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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恶劣,路面不好走,车开的比寻常慢一点。
大虎熊拉着阿文扯了会犊子,说的都是稀疏平常的事,多少透露了一些以前在飞虎队的日子。
这令阮漪想到一件事情,她问大虎熊:“诶,你们什么时候回香港?”
大虎熊被问到了,嘴里重复着“什么时候回香港”,每个人都瞟了眼。
“别看他。”阮漪挡在应挺前面,“你们领导已经特批你们回飞虎队,我知道。”
大虎熊耸肩:“我们当然是为阿头是瞻啊。”
阮漪听到耳边两声轻笑,肩上的手起开了。
“他新年不回去,难道你们也不回去。”
“要得要得,到时候别嫌我们两个千瓦灯泡太亮就得勒。”
大虎熊笑得贱兮兮的,反正每天都在被喂狗粮,有时能虎起来搅乱一遭也不错。
只是笑声未落地,被应挺反将一军。
“恐怕还没到发光的程度,你自己先待不住。”
“年年都是饭局,酒局,都是那群人,腻了腻了。”
“也许就今年有个新鲜呢。”
应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两名当事人明白后,脸上立马燥热。
大虎熊架不住车里的空气一直收缩,举起手来:“二对一,得,我投降,我闭嘴。”
胜利的一方十分满意。
车内的气氛活跃了。
“年后要回警队报道,大虎熊和阿文肯定是要回去过新年。”应挺说给阮漪听。
“阿头你不回去啊?”大虎熊表现的欲望太强烈,以至于听着特别浮夸,“你在内地人生地不熟,你不回谁陪你过年呢。”
嘉欣本来一直在听,到这里兴致勃勃插上话:“也是的,一个常驻香港一个常驻上海,你们打算怎么发展这个长线?”
“现在算是二对二?”阮漪看看嘉欣,再看看大虎熊。
大虎熊灵机一动,举起巴掌对着嘉欣,“战略性合作一下搞不搞?”
“达成协议。”嘉欣爽快地跟他击掌。
“痛快!”大虎熊又去拉拢阿文。
“司机。”阿文说,“想玩过山车咩?”
“靠,屎的一批。”
当他们兴奋地想好好扒一扒这两个行走的狗粮机器,阮漪却笑着说。
“打嘴仗我们不擅长。”
应挺脸凑到她旁边,接话:“再说,要打嘴仗也是我们两个打合适。”
大虎熊不依:“怎么,你俩就合适我们不行啊?几个意思啊?”
嘉欣燥得慌,对大虎熊连翻几个白眼,猪队友!
“别说了,嘴对嘴你说什么意思。”
大虎熊盯着嘉欣,脑里联想了一下,不自然地竟然浮现出她和自己嘴对嘴的画面。
“靠,又他奶奶强行撒狗粮。”
“趁还有的吃收手吧。”阿文在车头要被他们笑死,“对上他们俩,你们算是学龄儿童。”
大虎熊恼羞成怒:“开你的车去!”
阿文嘴上笑着,不和他一般见识。
放眼车外,几乎能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都是金光灿烂,就连站在老远外的人,都泛着金光。
阿文按了两下喇叭,在空荡的山间格外响亮。
汽车逐渐逼近,路中央的人张开双臂挡在路中央,倒不是想自杀,摆明了是要以身拦车。
大虎熊骂道:“找死啊,这人搞什么飞机?”
阿文停车,窗户开一半:“嘿。”
金光全身包得只剩俩眼珠,他边跑到跟前边拉下围巾,露出两排白牙:“嘿,你好啊大兄弟,你们好。”
听这开场白,大虎熊一愣:“推销的?”
“不不不,我不是推销,骑行!”他哆嗦地侧身,露出自己的超大登山包,语带自豪,“我朝圣的。”
阿文问:“有什么事吗?你这样大马路上拦车很危险。”
“都是我那摩托,七十万买回的破烂玩意,给我耗在这头捣鼓大半小时都发不燃,我都给冻成棍——”
“嘿嘿嘿,好不容易攒点暖气都往外跑了!”大虎熊打断他,“是不是要修车啊?”
“是啊是啊!”金光卯起劲点头,眼珠透过车窗的空隙往车里瞄,“你们有会修摩托的不,帮个忙啊,谁能修好我立刻转二千给他。”
大冬天进藏区骑行,也不怕冻死。大虎熊对这种没有概念只会连累消防的驴友没有一点好感,何况还是个土鳖暴发户。
“没有,拜拜。”
“别啊,我看你们还有空位子,就当卖个位子给我成不?栽我一程嘛就栽我一程嘛,实在冷的受不了。”
金光瞄准好时机,强行拉开门挤进去,对一车人点头哈腰,装可怜,耍无赖。
阮漪原本坐在门边的,被金光往中间挤了去,应挺正要发作,嘉欣抢了先。
她前倾上身,指着金光:“诶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