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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防,月昭发出好几年来都没发过的惊呼,然后使劲去掰腰间如铁箍般的双手。
“干什么?赶快放开我!”
太子一言不发,双目通红,一下将她扔至榻上。
咚!
后脑勺撞上并不柔软的玉枕,月昭眼前发黑,不过意识里清醒的知道此刻自己必须赶快脱离困境,于是忍痛一个跃身,然而太子已经压身上来了。
月昭捶他:“放开我!看清楚我是谁!”
太子却不由分说,一掌将她胡乱挥舞的两手扣在头顶,然后低头来扯她的衣襟。
月昭这下真急了,双腿再蹬,仍被他压制下去。
“这样好了,我去帮你找杨柳来,她就在这里,你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总有一天,杨柳铃兰会是太子的通房,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实。月昭没法,使拖字计,只盼他还保有一点点神智,能听得进去。
唰!抹胸被拉开了。
太子无师自通,低头咬上其中一朵蓓蕾。
她如遭雷亟,猛然停止所有响动,一字一字道:“你今日这样对我,后日必将后悔。”
太子顿得一顿,也不做声,抬目,眼光沉沉。她心中一喜,正要再说,他却转开视线,右手在她胸前如水银泻地一般淌来滚去,月昭咬牙不发出□□,紧接着下身倏凉,他轻轻抚摸着她,尔后,把自己的也扯下了,腾身而上。
正是,衾翻红浪香汗沁,翻云覆雨几时休。
仿佛有雨。
耳朵先于意识醒来,月昭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有只虫子不时轻啄来啄去。她去拍,却听得低低一声笑。
她在恼该点蚊香,笑声的主人却十分开怀。当药力散去恢复神智的时候,他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玉臂横陈,温香软玉,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特别是,当他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心中万种柔情,真真体会到什么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绫被被熟睡的人扯着遮掩了大半雪白光裸的身体,可正是这种半遮半掩更加诱人,那种柔软温暖的肉香,令人血脉贲张——他一把抱住了她,从指尖吻起,一直细细吻到额上,犹如吻一朵笼烟的芍药,经雨的海棠。
要不是怜惜她此刻掩盖不住的倦相,他相信再大战一场毫无问题。
而月昭,等意识真正清明之后,才反应到那带着温热的“虫子”是什么,立刻警觉,接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浑身酸麻疼痛,连睁开眼皮的动力也消失了——要是可以不睁开,她多么希望不睁开。可是,叹口气,终归得醒来。
幽室宝鼎,檀香暗熏。
分外旖旎。
看那一地的衣物,谁都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
起身,披衣,也不看那坐在床上的人一眼,她穿好便走。
太子想叫又不敢叫,也赶紧匆匆拉袍系带——还好小时候被月昭训练过,否则只怕中衣外衣都分不清——这时阿芬铃兰相偕走来,“姑娘姑娘,我们把人赶跑了!”
月昭一语不发,越过她们径自往前走,两人这才发现她发鬓散乱衣裳不整,不由面面相觑:“怎么了?”
轰隆!
一道闪雷,把月昭刚要迈出阑槛的脚震了回来。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
明明下午的天气,乌云宛如滚滚大浪,遮天蔽日,滔滔卷来,一道雷后,紧接着噼噼啪啪下起瓢泼暴雨,阿芬赶紧拉半个身子露在外头的她:“姑娘,您怎么啦,快回来别淋着!”
就在这时,王纶擎着伞,后面一顶轿子,从雨中匆匆赶来。
“落轿落轿!”他迭声吩咐着,猛然看到追赶出来的太子:“咦,殿下您——?”
轿中的人掀起帘子,月昭看到了半掩映之中那张显然经过精心装扮的脸。
她看着她,她看着他,他又看着她。
“姊姊,不,昭昭,你听我说,我喜——”
王纶惊呼一声,原来月昭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伞,往大雨中奔去。
“姑娘!”这是阿芬。
“殿下!”这是铃兰。
太子冲进了雨幕。
鲜红蔻丹紧紧绞住轿帘,仿佛要将那绣金的鸾鸟撕烂。
“姊姊,你不能丢下我!”
他在大雨里追上她,一把将她攥住,大雨将他少年的身体里外浸透,那一张被刷得苍白而又执着的脸,一双布满血丝却目光如炬的眸——这一刻,她的心有了惊动。
剧烈、持久,直至令她不安。
“殿下!”久到旁观众人从震惊里回神,王纶铃兰赶紧冲过来。
“走开!”
太子怒叱二人,只全神贯注看着她。
雨声哗哗。
王纶跪下:“殿下,奴才求您避避雨吧!这样要生大病的!奴才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啊!”
铃兰也哭了,倒是阿芬开了窍,冒雨到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