城,他原先是来京城游玩,但不知怎么他当着帝国皇帝的面恳求留在京城,说出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最终感动了皇帝,放他的兄长皇太子回南诏,他留下在京城。然三年后,慕容商悄然离开京城不知所踪,最让人意外的是当今陛下竟然不曾问责南诏国,也不曾再让南诏皇太子如京为质。
等到慕容商再出现的时候,正是南诏内乱之时,他领兵平定了诸皇子叛乱,南诏皇帝也就是他皇兄病逝前想要传位给他,但被他婉拒,后辅佐尚在襁褓中的侄子登基,他也成了总领南诏国的摄政王,每年向帝国纳贡,慕容商以武功平定了南诏南边的数十个部落,可谓开疆拓土。在他治理下,南诏越发的富庶,如此人物···竟然会来种痘宫,实在让人意外。
慕容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安平侯府大小姐果然好眼力,同令堂一般聪敏。”
嫣然错愕,贞娘也满是不解,柔娘认识富有传奇色彩的慕容商?前世嫣然可从未听过这事,慕容商在嫣然记忆力也没再踏足帝国都城。”离开京城十余年,物是人非花已落。”慕容商感慨道,却见嫣然转身要走,慕容商叫住她,煞是有趣的问道:”方才不知本王身份离开有情可原,你如今既然知道了,还无视本王?”
嫣然停住脚步,同样笑着说:“无视您又犯了那一条帝国律例?尊敬您的称一声南诏摄政王殿下足以,本人是帝国子民,不需要讨好属国一王爷。”
慕容商神色凝重,手扶着腰中的长剑,“虽然你不是南诏子民,但本王想杀了你料想不会有人为你说话。”
“摄政王殿下,你敢吗?你敢光天化日之下拔剑杀我?只因为我没巴结奉承您?可别忘了您现在脚下站的地方不是南诏,而是大明帝国。”
慕容商突然问道:“你很得汝阳王王妃欢喜是不是?”
嫣然却看了一眼旁边贞娘,南诏摄政王不仅认识柔娘,应该也认识娴娘,嫣然轻笑:“您说得什么道理?我必须得大姨母喜欢?每一位以大明自傲自傲的百姓都说得出这番话,你太高看自己,小看大明的百姓了。”
第101章
嫣然如何都不会让人误会忠贞的娴娘,无论眼前的南诏摄政王是否认识娴娘,嫣然不会给贞娘借题发挥的余地。
贞娘不懂大明帝国百姓的骄傲,她即使知晓此大明非彼大明,但在后宅不出门的庶女,去书房找书看的机会都不多,贞娘会自动把大明帝国当做古代的一个历史背景,她从不知道帝国百姓如此骄傲,如此以国为尊。
她偶尔翻过的书本也曾有过记载,但贞娘以为是文人的修饰,从没明白过眼下的大明帝国。眼前的南诏国摄政王···贞娘还是想到了娴娘。
慕容商脸上的冷然尽去,大笑说:“大明帝国的小姐都同你一样?十几年未回大明还是如此。”
“她们比我好,我脾气太倔了。”嫣然想了想说道:“摄政王殿下在京城住了三年,认识的人很多,十余年过去了,早已经物是人非,殿下亲自出使大明,一切小心为上。”
“你是太倔强了。”贞娘不赞同的摇头,“请摄政王殿下去侧殿歇息,我命人给您准备茶点。”
“种痘宫后院的清泉冲泡茶水,十分的甘甜,您不放品尝一番。”
贞娘大方从容,如同好客的主人一般,既不会在慕容商面前显得谦卑,又同嫣然的倔强不同,显得很有礼貌。对比方才不知慕容商身份时的拘谨,贞娘言谈间多了几分的自在。
慕容商能感觉出贞娘的示好,但这种示好并不让人厌烦,虽然看不清真娘的容貌,但从举止上可看出眼前的没女子应该是一位清秀的美人,如果寻常时候,慕容商愿意欣赏贞娘,但嫣然的倔强骄傲才让他想要亲近,嫣然话语中的警告很浓,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孟娴娘的近况。
身为南诏国的摄政王他身上同样担负着责任,南诏同大明的关系,世上的人鲜少知晓,慕容商想向嫣然打听娴娘境况,亦想向贞娘探听种痘一事,南诏国最大的隐患便是天花。
“不知···”
“恳请殿下免开尊口,想要了解种痘之事请向当今陛下提交国书。”
嫣然阻止了慕容商的想要说得话,对贞娘说:“你肯为殿下沏茶,不知可否给我一杯茶水喝?”
