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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爱。瞧着周围所处的环境,除了她旧时的物件,还摆放着一黑漆回旋纹方桌,秋修敏可以瞥见上面摆放着些许的信件以及些笔砚纸墨,而上面有一纸上所写的字迹与赵听南的字迹倒是相像得很。且红瘿酸枝木圈椅上放着的衣衫,也想像极了赵听南昨日所穿。
见方桌不远处一紫檀木罗汉床上又放着些许床褥,看那样子像是平日有人歇息的地方。此刻秋修敏觉着这处倒是像赵听南所睡的卧室与书房。忽而又一想,秋修敏在想,难不成这里是赵听南平日里的书房和卧室?
不可能,秋修敏想着赵听南明明有书房,且她有一日也见过赵听南回书房睡去,他怎会在这地下之处来歇息。秋修敏觉着不太可信,但忽地一想,却又是不免的怀疑。
正当她想着,忽而杏眸瞥到了罗汉床旁还摆放着一个花梨瘿铜包边百宝箱,宝箱的周围还刻着些许卷草纹,秋修敏识得,那是前世她将宝贵之物放进去的储存的百宝箱。迟疑片刻,秋修敏便将它移到跟前,打开了那宝箱。
只见里面装着大大小小不一样的小玩意,而一个青瓷莲瓣托盏却是犹为引起秋修敏的注意。
见托盏口应为直口,且此盏口却比起寻常的茶盏来看略有些弯曲。不过盏身依稀能看得出为莲花瓣状,托盘浅腹敞口,有小小的圈足。她拿起杯盏,看向那托盘,底部中央却并没有固定茶盏的凸起槽圈。
她仿佛又想起了那时,由于没有这个槽圈,杯盏差点从赵听南手中飞出的样子,倒真是有趣得紧。
这是她当时贪玩跟着一个手工师父所做,但是因为粗心,最重要的一步却是做得不太好。于是好好的茶盏硬是被她做成了一个失败品。秋修敏记得当时赵听南说过这物件他可不稀罕,可却没曾想他偷偷帮她存在了她的百宝箱之中。
素手于百宝箱中翻看些许东西,秋修敏倏地瞧见了里面的一物,手中捧着的百宝箱也随之坠落在地上,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怎、怎么这个会在赵听南的手中?”秋修敏握着白玉瓶的手颤了些许,水眸中的黑瞳因那物紧缩着,本是舒展的眉也蹙紧着,连说出的话也没往日那般的流利。
白玉瓶刻划着些许纹络,而内隐隐可见的液体,却是那么地熟悉。迟疑片刻,那如葱削般的细指随即将瓶口处打开,伴随这一动作,随后清香而独特的气味从中传来。
第70章
透过槅窗向天空望去,可以瞧见天已是乌黑一片,而须臾后乌云处所下的雨已是化作倾盆般,敲打着砖瓦的雨滴发出巨大的声响。
秋修敏站在房门外,抬眸瞧着那落下的雨滴,想起方才那所见的玉瓶本是该在小丫鬟手中的东西,却落到了赵听南手中。
赵听南身为曾朝大都督怎会对一个小丫鬟的玉瓶感兴趣,若不是因为里面装着生肌水,玉瓶又怎会落到赵听南的手中。想着自从百日宴后,赵听南对自己态度的转变,秋修敏这才意识到不同。
现下秋修敏怎的还不明白,其实赵听南早就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生肌水,世间除了她,哪里还有人可以做出来。他怕是因着这一点,也猜出了自己。虽说重生荒唐,但是也敌不过事实。
雨水带来的湿冷让秋修敏身子因而颤了颤,一旁的杏枝已为小姐拿来狐狸面披风,但是还未给小姐披上,便听得小姐道:“无妨,冷着易清醒些。”
“可是小姐你身子本就不好。”杏枝不能让小姐冻着,她今日不过只是穿着一素花纹长袄罢了,若是不披着披风,小姐该要着凉了。
“若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都督。”
倏地秋修敏只觉得肩膀处已是暖和了些许,待她回头望去,才瞧见赵听南此时穿着琉璃色罗袍,着一玄色轻裘站在她的身旁,而本是该在杏枝手上的披风也落在她的肩上。
瞧着赵听南,秋修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太多疑惑要询问他,但是她也知晓他定不会告诉自己。要不然也不会知晓她的身份,却并不坦诚。
“身子可是好些?”赵听南刚回府便想来看看她是否醒来,昨日的事情还令他担忧得很。重回那地方,又再经历一次那般痛苦,想是她怎能受得了。
凤眸里的担忧,秋修敏瞧得一清二楚。
“已经无碍。”昨日虽说被叶若云带到地牢当中,但是因得赵听南及时赶到,她确实未受什么伤。虽说当时心被吓得怕极了,但是现下已是还好。
忽而黑眸瞥到她滑腻的细脖处一道浅浅的乌青,他那浓密的剑眉也由得一紧,连话语也带了些许疚意,“是夫君未能保护好你。”
暗了少许的眸光,瞧得秋修敏心倏地一触,杏眸忽地染上水雾又瞬间化作莹珠落下,纤纤玉指已是抚上他紧蹙的眉,轻而柔的声音道:“听南。”
他以命护自己,她怎会不知晓呢。
赵听南听得她所唤自己,是比往日里那客气的夫君二字多了些许亲昵,“阿毓,你可再唤为夫一声?”
秋修敏瞧着他,早已不再是先前那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