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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速度令人诧异的快,从保镖手里接收了他们。
孟好准备最后在这里呆一晚,明天启程去另一个地方。
但不幸的是她突然有点感冒了,这里的夜晚和白天是完全不同的温度,能把人冻成冰棍,只有在太阳升起时才仿佛希望再临。
头有点晕,喉咙也疼,孟好从窗户里裹着被子看星星,有点想家了,她的家一下子变得很大,好像回了国就是家。
第二天她烧得快晕过去,看着太阳觉得在冒烟,鼻塞得狼狈不堪,只能推迟了离开的时间。
保镖在行李里翻出消炎药和退烧药,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份久违的白米饭撘青菜、茄子,很素很清淡,但挺好吃的。
晚上孟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感觉有人推开房门,一步一挪、很轻地往里走,她瞬间便警觉起来,狠狠掐在手掌心让疼痛催促自己清醒起来。
枕头底下有把短匕首,还有一把□□,她准头不行,但吓吓人没有问题,而且子弹没有准头,匕首是很有准头的。
孟好听到脚步渐近,在心里狠皱眉头,不是抢劫的吗?
有人伸手凑近的一刹那,她右手猛地擒住了对方,左手端起□□,霍然睁开双眼。
从窗外洒进来的星光一照,男人有些窘的脸便无处遁形,那丝窘迫很快变成无奈的笑,映着柔和的光。
“睡不着?”好像是同来的朋友一样。
孟好愣愣地放开了手,把枪塞回枕头,一下子放下了所有警惕和防备,吸吸鼻子笑了笑:“你又找到我了?”
她随即反应过来:“你一定一直让人跟着我。”
姜彦岐沉默一瞬,才道:“抱歉,我只是怕你有危险。”
“我知道,就算我身边跟着一群保镖你都担心。”
孟好放松的躺下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一直掩到下巴尖,她扭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柔和的灯光和星光一起,打在有些苍白的脸庞。
鼻头红了,眼睛有些肿,头发也凌乱地铺在枕头上,眼前的人用沙哑的声音轻声说话。
“其实我已经很幸福了是吧,贫民区里那些人,吃饱都是奢侈,我还没有见过那些有战争的地方,那些死于疾病的人,死于□□的人,饿死的人、渴死的人。”
“有女孩子要承受割礼,熨胸,不能反抗,也没有办法反抗。”
“所以我,有点想回家去,你正好可以接我回去。”孟好笑了笑,笑容柔软得让他想起随风飘的蒲公英。
“好好。”姜彦岐心下一紧,又有些释然,因为那些藏了很多年的情绪几个月前就没有再藏下去了:“能亲你一下吗?”
孟好没有动弹,便感觉到冰凉的嘴唇触到了自己多余的灼热,温柔地让人想闭眼,而闭眼的一瞬间,耳边响起低声的玩笑:“我可能要亲久一点,毕竟说不定是这辈子最后一个吻。”
等姜彦岐直起身,就见对面人也坐了起来,眨眨眼在他嘴唇又印上一个轻吻:“不是最后一个。”
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聂成朝几乎快掩不住兴奋,又少见地有几分忐忑,甩甩手给人发消息。
“孟好,有兴趣回来吗?一个只有你能演到完美的剧本,张相林导演。”
☆、chapter 94
张相林住一座四合院里,宅门一进去就看见影壁,过了垂花门又穿过抄手游廊,他在花园里等人来,八仙桌旁边是几株开得正艳的牡丹,银红巧对粉红一片,吐着黄色的蕊,三变赛玉白里透粉,含羞待放。
孟好一坐,就来了茶。
张相林在对面,表情含着点威,一副让众多大影帝大影后都发憷的样子。
他拍电影前被家里倒腾着去当兵,是实打实练过的,老了也没变过的一身硬气,和牡丹搁在一块儿,有些别扭。
“拿去的选段看过了?演一遍。”一点都没有委婉,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过不了我这关你就没戏。
孟好抿了口茶,站起身来,眸子里陡然出现了一丝被压制的很好的疯狂。
“怎么样了?我能出去了吗?我没病吧?”
像是听到了什么,这丝疯狂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烈,最后又急速下落,很快被压在像活火山一样的眼眸里。
“我总会出去的,我没病。”
全是眼神里的戏,小动作也不少,不是什么很大场面的爆发或者感情冲突,但怎么把这样的戏演好,很多人至今都没有入门。
张相林凝着她,从头发,到脚跟:“要你剪头发,你剪吗?”
孟好摸了摸头发,倒真的不在意:“有什么不肯剪的?”
“寸头。”
她愣了愣,愣完就笑:“剪。”
张相林的新电影《再见》很快开始拍摄,就在定了女主角的一周后,这让很多人觉得,张导就等着这个女主角了。
《再见》是一个关于精神病人的故事,孟好饰演的吴筠原本是一个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