“嫣然。”贞娘故作生气的说:“同我还需要如此客套?我亲自给你烧水泡茶,咱们之间不必这么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有什么烦心事你也别闷在心里,我虽说赶不上大姐姐聪慧,但咱们年龄相近,我比她们更理解你。”
前生就因为贞娘这句话,嫣然什么都同她说,什么都询问她的意见,不是说贞娘没说过一点有用的,但嫣然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们虽然年龄相近,但彼此性子不同,你也不可能理解我,我今日来种痘宫是听说了一个消息,表哥同傅俊卿并列为本科头名,皇上说十年之后再以他们的成就定谁是状元。”
贞娘满眼的喜悦,身上洋溢着暖阳般的温暖,“这可真是大好事,世子殿下实在是太争气了,大姐姐得欢喜成什么样?阿弥陀佛,世子殿下转运了呢。”
慕容商听见世子的高中,是娴娘的儿子吗?她生的儿子如此的出息,娴娘因钟情于汝阳王嫁入王府,他始终忘不掉在牡丹花旁边舞剑的骄傲女子,十几年她依然鲜活在他记忆里。
“表哥高中不是运气,是实力。”
“啊,是我说错话了,世子殿下同傅公子并列当然是实力。”贞娘俏皮的眨眼,“嫣然别生气,是我说错呢,世子殿下年方弱冠就能有此成就真真是好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我不这么认为,表哥苦读才有今日,运气都是小人的把戏。”
贞娘摇头说:“光有真才实学没有运气,照样熬不出头,如果不是大姐姐求皇上赏了世子殿下举子的身份,他哪有今日?这就是运气。”
“陛下不准的话,表哥照样可以高中,府试,乡试一级一级考上去罢了。”
嫣然对贞娘针锋不让,“我最不喜欢总是有人说表哥高中是运气,他们根本没看见表哥的苦读,只看到他是汝阳王世子的尊位,从不知道表哥为了当好世子做了多少?有些人···看不上大姨母,不知道背后如何编排她,同样不知道汝阳王府能有今日的富贵,不单单是依靠汝阳王殿下。”
“不同你争,我去烧水冲泡茶叶去。”贞娘对嫣然犹如孩童般宠溺,“还有几样点心,都是你爱吃的,嫣然你且等一等,点心是我亲自烤制的。”
贞娘向慕容商歉意的笑笑,“如果她冒犯了您,恳请殿下不要见怪。”
贞娘从容的离去,转过大殿后,让云儿去角落了听着动静,在种痘宫中她还是能做到的,直觉告诉她,慕容商并不简单,摄政王?贞娘看着水壶,南诏皇帝会容忍摄政王多久?在她记忆中摄政王总是没有好结果的,等都皇帝羽翼丰满,便是他的末路。
“本王认识她。”
“谁?”
嫣然装傻,慕容商不以为意,“刚开始本王叫住你,是感觉出你像她,但现在本王知晓错了,你不是她。”
“殿下当世上还能再有汝阳王王妃?”嫣然眼里闪过一分不屑,眼角的余光扫过种痘宫的角落,这里是贞娘的地盘,让随从打听消息很方便,“汝阳王王妃天下皆知,殿下记得她不奇怪。”
“不单单是···”
“敢问殿下此处哪?”
慕容商神色尴尬起来,嫣然笑道:“因此殿下大可并不必如此,您心中装着南诏国。”
嫣然不再理会慕容商转身去了偏殿,回去立刻将这件事告诉给大姨母知晓,嫣然一点都不好奇难慕容商同大姨母的关系,像大姨母那样的女子,有男子倾慕很正常。
“嫣然,尝尝看。“
贞娘将点心推给嫣然,左手扶着袖口,后手举起茶壶,水流精准的倒在茶杯中,八分满,“没好茶叶,嫣然就当尝个新鲜吧。”
嫣然端起茶杯,瞧着茶杯里悬浮绿茶,淡淡的茶香中泛着一丝味儿,“你可知我今日来做什么?”
