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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
2019年1月15日,距离春节仅有21天。
上海的大街和甘孜的山道,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没多大区别。
偌大的城市空了一半,显得冷清而孤寂。
但在商城购物中心,永远少不了热闹。
去爸妈家之前,阮漪带应挺先来了趟商场。
烟酒和补品,一样没落下,都是拿应挺的卡刷的。又碰巧逛到了护肤品店,有一套她垂涎已久的套装,价格令人叹为观止。
应挺留意到阮漪的小表情,默不作声主动把卡递上去,她抽出银行卡挑挑眉毛:“我可不是故意宰你,曲线救国知道么,争取表现啊这位先生。”
“有点道理,那你帮我争取一次过关?”
“必须的。”
阮漪把卡给售货员买单,想起来问:“不过你怎么有这么多存款?算起来五年都没有收入,又是给了扎西一笔钱,竟然没看出一点慌张啊。”
应挺颇有深意地笑了笑:“港片看得多,听过一句话没有?”
“你说。”
他凑到她耳边:“老婆本来噶。”
应挺站直身,垂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漪,“你掂量掂量。”
阮漪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爸妈看到他存折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坚定的眼神竖起食指:“最后一件。”
“真乖。”应挺笑着捏捏她的脸。
上海和香港有些风俗略有差异,例如用餐上:上海人注重吃中饭,重要的宴席或者家庭宴客都是在中午,而香港人则是喜欢晚宴。
所以当应挺提着大袋小袋礼品站在阮漪爸妈家门口时,他仿佛又回到当年面试高级督察的时候,并且那种紧张感提早了足足一个半天。
家里的门铃好久没响过了,陡然听到铃声才知道并没有年久老化。
阮母过来开门,看到门外自己亲闺女带着一位气宇不凡的男人,领着大包小包,恍然之间,有种回门的既视感。
“修水管的来了嘛?”阮父边问边走过来。
“擦擦你的眼镜,什么眼神哩。”阮母手肘子撞了一下阮父,指着应挺,“小应。”
“叔叔阿姨,你们好。”
“你们来得可真早喽,饭菜都才下锅呢。”
“就是你催催,心急哪能吃得了热豆腐。”阮母望着应挺深意一笑,“快进来坐。”
阮漪在应挺后头进屋,看他的表现还算游刃,怕他以为自己这就过了关。
她靠在他身侧低语道:“唱双簧呢,没看出来?”
应挺:“是么,我怎么觉得叔叔阿姨还挺喜欢我的。”
阮漪一副见鬼的表情。
到客厅,他们正要送出手中的礼品,阮父忽然两手一拍。
“哎哟,忘了忘了,洗手间的水管还在喷水,我去看看。”
阮母说:“你别充能干,越搞越坏咯。”
阮父跑进洗手间,大声回:“我拿东西堵着还不行哩。”
“洗手间的水管坏了?”阮漪问她妈,“我记得今年前才换了一根新水管。”
不怪阮漪怀疑,只能说阮母太精明,这种场面听她说修水管,阮漪就敏感。
“噢,”阮母搭白,“是另一根。”
阮漪半信半疑:“我打个电话叫师傅过来修。”
“不用打。”应挺半途拦着她,“我来。”
“你确定?”
“确定。”
“哎哟。”阮母也是一拍手,“那感情好,小应专业的喽。”
听这话阮漪已经心中有数了,无奈地望着应挺,后者反而松了口气。
“幸好当时没说是通渠的。”
阮漪想跟着去看看的,被阮母一声喊回来:“侬跟着去做啥子,过来跟我去厨房做菜,小应修好就开饭了。”
应挺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阮母把阮漪带进厨房,扔了点事让她打下手。
阮母把腌好的鱼溜进锅里,沾了油的鱼炸得啪啪响。
“走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她问。
“还不是上次的地方。”
“噢,人找回来了,魂也跟着回来咯哩。”
阮漪把手里的菜根掐去了,嘴硬道:“我不一直都是精神又机智的么。”
阮母哼了哼:“到时候我跟你爸去看你是不是还得搞签证,说是外地还不如外国呢。不知道哪里好,模样好还是家事好哦。”
“对我好。”阮漪斩钉截铁地说,又冲她妈撒娇,“当然模样也好,家事呢——还没去呢。”
她接着把他们认识至今,他怎么对她好,怎么舍身救她,虚虚实实汇报了一通,全是他的好话。
阮母听得一愣一愣,锅里冒烟才回过神来,又瞥到当事人就站在门口。
她赶紧打了下阮漪,骂道:“哎哟侬个死丫头不害臊,兜了老底子出来,今后别个屋会吃亏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