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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宁听得这里,叫了一声,“苍天啊,难道是你儿子就黑白不分,无法无天了吗?”还待哭,刘询忙伸手止住,杜君宁才不叫了。
刘询让宫人将陈齐姜请出来,陈齐姜走到殿前,见刘钦也在一时脸儿就红了,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刘询说:“你给殿下见个礼。”
她才上前,拜倒:“小女见过殿下,殿下长乐未央。”
刘钦本不想搭理她,扫了她一眼,见她黄瘦多了,神采全消,艳色俱无,看来是真病了,只得略点了一下头,示意她起来。
刘询将他们的神态全看在眼里,也就做势说:“这留情与否先不谈起,你们既相识也是有缘,我主意将陈姑娘赐婚与你,你可愿意。”
听得一句,王意等人才明白杜君宁这趟来的意思。
牛不喝水强摁头,刘钦本是愿的此时也不愿了,就回说:“儿子还小,血气未字,戒之在色,实不敢从命!”
刘询也不恼,“不妨事,你们都小,事先订下,过两年再成婚便是了。”
刘钦气得脸都青了,但父皇的话他也回无可回,咬牙道:“儿臣谢父皇。”
杜君宁得意的一笑,朝女儿眼睛一眨,陈齐姜也上前:“小女谢陛下。”
刘钦一刻也不想多留,“儿子学里还有事,先告退了。”逃灾似的跑了,那胸中含气郁结不已。
刘奭见弟弟匆匆给刘询叫走了,也不放心,这时寻过来两人撞见,他问:“父皇为什么事找你?我看你脸色都变了?”
刘钦冷冷道:“替我定了一门亲。”
“那是喜事啊,我这里向你道喜呢,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刘钦只摇头:“我心中乱得很,喜字无从谈起,是杜陵陈家的姑娘。”
哥俩个在道上说话,玉阳和李南也得了信过来,满面添花的向刘钦道喜,刘钦更加说不出心中的苦了,
刘奭见弟弟如今也定了亲,他又想起司良筠来,这些日不见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怪自己狠心,怎么说不理她就不理她了,她女儿家心思多脸皮薄,事情闹成这样还不知她受了多少委屈呢!想到这里也不顾刘钦了,也不去椒房殿见刘询王意了,只回东宫见司马筠去了。
这司马筠一个人在宫中,终日烦闷,也不打扮,素南朝天,长发垂膝,赤着脚穿着单衣在窗前站着,看着这宫中庭院深深,她也就春思恹恹,不住的流泪。
刘奭见了这副场景,心都碎了,叫了一声:“筠儿。”
司马筠背身不动,“你来做什么?我已是个死人了。”
刘奭心如刀绞,快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好筠儿,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的不是,从今后别说傅子云,就是王子云,冯子云,这世上凭千,凭万,我只愿要一个你。”
司马筠得了这一番话,心满意足,等抬起脸来时,笑中带泪,那种那婉转娇柔的神态,在刘奭看来真是无奈其何,心甘情愿。刘奭握着她冰凉的手,心疼说:“好好的,穿得这样单薄,又风口里站着,仔细受了寒。”
司马筠靠在他怀里,娇声说:“那你给我捂捂。”
刘奭真觉心都化了。
两人一起用了饭吃了酒,两厢风月情浓,含羞解扣,带笑吹灯,比初时还好了一万倍。刘奭又是个心地纯良,情真意切的人,有事不用说都在面上,刘询和刘钦一看他神色,就知他们夫妇和好了,刘询为父的知道他们和好了,心中也少些事。刘钦当弟弟的却不然,私下同刘奭说:“哥哥,你这人面太嫩。她赔两个不是,你就心软了?”
刘奭笑说:“我们为男子的,岂与女人家一般见识呢!夫妇间又什么天大的错处,要论罪吗?我昨日放心不下她,先去赔得不是。”
刘钦听了也只得恨其不争,只摇摇头,也没多言语。
刘奭反劝他说:“你也是定了亲的人了,我闻听那陈姑娘好家世,好相貌,想你都想病了呢!你还怄着做什么?你母亲在日同父皇怄得气多了,父皇可像你似的,要人赔不是吗?”
刘钦笑说:“父母之间怎么怄气,赔不赔不是,我们做儿子的也不知道。只一条,我从不见我母亲弹过父皇一指甲,更别提抓咬。”
刘奭红着脸,仍强说:“你还小你懂什么?你成了婚到时才知男女之间打是亲,骂是爱呢!”
刘钦拱手笑道:“哥哥原是如此想得?多谢承教!”把刘奭羞得面上通红,双耳发烫。
☆、恰似人心未肯平
刘奭爱司马筠是一片真心,对司马筠是百依百顺,他两个如胶似漆早就羡煞旁人,
东宫上下的宫人面上不说,心里却怨,常常私下报怨,“太子他还这样年轻,就给司马良娣一个人霸着,我们在这东宫还有什么指望!”
侍衣的宫人笑说:“你急什么?没有良娣也临不到你我,前月太后宫中的才人傅子云,若模样,若心性不知胜司马良娣多少,眼看就要飞上枝头了,现在不一样在坐冷板凳吗?天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