贞娘已经摘下帽子,酒窝里盛满了笑意,喝了一口茶:“我很喜欢嫣然的性子,一直想同你结好,可你总是对我有敌意,我们不能像是以前一样?”
“贞姨母如果不想着做汝阳王王妃,我也许···不,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再同你亲近。”嫣然将茶杯放在她桌上,看着贞娘认真的说:“我怕,更厌烦这种一句话得思考你本意的交锋,哪怕现在我很渴,都不想喝你冲泡的茶水,不想吃这些看着很好的看的点心。”
“没有我,一样会有旁人做王妃。”
“但她们不是你。”嫣然唇边噙着苦笑,不站在她对立面永远不知道贞娘多恐怖。
贞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拿起嫣然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水面上茶叶,仰头喝了的大半杯,“嫣然,我从未想过害你。”
嫣然看着贞娘,如果不是有前生的经历,嫣然永远不会想到贞娘会有如多的心思,“无论你想不想害我,我们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你有你想要的,而我有我想保护的。”
她绝绝不会准许贞娘再伤害表哥了,嫣然苦笑转为得意,“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大姨母注定被人记住一辈子,继妃如何都抹不去她留下的光华,谁都不行,哪怕是你。”
“你做了什么?”贞娘心微微一颤,男人如果心里记住别人的好,身边的人做得再多都没有用,都说活人不用同死人相比,但死人哪怕有一分好,旁人也会想出十分都好处,隔着阴阳活人是争不过死人。
看嫣然的意思,不仅让汝阳王记住娴娘,还打算让所有人都记住她,同心在死人身上的汝阳王一起生活很累,好在她不是只知道情爱的小女孩,贞娘笑吟吟的:“汝阳王殿下心里是应该放着大姐姐。
“我不管你说得是真心话,还是假话,这句话中听。”嫣然同样绽放出耀眼的笑容,目光越过贞娘看向京城方向,“今日是表哥高中的日子,是他跨马游街的日子,更是他为大姨母申辩的日子,世人也该记得大姨母曾经的作为。”
“你有没有想过,大姐姐越是出色,汝阳王越不会在意她?”贞娘拿起点心放在唇边,“你以为做了好事,其实你害了大姐姐,嫣然,我劝你赶紧放弃的好,大姐姐是很出色,但她太好强,太好胜,无用的男人也许会听她的,会感激她,但汝阳王殿下不是无用的,想让大姐姐获得幸福,不是你这样就成的。”
嫣然大笑起来,”你错了。”她的笑声让贞娘摸不清头脑,她是做错了,还是想错了?
在皇宫外面,挡在赵睿琪马前的人让道路,赵睿琪神色冷峻的说道:“我以母为荣。”
一场皇宫门前的论辩,赵睿琪凭着口才让世人记住了了汝阳王王妃,配合嫣然早就布置下的暗桩,汝阳王王妃可谓家喻户晓。赵睿琪穿着状元公的服饰,在娴娘面前行大礼,磕头道:“娘,儿子中了状元,没给您丢脸。”
娴娘眼圈泛红,“琪儿,琪儿。”她能看到儿子名扬天下,这些日子受得苦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了,双更了,桃子威武。咳咳,下一章是娴娘最灿烂的时候,敬请期待吧。
第一百零二章
千载难逢的并列头名,世人都在等着看十年后二人到底谁取得更大的成就,即便汝两人一起分薄了状元的尊荣,汝阳王府和傅府同时大排筵庆贺,再加上宫门赵睿琪舌战群儒后,来汝阳王府的宾客很多。
命妇们知晓娴娘身上不好,大多恭贺几句便去找太妃殿下,被人簇拥着称赞的太妃很是得意,长孙争气出息,她又在汝阳王府说一不二,儿子孙子孝顺,太妃日子过得舒心。如果娘家侄女能成为继妃,太妃料想会更高兴。
弯月小姐帮着太妃招呼客人,行为举止上落落大方,言辞活泼,来汝阳王府贺喜的人都是人精儿,面上会奉承弯月,但心里不免有些嘀咕,不是听说汝阳王王妃定下的是娘家姐妹?莫非是换人了?
