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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那是在胡诌。”
“刚刚擦棋盘时你弯腰都费劲还说那是胡诌?”他伸手就是一个栗子敲头。“别废话,记得多带些,良药苦口。”
去药铺的路上,她还没有从刚刚虢奕说的那句话中走出来,尤其是那句良药苦口,简直是看穿她内心所有的小九九,实属诡异。奶奶和小黎给她配过很多治疗腰伤的药,但每次一闻气味就难以下咽,面对令人作呕的中药时,她果断选择不吃药,宁愿忍痛。
说出来也少有人信,她这个在中药铺里长大,就连做菜煲汤都会放些药材的人,其实极其讨厌喝中药。连她爸妈都不知道的事,虢奕竟然一眼识穿。
一个没忍住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有一个能一眼识穿你的男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结果蹦出来的词条全是:有一个缺心眼的男朋友是种什么体验?有一个说谎成性的男友是什么体验?有一个特丑有对你特好的男朋友是什么感受……
摇着头掐了屏幕。算了,还是看穿一切吧!没啥秘密也挺好。
虢奕进了书房,棕色实木为主基调的宽敞房间,没有奢华的味道,有的只是典雅不俗的气质。东南两面是嵌入式书柜,目测东面长五米四,南面近七米。
东面书柜的前三格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文件袋,隐私与神秘并没有震慑到虢奕,反倒是南面书柜里肯肯说她曾经偷偷翻过几本绝版书更有吸引力。
周老爷子意味绵长感叹道:“肯肯呐,像她奶奶。”
虢奕看了一眼书桌上沈匀辛的照片,思绪翻涌。肯肯生日那晚,奶奶邀他进屋吃粽子,回去时还握着他的手嘱咐他小心夜路。
春季的荠菜饺子,夏季的绿豆羹,秋季的大闸蟹,冬季的酥肉。那一年的四个季节是他对时令唯一深刻的一年。照片中笑得慈祥的老人与他而言早就是亲人。
“都很温柔善良。”
只听老爷子轻哼一声,穿过实木茶几,坐在书桌前。“我看,是一样执拗和一根筋。”
虢奕沉默不语。
“经济领袖、百亿富豪、最年轻、最敏锐,这些词都在告诉我,你是个商业天才。”
虢奕瞥了一眼周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的一沓报纸,早就料到观摩图纸不过是幌子,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便也不惊奇。
“只是媒体们哗众取宠的噱头而已。”
“白痴只能被美化成艺术家或哲学家,老谋深算的才是企业家和政治家。”老爷子示意他坐下,哪能用唠家常的口吻问道:“听说你打算将工作重心转移国内了?”
“是,工作对接有些复杂,年前应该能在国内定下。”
“毫无疑问,你算是个比较成功的小子,话不多也沉稳,但我并不觉得你适合肯肯。”周老爷子眉眼毫无波澜,十指交叉,仔细揣摩着虢奕同样情绪不形于色的面无表情。“看得出来你野心不小,C市最赚钱的四个企业你投资了三个,剩下的一个就是你本家,虢氏集团。但你也知道,肯肯没有什么事业心,对经济一窍不通,自己那点小钱都分不清楚,糊涂得很,在工作上肯定帮不到你。”
“男人的事业是男人的战场,自成盔甲,并不需要女人帮忙开疆扩土或是招兵买马。而且我完全不认为肯肯和我结婚有什么不合适。”表情未变,可语速却比之前更快了。
“年轻人,把女人放在单一受惠和不施恩的位置上有点不现实。还是说你打从心里就觉得女性在感情中就属于弱势群体,需要被同情悲悯?”周老爷子声音陡降八度。
“您曲解我的意思了,事业并不等同与生活,这点我向来泾渭分明。并不是性别歧视,就家庭而言,男人给女人万倍受宠爱的环境是必须的。这一点是我从小的生长环境告诉我的。作为投资人,我财产的百分之八十五都用来做了投资,风险自然存在。我可能腰缠万贯,也可能一无所有,但这并不取决于我有多少钱。我享受经济场上的刺激,也同样喜欢肯肯带给我的恬静。”
周老爷子不经意的会心一笑,站起身两手撑着桌面,直接忽略后面的话反问道:“当真能保证事业与生活分开?”
“迄今为止没有一次越界。”
“可我现在就是想要求你越界一次。”
“直接关乎到,”虢奕顿了顿,指尖摩擦着桌沿接着说:“我娶肯肯?”
“是。”老爷子笃定点头,带着不可忤逆的语气。
“我答应。”虢奕毫不脱离带水。
“你不怕我让你不做婚前公证?”老爷子瞥眼蔑笑,又坐了下来。
“本来我也没打算做,我的任何都是她的。”
“那我要是引导你犯罪呢?你也知道,业界和官场惯用借风使力这招。”
“不会,从政多年您最不耻的就是徇私枉法。这一点我坚信,肯肯一直以您为傲。”
周老爷子憋着笑,不得不暗叹虢奕的聪慧和奸诈。高帽子戴上了,还拉上了肯肯,就算他有心想摘也保不定会脱层皮。
“如果你当年不做投资改从政,估计柳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