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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泪挥手,奈何南景予表情太过吓人,两人来拉我的爪生生吓得转了个方向,退后再退后。
南景予隐在阴影下的容貌果然可怕,二话不说就让我瞬间被束缚进他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我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然而,我的后脑勺现在被顶在窗边,疼痛还是给这一场景减分了不少……更惊悚的是,我瞥见了还愣愣站在远处看这里的两双眼睛,快窒息时,我一狠拳朝南景予胸前揍去,趁他分神才抽身。
咽了咽口水,我凄然回头,一句:“嘿嘿,改改改,你们改,领子怎么高怎么改……蒙住脸都没关系。”
两只不知什么时候化了真身偷看的狸子点点头,而后风一般的蹿入远处的草丛……
如此折腾一番,很快便至婚礼前夕。
六月初五。大家早早就备好了诸事,就等新郎闪亮登场。
我试穿着那身改良过的凤冠霞帔,虽然不尽如我意,我还是高兴得在镜子前转了又转,看了又看。勒伯师父就一直在边上念叨:“从没见过哪个新娘子这么不矜持的。你!你能不能把盖头盖上,咱们好好练习礼仪待嫁。”
“哎!别让罗泊碰那猪蹄,等会儿糊一身油不说,明天的大餐少了太多怎么办!”我才安分下来,爪子攀上备用婚食的罗泊就被师兄们一阵赶。
白胖的萝卜头受了委屈,巴巴望着我在盖头里偷吃烤鹿腿,嘟囔道:“话说宋兰景都不嫌你太壮了吗?你少吃点,你要是壮下去,男人很容易出去拈花惹草的,你看那个宋……哦不,那个南景予现在就还没回来。”
我在这胖手突然来抢食的空挡,及时出另只手霹了出去。
勒伯师父匆匆跑来,赶紧停了和其他几个新收徒儿的闲聊,拂尘一甩,朝我们嚷:“哎,别打别打!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别动手!”
我们三个人正扯成一团时,屋外,忽然有人急切道:“在下九重天天兵使,求见十里仙子……”
气氛陡然一静。
我闻言,神思骤乱,隐隐有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今晨,南景予便突然说要去凡人集市上转一转,我有些不满他独自前去,但婚事的欢喜劲一涌,也就任他离开。
只是,现在午时都将过。
我疾步过去开了门,见着一门之隔处,一名白衣染血的天兵正扶着门框喘息。他抬起头,一双剑眉拧成一条线,语速加快道:“战事紧急,还求你亲自前去奉劝主帅!”
地仙庙和凡境以后完全属两个世界,叫人都险些忘了还有世外的仙魔两族有仗要打。
……这一天,莫不是终归是逃不开。
空白于勒伯同那仙将的争执,我将凤冠霞帔褪下,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头,开始有些迷茫。
我一路随那仙将赶到了尧华宫内。
原本清幽宁静的尧华,如今被天兵围了个水泄不通,我横冲直撞地奔进人最多的地方,看见了大殿之上,抚着额坐在正座上的牵挂身影,也看见那名叫赤焰的弱水仙将,随我脚步也闯进了帅营,紧急喊着的是——
“涟漪公主留书去攻打魔界,已经离开有三天了,神君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那一刻,南景予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眉头都纠结成一团,我清楚地听到了那句:“我已不是战将。”
而后,他同我目光相汇,先是意外,而后落寞。
满面忧色的赤焰跪倒在地,恳求得已是卑微,奈何南景予赶紧前去搀扶,却如何也不肯起来,道——
“老臣以为,仙君该是世上最怜爱公主的,自千年以前便是如此!公主也动辄提及您,小到书画兴趣,大到谈兵议势,您何曾敷衍?”
很快,数名仙将也跟着来恳求救援,似乎笃定了他的底线,笃定了尧华仍旧收藏的东皇虎符会出动。
我看见他摔掉了手中的信纸,集合拔营,尽管犹豫许久,但还是下令向魔族进军,耳边陆续回响着他那句:“此战不胜则死,出发!”
突来的局势逼来。
我握拳,默然跟在了他的身后,看着他满身肃杀地带着兵重回战场,准备如之前一般,杀过一个又一个的魔族之城,心里疲惫、愤懑,又压抑。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仙魔陷入最后的决战,成了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我看着暗无天日的魔境,阴鬼及地兽嘶鸣声中,竟想起地仙庙的蓝天上,浅浅虹桥。
南景予说过的话尚且言犹在耳,他不会无的放矢,那么这一战会成为是必死之局。为了追赶涟漪,他每到一个城市都是动用雷霆手段,军队内部也渐渐露出疲势。我不懂打仗,但我知道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