有同娴娘交好的人看见弯月后,辞了太妃去见娴娘,“我们不外才同你说,你真是有个万一,表小姐入门比不得娘家妹妹放心,她一旦生下儿子,太妃殿下心···娴娘,你可不能糊涂啊。”
娴娘破开栗子,意有所指的说:“娘家姐妹就能信得着如果碰上个狼心狗肺的,琪儿又信了她,你说不会更糟糕?我现在也看开了,不是娘家妹妹就能帮衬着你,你也知晓我娘家就剩下个庶出的,见识,胸襟,气度哪能赶上嫡女?即便有小聪明,但在大事上难免犯糊涂,对庶女的培养···咱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陪着娴娘的是左都御史的夫人,娘家姓张,只见她张张嘴,外面的人总说她贤惠大度,对待庶出子女很和善,为此丈夫越发爱重于她,但她清楚自己的事情。
“庶女···一旦得了势力,蠢笨得还好一些,不知道咱们的手段,万一是聪慧的,不将嫡女压下去出口气怕是难了,越是有心计越是聪明的,报复起来越是狠辣。”
“太蠢笨的我如何也不放心将王府教到她手上,妆模作样敦厚的,谁知晓她怎么想?一旦动了念头害琪儿不是更凶险?我宁可表妹嫁进来,起码琪儿有个警惕心,母亲是个明白人,太偏心了不是被人议论不慈?我不想琪儿将来有口难言,亲姨母反倒不能让琪儿张不开嘴。”
张夫人颔首,“知人知面不知心,亲人下手没准更狠。”
她同娴娘相交十余年,知晓娴娘原先的想法,怜悯起越发消瘦的娴娘,“我瞧着你气色不错,没准世子高中的喜事一冲,你得的病会好。”
“琪儿高中我是很开心,身上轻便了,然我的身子我清楚,是好不了的,咳咳咳···咳咳咳···能挺到今日,我已经很感激上苍了。”
娴娘帕子捂嘴咳嗽着,张夫人唏嘘的拍着她后背,“娴娘。”
“没事,我有琪儿知足。”
因为咳嗽娴娘眸子水润,多了平时绝不会有的柔色,握住张夫人的手,“我去了后,帮我照看嫣然,不管谁是继妃,嫣然是我儿媳妇。”
“娴娘你同我说,是不是你娘家妹妹有什么···”
娴娘苦涩笑笑,摇了摇头:“没事。”
“你有什么话不能同我说?汝阳王殿下如果敢对世子不好,继妃不慈,我让老爷当廷参汝阳王的荒唐。”
“王爷不会的,王爷再疼惜她,也不会让琪儿受苦。”娴娘颤抖的眼睫,让张夫人越发的心疼她,如今不自信的是娴娘?那位有牡丹傲气的娴娘?张夫人拍了拍娴娘的手:“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你儿媳妇我会照顾着。”
“让张姐姐费心了。”
“咱们之间不必客气了。”
她又陪娴娘说了一会话,看出娴娘的倦怠,叮嘱她仔细身体后告辞离开。张夫人坐马车出了汝阳王府,惋惜的叹道:”娴娘真真是太苦了。”
“娘为何这么说?”
