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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华付两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底细,她也不晓虚实。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枉做小人了。
但既然华诤打电话来了,那她也绝没有替付一默隐瞒的道理——何况人家光明正大去相亲,瞒啥?便如实道:
“她要回家”
“回家?回南阴吗?你知道她回家有什么急事吗?什么时候回来?”
陆运红道:
“嗯,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星期天晚上就回来了。我听她言语中的意思,她应该是去相亲了。”
“什么?!”
像被人一闷棍打在胸口,华诤顾不得那层窗户纸:
“相什么亲?怎么回事?她不是和罗江在一起的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陆运红,人不能无耻到这地步!
“师姐,您别拿我涮坛子。咱们认识这么些年,您也不是外人,我跟你打开窗户说亮话,我对默默的心思,我相信你看得出来。
您看,我在您面前也没有什么错处。您这样对我,可不厚道。明人面前,大家都别揣着盘算装糊涂!跟我这儿,甩着鱼饵装毛线?!——我还没傻到那地步!”
“弟弟,你看你,你这是说哪里话?谁敢——”
华诤不耐烦地打断她:
“听不懂我说哪里话?那我就不防再跟您把话说透亮点:我就是要把付一默弄到手!付一默,我要是弄不到手、她要是再被别人撬走了,该喝西北风的,就得喝西北风!”
哟,资本家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阶级本性露出来了?陆运红连连点头称“是”“明白”。指望透过听筒,向华诤传达她的感恩戴德。
华诤让陆运红思考一会他的话,又接着道:
“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因为默默,我家行政上的事,什么广告之类,我一向是不管的。师姐,大家出来混,我敬您一丈,您也得勉勉强强敬我一尺,对吧?我会做人,您也得会做人,是不是?
她相的那门子亲?您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她在哪里相亲?跟谁相亲?什么时候?麻烦您跟我说明白一点,你们不能这样把我当猴耍。”
这话说得,一句比一句狠重,看来这小师弟是怒极攻心了。
陆运红和付一默已经下手交了办公楼的首付,可要是华氏的单不能源源不断地进来,那就等于她们俩要踩着刀尖、贴着油锅过日子了。
这位财神爷,陆运红绝计得罪不起,便陪笑道:
“别急,是她母亲逼她去的,她只是敷衍敷衍老人家。我问清楚了。没事的。”
说着,陆运红便把付一默相亲的时间地点和盘托出。
华诤心急如焚,也不再揪着付一默和罗江的事问了。华诤算是看清楚了:陆运红这条老母狐狸,不但对默儿的感情状况,估计也是一把抓瞎,不过尽捡他爱听的跟他套近乎而已,而且对默儿的私生活也没什么影响力。跟她谈不着!但想到以后还有求于她,便放软语气道:
“好,师姐,我可靠您了。有什么事,您可得帮着我。”
“那还用说?咱们什么交情?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但是,弟弟,你见了一默,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我到是无所谓,但方便以后给你做做接应嘛!”
华诤心里冷笑加骂娘,嘴上却早换上了热情的笑声:
“哈哈,好,我懂。放心。”
付一默从周一开始就每天都接到母亲催她周末回家的电话,说是想看看她。。
见到女儿回家,秦丽朵喜从天降。连夜打电话给男方的介绍人,敲定周六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
对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当地代理白酒批发。开一辆Jeep的越野。头发留到及肩,小有“不服老”的张狂。外表和身高都很一般——总之是淹在人群中就挑不出来的普通人。听说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才生、有房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离过婚,有孩子。这才是付一默同意与他相亲的原因。
男人也知道自己的条件配对面的这个高学历高收入高颜值的女孩子,是稍微有点不够格,来的时候,做媒的朋友跟他几番叮嘱过:要相亲的女孩条件确实优越,听说拒绝了好些出色的相亲邀约,这次女孩是自己愿意来——否则人家那边的媒人都有些瞧不上,所以要他好好表现。
言谈之间,男人显示出一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稳重,话不多且声音都很绅士,并不像一些付一默以前相亲过的人,满嘴都自信地夸耀着财力和家世。
而这位相亲男只是聊聊自己去旅游过的地方、还有对房价和就业的看法、还问问付一默的一些无关痛痒的生活······说得还算融恰,付一默也不好就走——唉,本来下定决心要带着诚意来相亲的,可是到了,满脑子都是华诤没吃成的晚餐和他打来的未接电话,跟相亲男说着说着,心思就飘远了······
这家餐厅是新开的,以前是家咖啡馆。但付一默记得,这楼上有一家开了十多年的酒店。以前大学假期的时候,付一默和华诤间或会去那家酒店幽会。一呆就是整个白天,明明聊了很久、吻了很久,可晚上要各自回家时,还是觉得没有聊完、没有吻够,每次来,都要上演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