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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坐着,太子敢看一眼吗?”
她们肆无忌惮在房内说着,傅子云外出寻猫,在房外听得分明,她也不恼,在门外道:“姑娘们可别多说话了。”
房内众人一听,吓得面无人色,半响问:”是谁?”
“是我,傅才人。”她推门进来,仍是一脸的笑:“你们说话可仔细些吧!这是我听见了,要是那位听见了,势必有一场大祸 。”
几人跪上前,“好姐姐,好才人,我们都是胡言乱语,不懂胡说的人,您好歹心疼心疼我们,可不能将这话告诉别人去。”
傅子云扶了她们起来,笑道:“多大点子事儿,我虽名是个才人,也不过就跟你们似的,咱们落难的姐妹。”轻轻两句话说得众人与她交了心,反而安慰她说:“姐姐的才情我们怎么敢比,太子看不上我们也是常情,可太子明明看上了姐姐巴巴从长信宫讨了你来,就这她没羞没臊的闹了一场,活活把姐姐这段好姻缘绝了!我们上下都为姐姐不平!”
傅子云用手揩泪,“也是命该如此,咱们在这东宫熬吧,也不知将来给口棺材那没有!”
说得众人都眼泪簌簌,咽声啼哭,还是那个侍衣的宫人说:“姐姐!你且休哭,我有个心腹话儿,我们大家听听,如今咱在这里,已是不做指望了。可怜你花朵的人儿,难道也就等死了罢!现在我们齐心向你,你若出了头,我们凭沾些富贵,咱进宫一场肯在这里干死了吗?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司马良娣一个人,还没个漏手的时候。”
傅子云听了这话正中下怀,将泪揩干,“姐妹们何分彼此,大家做个伴吧!”说着将身上的钗环首饰全摘与众人分了,一时大家都成了她的心腹。
入秋后,刘奭与司马良娣一连几夜,赏月看菊,又喝了几杯冷酒下肚,两个人都病了。
王意得知让他们分开养病,刘奭在椒房殿好汤好水,将养了两天就好了,他一心记挂司马筠要去守着,王意同他说:“你刚养好的身子又去守她做什么?你父皇诏五经博士在未央宫北的石渠阁讲论“五经”异同,满朝上下谁不观望着?韦玄成因为是钦儿的中尉坐在太傅边上一起研讲,你当太子的反倒不去?前几日因你病着,现在你好了回去守她做什么?”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光明正大,刘奭此时也只得往正经路上去,先将司马筠放在一边了。
萧望之、刘向、韦玄成、薛广德、施雠、梁丘临、林尊、周堪、张山拊等大儒都汇在石渠阁讲经论学。刘询坐在上座,亲自评议,刘钦和刘嚣坐在下道旁听,刘询见他来了,也让他一边坐了。
刘奭素习好儒,几句话一听就入了定。论经整整论了半个月,好多深奥晦涩处,他几个都听不甚懂,刘奭问刘钦,刘钦笑说:“哥哥不知我怎么知?我向来读书杂呢!”
刘询听见了,一一给刘奭讲明,刘奭一向只道父皇不喜儒学,不想刘询《周易》、《尚书》、谷梁《春秋》,《诗》、《论语》、 《孝经》都通透,见解独到,自己平日专研此道竟不及他。散了会,刘奭又问刘钦说:“你可见父皇平日看书吗?”刘钦笑说:“他哪里有空看书啊?公文奏牍他天天还看不过来呢,满朝文武,各地郡守,五谷六牲哪样事不要问他?”“那父皇何以如此精熟于书,我一向只知他不喜儒学的,不想他极通的,太傅几次都说不上了。”刘奭佩服道。
刘钦见左右无人,附耳与他说:“你往日只道老师们厉害,哪个厉害过我们父皇呢。你平日还爱音律,你看咱父皇露过一点没有?他吹得好笛子,弹好琴。”
刘奭惊问:“你哪里知道的?”
“他和我母亲以前在房里玩时,我亲见的,你以后少听旁人的话,多听父皇的话,比你那孔夫子还灵呢!”
刘奭失落说:“我从来不知道呢!”
刘钦看他神态多的也不说了,刘奭却追问道:“那父皇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刘钦怕他多心,有也说没有。
过了半个月,刘询议定章句,裁定异同,将石渠阁论记录成册,修书功德,天下都传颂。
刘奭才得抽身在看司马筠,先问两遍宫人都回说睡着,他到傍晚放心不下,也不管睡不睡着定要进房去看,远远 就听见一阵咳嗽声,他也急道:“睡着!睡着!这不是醒着吗?”
宫人只推说:“这是才醒的。”
刘奭又不是厉害的人,也不同她们计较。司马筠听见他来了,掩面而哭,“殿下还记得有我吗?”
刘奭见她脸儿半黄半白,身上香消玉减,惊说:“好好的,怎么就病成这样了?”上前轻轻轻轻扶起来,不觉心疼不已。
“我派人请了你几次,你为什么不来?”
刘奭此时心头一阵酸、一阵紧,淋出两行热泪,“谁叫我来?我知道你病成这个样子,我就是死也要过来,我实是不知道,我悔都来不及了。”
司马筠听到这句,才觉给人骗了,心上又气又恨,叫了那个宫人来,“好啊,你不是说,你见了太子,太子说没空不来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