“如果不是她娘家妹妹做出什么,娴娘不会托付我关照儿媳妇。”
张夫人揽住女儿的胳膊,“你父亲是左都御史,原本因文家的事情对世子殿下很有看法,我太清楚娴娘,不是被逼到份上,她不会如此。你没读过南唐李后主的诗词?大小周后传为美谈,但谁知晓大周后的苦涩?如此看来孟家那位在种痘宫修行的小姐不是个守规矩的,一向要强的娴娘都没有把握她的品行,孟九小姐没准早就同汝阳王殿下相知相许了,哼,教君恣意怜?不知羞耻的东西。”
“娘,您别生气,一旦真是孟九小姐嫁进汝阳王府,咱们不理会她也就是了。”
张夫人是清流夫人中甚是有威望,她厌恶一人轻易别想挤进贵妇的社交圈中。娴娘便是看重这一点,才会有今日的安排,勋贵命妇社交圈子有安宁公主坐镇,贞娘翻不起风浪,如今再加上张夫人,贞娘摆脱娴娘设下的障碍,正经需要废一番功夫,即便汝阳王喜欢她,也不可能在这方面帮她。
何况贞娘新婚没有落红,汝阳王不怀疑才奇怪了。在外面贞娘打不开局面,王府里又有太妃,侧妃掣肘,管家的大权必然会落到嫣然手上,经过娴娘□过的嫣然,料想能保住汝阳王府尊荣。
娴娘吃着冰糖雪梨镇咳,嘴唇一直是上扬的,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放心?
“王妃殿下,嫣然小姐到了。”
嫣然从种痘宫出来没有回自己的府上,直接来到汝阳王府,进门屈膝行礼:“大姨母。”
娴娘唇边的笑意越浓,让嫣然在自己身边坐下,笑吟吟的问道:“去看你表哥了?”
“还没有,刚进王府的时候,听说很多人学子名士寻表哥,我一会再去恭贺表哥。”
“琪儿最想看到的是你,一会我让人叫琪儿来,你们再一起说说话,我瞧着也开心,围在琪儿身边溜须拍马的人太多了,也太久了,再让他们说下去,我担心琪儿···”
“表哥不会。”嫣然眸光闪烁,“他不会骄傲,再多的吹捧,他都会很冷静。”
娴娘笑呵呵让人去通知赵睿琪——嫣然到了,料想她的傻儿子会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来。
“你有什么事?”娴娘喝了一口茶水清嗓子,“看你进来就猜到你有心事。”
嫣然想了一会,想着怎么说才恰当,大姨母可不是会因为有仰慕者而高兴的人,她只会认为是麻烦,况且嫣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轻声说道:“我方才在种痘宫看见了南诏摄政王殿下——慕容商,他知晓母亲,也知晓您。”
“他去了种痘宫?”
嫣然看出对娴娘对慕容商在京城或者去种痘宫并不意外,点头说:“我去的时候,他在种痘娘娘像前站着。”
娴娘说:“南诏最大的隐患不在于帝国,在于天花,慕容商身为南诏摄政王最渴求得便是种痘之法。”
“陛下会告诉他吗?”
“不会。”
娴娘摇头说:“当年开国皇帝对南诏国有过约定,帝国永远不会入侵吞并南诏国,后来继承皇位的皇帝将公主下嫁南诏国主,严格说起来,南诏国主也有皇家的血脉,只是从那次联姻之后,南诏国再也不肯娶帝国公主,当今不会想让南诏解决天花的隐患,如果想要种痘之法,南诏国必然会付出代价。”
“只是种痘的方法···”
“贞娘只是提牛痘,如今的种痘是陛下让人研究出的,陛下不会让慕容商轻易知晓。他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想着去种痘宫碰碰运气,贞娘麻烦不小呢,我不知晓如今慕容商的样貌,当年他的风头不在玉郎之下,引得许多少女春心荡漾,并非他不不嫁,如今他是手握权柄的摄政王,他如果想宠溺一人,很少有人抵挡得住。”
嫣然看了看娴娘,“您呢?”
“我当年一头热的喜欢上汝阳王,他做得再多于我有关系?”
果然,慕容商曾经心仪过大姨母,嫣然想到贞娘···“没准摄政王也奈何不了她。”
贞娘不是水性杨花的人,虽然成为耀目的汝阳王妃后,她也享受过旁人的爱慕,但她始终站在汝阳王身边,对别的男人不假辞色。
娴娘说道:“奈何不奈何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看着就是了,种痘···呵呵,很多人都惦记她。”
赵睿琪走进屋子,见到嫣然脸上荡起真诚的笑容,即便有被人缠的疲倦,看到嫣然他什么不耐都没了,向娴娘说:“母亲。”
娴娘知晓嫣然面嫩她,说道:“你领着她去院子后面的镜湖逛逛,她闹了我一会了,我想歇一会。”
赵睿琪走到嫣然身边,沉声说道:“表妹。”
嫣然脸红了,喃咛:“我自己会去的,不用表哥。”
在娴娘调笑的目光下,嫣然脸更红,赵睿琪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领着她出门,身后是娴娘愉悦的笑声,“般配。”
“我高中时,娘都没笑得这么开心。”赵睿琪解释了一句,“我也是。”
嫣然听后心里像是抹了蜜糖,乖巧紧跟着赵睿琪,“表哥···”
“嗯?”
