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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中溅出深浅不一的波痕,细闪着零碎,终是纷纷坠落下去,直至深处,再不见影。
做完这些,他颇为紧张的看向仍然好生在身旁、紧挨着自己的人,那股难以断舍的错觉才又如真正放下一般。
……他没骗我,他还在。
似是觉察到他的不安和恍惚,仙宫翎抬抚向他发顶,一如过往的每一次,他说:“我会一直都在。”
过去他不善言辞,也会向这样无声安抚,清冽的气息分明是拒人的,却总是那么想让人靠近,这熟悉的感觉做不了假,月清徽终于稍松下心神,眼前重重的跌入一片黑暗。
但他不惧,因为在这无尽黑暗之中,有一双温柔的手有力的托拽着他,阻挠他更一步跌坠,连带着堕入的怀抱,也恍如扑进凌霜寒梅枝上一般,叫人不住跟着发抖,冷的打颤,又如此心安。
他很小就知道,有师尊在,世间的黑暗就难伤到他,阴霾也会离他远去,再无相关。
他是唯一的救赎,是最好的师尊。
☆、大结局
意识回笼之时,面前还是一片黑,他下意识的眯了眯眼,额头触上微些凉意,月离弦渐渐适应过来,待稍清醒几分,就半坐起身。
触在额头上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得见吗。”
瞳眸径直盯向仙宫翎,后者神色紧绷而冷硬,倒让人不好再开他玩笑,月离弦便点了头,应道:“已经没事了。”
乌云飘过,透窗的辉亮漫洒入室,照清容颜,久违的色彩令月离弦片刻出神,随即伸过手,就着衣领一把将人扯了过来。
仙宫翎没曾想他刚一醒来就这么生龙活虎,几许茫然的放任他又舔又吻,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不知要把人推开还是放下。
待薄唇同样被浸润上一层艳色绯红,月离弦适才退离几分,颇为餍/足的舔了舔唇角,眼神却意犹未尽,钩子一般探视过来。
仙宫翎错开视线,心里不禁道:果真是学坏了。
好似没觉察到人的回避,月离弦再度贴近过来,凑上他脖颈轻轻嗅了嗅,一本正经的商量道:“这三天,我们不下船了可好?”
这话听的委实奇怪,仙宫翎细想一下,也没发觉到什么奇怪的点,却不影响他拒绝:“不好。”
月离弦目露可惜,然而玉白脖颈就摆在面前,他强忍着没留下什么,手臂却是一瞬收紧,箍在那人身上摸索,“前些日子还青涩,师尊是不是又结实了些。”
仙宫翎没答话,扣住他手轻松挣到一旁,走到外处掀开帘帷,周围一片漆黑,月辉不知在何时彻底消失不见,唯剩风中摇晃的灯笼留下光影。
这才问:“要去哪儿?”
月离弦故作不解,因方才那一番折腾,艳丽婚服蹭到床上凌乱铺展,眸底的澄澈与魅惑就这么毫无违和的糅杂到了一起,勾唇微笑的模样倒让人想把他裹到被子里……
浅眸只扫他一眼就极快收回,那人身影被重重甩下帘帷径自隔绝开,还真离开了。
月离弦适才有些挫败:师尊不是没动摇,倒是怪他不在行了……竟是不管用?
尽管夜色愈黑,外面依然要更亮些,船行两旁的渔火似是在引行,离得不远也不近,在夜色中星星落落,一直延至前方,缀的好似银河一般,直到尽头。
月离弦同样坐到船板上,略朝前一指,好整以暇:“要去何处,师尊猜猜?”
万千渔火跌进他眸中生了辉,仙宫翎没心情去猜了,触上他眼侧,又一次确认道:“真好了?”
“你不走,我就没事。”月离弦半是玩笑,看向对方递来的乾坤袋,先是不解,又看向连带着纳物袋旁侧放置的卷轴,霎时明了。
他状似极正经的接过那物,又打开先前有过粗略一瞥的卷轴,故作惊讶,演技却不那么好:“这是什么。”
仙宫翎只得配合:“……聘书。”
月离弦认真的垂眸看着清单上那一个个不菲之物,却是稍稍皱起眉来,愣是惹得仙宫翎心间一紧,生怕他有哪里不满意。
月离弦终于又合上卷轴,道:“我可以收,但还差点,不够诚意。”
仙宫翎难得紧张的问:“还差什么?”
月离弦开始目挑远方,“师尊可曾记得,你也曾在这里对我出手过的。”
不成想他翻这么远的旧账,仙宫翎差点咬到舌头:“我没…”
月离弦堵住他话头:“你没有?你没出手,还是没压我,或者没有害人做梦?”
“……”……做梦都要怪他的吗。
见仙宫翎默默不再反驳,又接着道:“师尊曾不顾人意愿,对当年不谙情/事的我出手,那时是这样,而今却多加退避,师尊竟不觉得说不过去?”
仙宫翎听他胡诌一通,三言两语说不出个正经话,心里蔓上无奈。
不过,要说对他毫无隔阂……自然也不太可能,毕竟他当初会把月离弦带回,也是意外之中,至于后来诸多相处之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