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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现在就恨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们!”
嘉欣死死拽着大虎熊的衣服,怨天怨地一般地质问。
让她恨不能,爱不允。
“老子还想问为什么呢。”大虎熊视线向下,“你要怨就怨,老子不后悔,死在那个断崖也不!”
嘉欣猛地吸气,抬头愣了半响,我见犹怜样子,嘴瘪得更高了。
“你就会凶。”
她哇哇大哭,“我二叔没了,我唯一的亲人都没了……”
“啊?你爸妈呢?”
她哭得更凶了。
“别别,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大虎熊怼人就会,对谁说过好听的话啊,当然不知道怎么哄人,胡乱安慰着。
他出来得急,就穿了一件卫衣,本来东跑西滚的也不冷,但这会儿往雪地里躺了会,后背只怕都浸湿了,凉气嗖嗖的往每个毛孔里灌。
仿佛寒冬腊月里,脱光了一头扎进长江。
那滋味,数以万计的针扎上来也不过如此。
大虎熊咬紧牙关,真男人哪有这点冷都扛不住的。
只是这念头才起,他窜起脖子抽气,肩膀并起扭动。
“嘶,凉的我,你下冰渣子啊,哎呀妈呀,冰死我了。”
嘉欣嗔哼着,娇黏的嗓音拉得长长的。
“来我看看。”大虎熊两手冻得冰凉,捧起嘉欣软绵绵的脸。
她觉得冰,摆了下头,被他强势地钳制。
“知道像什么吗?”
“像什么?”
大虎熊两个拇指往她眼睑上一抹:“像水帘洞上挂了两根冰柱帘,啊哈哈哈哈。”
嘉欣皱眉,想象那个样子不得难看要死,连忙抹脸,还是光溜溜的。
“你个大骗子!”
“谁骗你,不信自己拿块镜子照照。”
嘉欣一点都不信他的鬼话,抓起一把雪从他衣领里塞进去。
“哎呦我靠。”大虎熊放倒她一跃而起,“冰冰冰……”
他提着帽子上蹿下跳,十足一个大猩猩。
“哈哈,大傻子。”嘉欣挂着两行清泪,笑了。
“笑了,笑了啊。”大虎熊指着她,“可别再作天作地的了。”
“哼!”她收起笑容,脸又黑了。
“姑奶奶哟,你到底想怎样?”
“爷这么厉害,我算哪门子姑奶奶。”
“也是。”大虎熊牙齿在打颤,“大大爷我确实挺厉害。”
嘉欣呸了下:“小肌肉一个——哦不,快三十岁的老头,你顶多算老腊肉。”
“呸,”大虎熊不自觉地挺了挺下身,“哥哥身强力壮身体倍棒儿,哪哪都跟老沾不上边,不信你试试。”
“试——”嘉欣顿声,会过来一脚朝他屁股踹上去,“臭流氓!”
“流氓?那也比你说我老强。”
“死开!”
☆、第六十六章
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的冰雹。
甘孜州的高原大地,就像在一个巨大花洒下面,毫无保留地为迎接新一年的洗礼。
但对于南方来的人,这样的阵仗过于猛烈,时间过于漫长。
仿佛悠悠岁月,都得在这个冗长的冬季耗尽。
终于到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应挺一行人接到扎西神秘的邀请,出发前往新都桥。
车又重新租了一辆,还是越野车,七人座。
阮漪和应挺准备上车时,发现嘉欣已经坐在中间一条的位置。
阮漪松开交握的手,眼神示意道:“你先上去。”
应挺茫然一愣,什么意思,明明都要跨上车的人忽然改变主意。
他瞥了眼后排两个空座,“你不跟我一起坐?”
阮漪做噤声的手势,在底下拍开应挺作怪的手,给他打眼色。
“嘉欣一个人在前面,得陪她。”
应挺摆出一个不情愿的表情,被阮漪直接忽视,捏着他的背,半是哄半是施威地推到后排。
一个人占两个位子,一脸不耐地倚着靠背闷声不吭。
人齐了,阿文发车。
嘉欣总感觉不太爱讲话了,嘴里改成哼歌。
一时一个调,摸不着套路。
这气氛还不如坐后头呢。
刚这么想,后头应挺抓着阮漪的发尾挠她脖子,就等她转头。
“想不想坐我旁边来啊?”他眼神询问。
阮漪努了下嘴,回过头,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意思很明显。
应挺没有那些大男子主义,再说有那也不是对自己女人,所以他很顺手就开始给她按摩。
两个人之间的电流火花四溅,无需语言,只用一个眼神,默契仿佛浑然天成。
去新都桥的路不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