“你不是说请皇上赐婚吗?”
赵睿琪停住脚步,惊喜的看向害羞的嫣然,口吃道:“你同意了?”
嫣然扬起脑袋,同表哥温润喜不自禁的目光对视,轻声说:“我想嫁给你。”
“我这就去见皇上。”赵睿琪向外走时,胳膊被嫣然拽住了,“明天吧。”
“好。”
赵睿琪点头答应了,嫣然允婚的这一刻,他同样不想错过,镜湖边上宁静,是同喧闹的王府不一样的宁静,赵睿琪犹豫了半晌,将嫣然搂在怀里,“表妹,真好。”
嫣然脸颊碰触他的胸膛,合上眼睛亲生说:“是表哥好。”好到让她离不开,让她眼里看不见旁人。
娴娘缕着头发,眸子炯炯有神,慕容商来到京城,最后的好戏即将上演,指尖是掉落的黑紫色发丝,娴娘合上眼,“他也该来报仇了。”
“汝阳王府的侍卫···调开···”
“是。”
“让人给王爷传个消息,慕容商去了种痘宫,据说同贞娘相谈甚欢。”
“是。”
“让人通知他们,种痘宫的贞娘是王爷最看重的女人。”
“···是···”
“你不必难过,我活到今日已经是赚到了。”
大明帝国不仅迎来了南诏摄政王慕容商,还迎来了根本不应该出现的一群人,他们隐藏在帝国京城,准备最后一搏。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想写的,桃子华丽丽的卡文了,泪奔,虽然更新不稳定,一周五更还是可以做到的。
第一百零三章
帝都一处僻静的院落,几名黑衣壮汉围坐在圆桌前,桌上铺着一张地图,其中一人手指着地图说:“汝阳王府。”
“狗娘养的汝阳王整日缩在王府,咱们兄弟强攻王府的话瞒不过帝国皇帝,五城兵马司大统领会很快派人围剿,地图上的王府一百多间屋子,谁他娘知道汝阳王在哪猫着?”
“汝阳王出征掌兵权,但依照大明帝国的惯例世袭王爷回京交了兵权,王府的侍卫也就吓唬吓唬寻常百姓,比起咱们兄弟差老远了。汝阳王疆场上有本事,单论武功不顶用,我一只手能捏死他。”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荒人哪一个抗不出南蛮子?狗娘养的汝阳王所在乌龟壳里,你能把他揪出来捏死?南蛮子最是狡狡诈,京城不远还有大明西山营,咱们这次潜入帝都一是为当年汝阳王在疆场坑杀的十余万人报仇,二是为少主取得医治天花的药方。”
“大哥,我可听说南诏摄政王也到了帝都,荒人同南诏人一样惧怕天花。”
领头的壮汉摸着胡须,根根胡须像是刺猬的刺竖着,潜入帝都好几日,到现在没摸到一点的门路,“派去打听的人有没有消息?”
“不是得了几张通关路引,咱们兄弟也不会化妆成波斯商人潜入帝都,荒人同南蛮子不同,一开口准保露馅,让人打听也得小心翼翼,最机灵的小六子亲自去打听消息,现在还没个动静,真他奶奶的憋气。”
嘟嘟嘟,嘟嘟嘟嘟,有节奏的敲门声,“是小六子。”守在门口的壮汉将门打开,一个身材相对他们来说矮小一些的少年灵活的转进来,“诸位哥哥。”
蒲扇大的手掌拍在少年肩头,领头黑胡须,碧蓝眼珠的壮汉问道:“有没有什么消息?”
