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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感慨道,真是个呆瓜,傻傻的,却又让人止不住地心疼。
(五)
自那日后,我便安分了许多,只待在东宫里好好养病,哪也不去。
慕容淮每日总是准时地来给我送药,细心如他,观察到我怕苦,送药时也总不忘为我备上一盘甜点。
苦涩过后便是入口即化的甘甜,我想着或许人生也是这样,只有尝过了苦头,方知甜是什么滋味吧。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去,转眼间便到了皇室秋狩的日子,云祈国自诩为马背上打下的国家,所以不论男子女子皆有骑马狩猎的传统,届时有身份的后宫女眷们无特殊情况也得参加。
慕容淮本想以我尚处病中为由,帮我推脱掉,我摇摇头:“我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不影响参加。”“可是……棠儿你……”慕容淮还是有几分犹豫。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过是沈子彦届时也会到场,他怕我见到他会伤心。但是,那总比一味逃避强。
思及此,我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坚定道:“放心,我有自己的分寸。”
如此,他便没再拦我。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可在狩猎场上真正见到沈子彦时,心中还是隐隐作疼。本打算避开他,去另一条小道上狩猎的时候,他却从身后追上了我,颇是一番无奈地道:“小棠,我知道你在怨我,但那日我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并非有意负约。”
“苦衷?”我嘲讽一笑,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苦衷。”
他一滞,继而道:“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总有一日,我会亲口和你解释清楚的。”
“不必了,”我毫不领情,只想着时至今日他竟还在编谎话骗我,便冷声道:“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终究是辜负了我。好马尚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有感情的人呢,往后我们形同陌路,别跟着我了。”说罢便驾马而去。
“小棠……”沈子彦在背后唤我,我却不再回头,因为我知道拖泥带水,远比快刀斩乱麻来得要痛。
可走出了一段距离,眼泪还是不争气地簌簌落了下来,背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我恼怒道:“不是叫你别再跟着我吗?”
那人却仿佛没听到似的骑行到我旁边,我正要发作,转头看清来人面容时,却愣在了原地。
“慕容淮。”我惊讶地开口。他没说话,只是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清澈的眼神中是掩藏不住的怜惜。
我垂着头,语气似埋怨似感慨地道:“为什么每次我狼狈的时候,你总会出现在我身旁?甩也甩不掉。”
虽是这样说着,我还是伸手接过了他的帕子,把泪痕拭去后,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样也好。”
他望着我,呆愣了片刻,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待反应过来时,如墨的瞳孔中瞬间晕开浓烈地化不开的柔情。
我便和慕容淮一同行进在树林夹道的小道上,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运气不好,竟然一只猎物也没碰到。
正灰心丧气的时候,数十支箭矢从四面八方飞窜出来,慕容淮飞身扑向我,把我扑下了马背,我才得以没中箭,但他却因为护着我,自身着地遭受撞击,吐出一口血。
我急忙问道:“慕容淮,你怎样了?”
一些黑衣人出现在我们身前,个个手拿长刀,想必是有备而来,他想要推开我:“小棠,别管我,快走。”却虚弱地晕了过去。
我武艺不精,敌不过黑衣人几招,却仍执拗地挡在慕容淮身前。大刀落下,寒意逼人,我闭上眼准备接受自己的宿命时。却听到刀剑相击的声音。
看到突然出现的沈子彦,我和黑衣人俱是一震,随即刺杀我的黑衣人们皆毕恭毕敬地伏首,意识清明的我,亲耳听到他们叫了一句:“少主。”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沈子怀,拼命摇头道:“不、不、这不可能……”
他却俯下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以及我身后晕倒的慕容淮,沉沉开口:“其实我的真名叫林彦。是前御史大人林晋的独子。当年我林家几十人口便是被当今昏君下令杀害的,是管家拼尽一条性命将我带了出来,托付给了我父亲生前的挚交,也就是沈将军,我才有今天。这血海深仇,我忘不了,也立誓要报。这些年我征战沙场、建立功勋,为的不是给这昏君效命,而是一步步地取得那昏君的信任,待他放松警惕之时杀了他。可是我没料到,才回朝,就得知你已被赐婚给了太子,我一时间失去理智,便决定提前动手,不料还是低估了那狗皇帝的戒备心。”
听完他的一番话,我的脸上终于连最后一抹血色都消失殆尽,却还是存着一丝不甘问:“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打通和我爹的关系。所以,当我没有利用价值后,你就派人来杀我。”
“不,不是这样的。”他反驳道:“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
见我不说话,他又拉起我的手,一字一句说的是深情如斯“小棠,你相信我,今日的刺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