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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
身旁的南景予也软绵了姿态,一手指指远处山林前的小河:“那你看水里。”
凡界的河水虽不及仙界的壮观,但倒映了星辰后也绚丽。
“嗯……如果可以,”我再一咽口水,酒香萦绕之余,脑海中竟浮现许多新出炉的菜肴,想着也便说了出来,“我要把夜空剪成,一条一条,扔进大海里煮,再煎两个月亮,撒点儿星星……”
很快鼻尖便被人突然一刮,还附上句评论:“贪吃。”
我一把推搡开他的手,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轻盈,两人都来回踉跄了几下。
“南景予……我有时是有些笨,别欺负我,”意识朦胧中,我已是想到一出说一出,“陆白萧逸……宋兰景……呆头……鹅……”
“嗯?嗯……”他也抚了抚额头,险些踉跄得被我推跌到地上,摇头似要醒醒神,却还是扯动唇角弧度,绵软道,“那没关系……白天我跟你数太阳,晚上数月亮。”
啧,哼,横竖还是要说我笨……
“就你聪明!你猜哦现在想要什么啊,”我顺着他的话,猛一昂头,指出去,“我想要……嘿嘿,天上的月亮……”
凡人姻缘戏里,姑娘们总拿要星星要月亮说事,那到了他这里……
亦很快抓住了我一只手。再一转身回来,捧了满满是水的酒坛……
我挣扎,失望地挣开他,明令:“又是水?我才不要用水接的月亮!”
庸俗,老套!本姑娘气没少受情没白给,才不稀罕老掉牙的把戏。
他的身影已完全重重叠叠在我视线中,声音也诡异地拖长了许多:“不是……”
而后,纵是被我推滚到台边,这张面孔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水往天上一泼?!
一头水花凉嗖嗖啊!!
满天的酒水醇香中,无法直视那直恨不得指上我眼睛前的指头,耳边则是起了些阴窃玩味的笑声——
“你,脑子坏了,想要月亮!??”
我……
我狂抹满头的水渍,迷离的和同样样子好不到哪去的他艰难对视,就这么一同摔了个四仰八叉,状态火热……
几个狸子小姑娘呈上来的是粗略裁剪好的布料,展开来后大致还是能看出衣服成品时的模样,经了心灵手巧的狸子精裁剪大方,同我画的纸样如出一辙。
我原准备自己给自己做几样端庄的地仙服,没想到半途而废,还只是画了纸样托别人赶工。
我和南景予的婚事,三言两语便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老顽童似的勒伯师父却忙得脚不挨地,我已经数次嘱咐不必太隆重,他却不依,说好歹是他第一次当主婚人,且还是新任接替门位第子的婚礼,必须得好好办,办得让大家都终生难忘,我也便懒得阻止他了。
至于日落黄昏时,我同南景予走在崖道上再次提婚礼的事,这人却突然为拿什么下聘的事而纠结,只因我并不想回尧华,也明确地说不要什么天界贵重的礼物。
我想同他平起平坐,虽说是很久以前便有的理想,但靠自己的努力得到高处的地位,对我而言已成了心口的碑石,何况我如今被天后谪下界,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数千年才能侥幸回天界去。
正逢地仙庙下过几场小雨,触景生情的南景予指着天穹以虹为聘,竟以一众天玄鸟为礼,说得还一本正经。
我倒是没有当真,毕竟天界的玄鸟那么多……我有一只呆头鹅就足矣。
而后来看他再没提过的模样,我估摸他自己也就是逞个嘴快。
总归,我只负责时常躲在房里养精蓄锐,其余的事,都交给地仙庙做主了。
一切,进展得有条不紊。离婚期还有几日时,我送去在山下定做的喜服也送来了。男款简单大气,就是红色特别扎眼。
至于我那件凤冠霞帔,我自己是满意的,布料花边拼接丰富,领口下开至胸前,美玉坠挂了一腰而依然显得大方优雅,不过,南景予一看,脸色就不大好了。
这人相当笃定地反对道:“把领口改了,上挪两寸,最多露颈子。”
我撇了撇嘴:“这不好改吧。”我给狸子姐妹一个劲儿地眨眼。
两个姑娘为难了一遭,硬着头皮讪讪道:“仙君,这……这真的不好改。您看呐,眼下时间紧迫,这几日正逢上天气变化大,大家都忙着添衣。若执意要改,只怕会误了婚期。”
我当即拧眉道:“婚期可误不得,日子是我特意挑选的,纸样还是我画的。”
“嗯,误不得,”南景予冷冷一笑,“那你就穿这个成婚。”
我惊愕地捂住嘴,指着另一套本属于他的婚服:“那、那……你要穿女款?这可了不得,你露胸,想要火遍地仙界,抢我风头啊!”
南景予:“嗬,你做的很好,你们,都很好。”
我直觉不妙,挥手向狸子姐妹,那两人拔腿就跑。结果狸子跑出去了,剩我才跳下窗台,就被拎住了后脖颈。我朝两只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