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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同时过去,但两人走一步,那小女孩就退一步,她抱着布偶,警惕地盯着他们,却也不逃跑。于是狐亦蓝独自上前,可那小女孩立马惊恐地连退三步。
狐亦蓝:“……”
南烛:“……”
看到狐亦蓝渴望的眼神,南烛只好不情愿地上前,她小心挪动步子,紧张地注视着小女孩的一举一动。看到是她一人上前,小女孩才松了口气。小女孩呆在原地没有动,仿佛是特意等她。
南烛接过布偶,不小心碰到女孩的手,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一下缩回了手,可女孩反而对她笑了笑,尽管笑得勉强,也能看出女孩似乎没有恶意。南烛的胆子肥了些,她道了谢,便问道:“小姑娘,你从哪里来的?”
红衣女孩指了指身后,那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看不出有任何道路。
“你叫什么名字?”
问话的是狐亦蓝,南烛根本没机会阻止他,而女孩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他:“阿娟。”
阿娟没有问两人的名字,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南烛身上。阿娟观察了一会儿南烛,笑容突然消失,一只干瘦的手忽地攫住她的手,仿佛溺水者凭本能抓住身边的救命稻草。南烛吓了一跳,更是被阿娟那双忽然充满怨恨的目光吓得不轻,可也不知那女孩哪来的力气,她怎么也挣开那双手。幸好这时狐亦蓝走到了南烛的身边,他拉住南烛,对阿娟道:“请带我们去你住的地方。”
听到狐亦蓝的话,阿娟浑身仿佛怕冷地颤了颤,她没有再继续死死抓着南烛,脸上也柔和许多,但依旧没有放手。阿娟看看南烛,又看看狐亦蓝,眼中带着害怕,可纠结再三,她还是牵着南烛走进树林。
南烛也顾不上礼貌了:“别去了,我们等人来吧,想必他们很快就找到我们了。”
“无事,我在你身边,不用怕。”狐亦蓝看出她害怕,边走边道。
……这一个个怎么都那么好奇呢!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啊!但南烛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她咬着牙,忍着那只没有温度的手牵着自己,毕竟她更不敢一人待在没有人际的山洞里。也许是最初太过害怕,在三人一起走了一段后,一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南烛渐渐不再紧张,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想,若真是碰上了不得了的事,跑不了就打,打不过就死,大概也不算什么,因此看到阿娟又发疯时,她也能淡定对待了。
阿娟会发疯。
南烛想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只能用疯字代替。因为阿娟正常时,不说话,但会回答问题,脸上也带着笑,只不过也许太久没笑了,阿娟一笑,脸颊两边的肌肉很难被调动,看起来怪别扭;一旦“疯”了,嘴里嘟嘟哝哝,眼神变得诡异而阴鸷,手上也开始用劲儿,和正常时截然不同,仿佛是一个身体住着两个人。
南烛听来听去,听懂了一部分。阿娟一会儿哭一会骂,哭这个可怜哭那个可怜,也哭自己活得悲惨;骂时则言语激烈,恨这个歹毒恨那个忘恩负义。说实话,在阴深深的氛围下,阿娟的哭骂并不能引起南烛的同情。阿娟的声音好像要将周围的空间撕得支离破碎,鸟兽四散而逃,连虫子也压抑着声音。
南烛起了鸡皮疙瘩,就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三人的面前出现一片亮光。
第 26 章
此时夜色朦胧昏暗,那片亮光显得尤为明显。
亮光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村庄。村口聚集了许多村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神情肃穆,仿佛在商量大事,可另外有几人拿着乐器,敲锣打鼓吹唢呐,好像正在办喜事。两拨人形成鲜明对比,却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人群中最显眼的是一个满脸沧桑的女人,手里牵着一头老牛,她没有参与讨论,仿佛决定一言不发等待讨论结果。
阿娟说,那是石化村,村里有百十来户人家,大都靠种地为生。石化村就在日月山附近,只是村子隐蔽,通向外界的通道只有一条。
南烛走得近了,才发现村庄已经很老了。村子的建筑大都是木头搭建的房子,因常年饱受风雨的摧残而大都显出衰败的迹象,村庄外有两层扎着白布的栏杆,里一层已经腐烂了,还能看见有的木头留下被虫啃食过的痕迹,外一层还算是新的,看起来是定期有人来维护,栏杆如同沉默的守卫者,一言不发地等待村民们商量出最终的结果。
看到有村民,南烛就安心许多。此时阿娟又恢复了正常,她一言不发,带着两人径直穿过人群,而那些人也像没看到他们,一直在讨论。就在阿娟拖着两人走进一座院子时,一个与阿娟差不多大的男孩从人群中探出个脑袋:“阿娟,你回来了?”
阿娟点点头,抿着嘴唇冷冷地点头,男孩自讨没趣,摸摸鼻子也就不再说什么。
狐亦蓝盯着那些人,不一会儿收回视线,问道:“那些人在做什么?”
阿娟听到他的话,道:“献祭,今年收成不好,大家认为是山神发怒,打算把牛羊献给山神,祈求明年丰收。”
南烛心里一叹。这里生产力落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