面白的少年垮了肩头,“大哥,轻点,小弟可受不得您的铁砂掌。”
“少他娘的废话,小六子快说,老子快闷死了。”
“小弟今日听到一个消息,正好可以把两件事情一起解决。汝阳王王妃中了宛姑娘下的毒,挺不过去,南蛮子讲究多她想让自己的妹子做继室王妃,大哥可知她妹子是谁?”
见众人摇头,小六子得意的说:“她妹子在种痘宫修行,号称种痘女,她没准会知道种痘的药方,找她比找旁人容易得多,听说汝阳王挺看重她的,经常同她有书信来往,如果咱们拿住了她,再给汝阳王送信···不信情种一般的汝阳王不上钩,取了药房结果这对狗男女,即爆了仇,有完成少主的托付,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法子可行,小六子脑子机灵,就这么办,明日咱们去种痘宫。”
“好嘞,这口气终于可以出了,十万荒人的冤魂···狗娘养的汝阳王,看我不做死他。”
“大哥先说好,汝阳王不能轻易地结果了,十万人他一句坑杀就杀了,十几年荒人都缓不过来,地处苦寒,生养儿子着实费劲,狗贼汝阳王狡诈多端,他好悬将荒人的根基给撅了。”
“随你处置。”
领头汉子一锤定音,旁边一直沉默的人思念诵着只有荒人能听懂的经书,年纪小的不知,年长的人永远记得汝阳王如何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十万年轻的荒人坑杀了,直到现荒人的孩童听见汝阳王的名字吓得不敢啼哭,染血的荒原再也没能长出草地,地下全是冤魂。
荒人体型高大,极为容易分辨,帝国路引控制的严,遂他他们几次的报复没到过京城就被帝国守卫识破,此番天幸得到直通帝都路引,一路上畅通无阻,又有小六子脑子灵光的人在,荒人认为一定能向汝阳王复仇。
夜深人静,小六子盯着棚顶,他们能成功吗?汝阳王···他的父兄都死在汝阳王手下,不能放过他,小六子总感觉事情超乎寻常顺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小六子翻了翻身,不管了,报仇重要,没准汝阳王得罪了谁,借着他们的收除掉他,没准就是帝国皇帝陛下,南蛮子不总是说功高震主,他越想也是那回事,同时安心了很多。
汝阳王府夜晚一如既往的明亮,娴娘偏爱灯笼,遂王府里夜晚会挂满灯笼,在庭院里树立着石柱顶灯,散发着盈盈的光亮,汝阳王陪母亲表妹用过晚膳后,拒绝了表妹盈盈如水欲迎还拒的水眸,狠心离开她,来到娴娘所住的院落。
星光灯影交错,汝阳王一时迷醉,直直的看着屏风上映出的娴娘影子,妩媚纤细的影子仿佛是汝阳王心中最美好的。
轻清扬的琴声,香炉里飘出袅袅熏香,娴娘上身穿着银红半臂,外罩一件绣着牡丹的半长夹衣,下穿一条滚绣花瓣的长裙,一根简单到之极的玉簪挽发,她一双玉手轻轻随意的拨动琴弦···’
汝阳王艰难的绕过屏风,看到娴娘的雍容华贵,以往他最厌烦的娴娘这点,他明明钟情温婉纯净,柔美乖顺的女子,今日他宁可醉死在娴娘身边也不觉得遗憾。
汝阳王喉结滚动,“娴娘。”声音低沉,仿佛怕惊走了她,娴娘继续抚琴,丝毫没理会他,汝阳王缓慢的靠近他,将演奏者的美貌尽收眼底,汝阳王伸手,手臂停在半空,目光同娴娘的眸子碰到一起,清澈干净的娴娘,高傲雍容的娴娘,让他自惭形愧,不是心底对娴娘的渴望,汝阳王怕是早就转身离去。
他原本不在意的娴娘,此时却多了许多的渴望,每次招幸通房侍寝,他脑子里想着都是娴娘,汝阳王最终还是将手落在了娴娘的脸上,手掌下细腻到极致肌肤,谁会相信娴娘命不久矣,汝阳王心被狠狠的腕了一下。
娴娘停止了弹琴,眼眸不似方才平静清澈,轻声说道:“王爷可还记得当年答应我的话吗?”
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