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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在可疑。”
“所以我才请了狐家的人过来,”凤鸣顿了顿,忽然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父王。”
忍冬下意识地看向凤鸣,那双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凌厉,她不由愣了愣:“是,殿下。”
看见忍冬出了门,凤鸣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又在做这种事了,还没吃够苦头么——凤鸣这么想着,把折扇扔在桌上,长长吐了口气。第一眼看见南烛的眼神,凤鸣在一瞬间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所以没有把她交给侍卫,当然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于是才把她带回来。即使还不明白那是什么,她依旧能确定南烛的身上有一种她一直找不到的东西,对她来说,那个东西很重要。
要不要一起看月亮
人一到晚上就脆弱,一脆弱就想家,一想家……南烛就浑身难受。
好多了的南烛在床上辗转反侧,又趁没人偷偷把敷在额头上的冰袋移走。她仔细打量自己住的房间,这里不知是谁的住处,简陋而单调,但也好过一群侍女住在一起。她还是不太习惯拥挤的集体宿舍,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走读生,即使上了大学,那也是四人一间,有阳台有浴室,而一到周末和假期就回家。南烛觉得鼻子一酸,谁在家里还不是个小公主,现在居然会到这里来受罪。越想越气,她猛地坐了起来。
咣当。
听到声音,南烛别过头,看到一个人头出现在窗外。
一个穿着五颜六色,头戴奇怪饰品的男人。
南烛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讲真,要有人突然像鬼一样出现在身边,任谁都会被吓到。她咬住嘴巴,定定地和那人对视几秒后,接着淡定地倒在床上给自己铺好棉被;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脚和手伸进被窝,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
但又听到一声咣当,那人翻窗进来了。
南烛:“……”这人是谁?为什么不从正门进来?难道是下毒的人?我是不是应该大喊救命?可会有下毒的人穿着打扮那么招摇的吗?
“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一起看月亮?”
南烛:“……”喵喵喵?这是什么鬼发展?
南烛皱了皱眉,等那人凑近后,她才发现对方是白天的大夫,记得没错的话,凤鸣叫他狐公子。既然姓狐,那就意味着是九家之人,但南烛刚才的气头还在,于是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他:“不去。”
狐公子歪着脑袋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即貌似很惋惜地从大门出去了。
其实南烛此时特别想跳起来质问他到底是来干嘛的,难道就真是为了邀请她一起看月亮?还是说他在诊治的时候对自己一见钟情,刚才对她说的是土味情话?
南烛在黑夜中瞪大了双眼,她已经被脑海中接连不断冒出的问题睡不着觉。她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脸,即使这张脸长得是不错,但在这么久没洗漱没梳发之后,估计样子好不到哪里去。她思来想去,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有病。
得出结论的南烛心情舒爽,才察觉到那人进来后就没关窗,秋夜的温度低,而且即使是在宫殿中,周围就是森林,凉风一个劲儿往屋里灌。一直觉得有些热的南烛被吹得很舒服,但很快就感觉到一阵凉意。
……那人到底是来干嘛的?打酱油?
南烛裹着棉被下了床,借着月光,她一路摸到窗边。
原本应该毫不犹豫地给窗别上木棍,南烛却在要动手时停住了。那人正躺在水池边,怀里躺着只金色的狐狸布偶,而本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一个手鼓。南烛一直以为那鼓声是从森林中钻出来的,也就没有深思,哪想到原来是有人在附近要打扰她睡觉。但刚想抗议的南烛及时闭上嘴,被凉风吹过的她清醒了许多,也懂得做人要忍气吞声的道理,谁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性格,要是脾气不好给她下错药怎么办。
“喂!”看到男人朝自己看过来,南烛的声音低了不少,顺便贬低了一下自己居然是个潜在的狗腿子,“如果你喜欢敲鼓,能不能到其他地方去?实在不好意思,我要睡觉了。”
狐公子眨眨眼,就在南烛快失去耐心时,才道:“南烛小姐,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么?”
南烛根本不想回话,但出于养了二十多年来的礼貌和对眼前这个人的不确定,她还是兴致缺缺地道:“是挺好看。”但不能当饭吃。
狐公子笑起来:“有人说是月亮本身没有光,可难以忍受漫漫长夜,便向太阳借来光,这个说法听起来也很美,是不是?”
听到这话,南烛差点跳起来,这人不仅是医生,还是个哲学家?这些常识对她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可对于不懂科学为何物的古人来说,要接受这种说法很难吧?还是说,南烛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这人也是穿来的?
狐公子没有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还有一个说法,和前面的说法有点相同,月亮把光带到黑夜中,是光和暗的媒介,换句话说,是两者来往的门,既然是门,那就能通过很多东西,比如生和死,又比如……”
“等等!”南烛裹紧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