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7
做生意,省得她再被人给骗了。
当初因为来到美国后,芽芽执意不跟随他的脚步去斯坦福,两人还闹了好一阵子别扭。等到芽芽耐心地跟他讲述了自己想去麻理的理由后,他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没想到后来后悔的倒是芽芽,总想着给龙生打电话,而且一打就是半天不放,动不动就吃醋的反而是她,反观龙生适应良好。
至于他们俩那原以为水到渠成,实际却波澜不断的情史,就又是另一段让人听了会心一笑的回忆了。
塞西尔又在美国呆了两年,到底失落地回了英国。这位贵族子弟后来成为一位闻名遐迩的莎翁剧演员,并有了自己的剧团,满世界地演出,也是第一批到与西方恢复外交关系后的中国演出的剧团。
谁也想不到,羞怯的坦步尔居然喜欢演戏,勉强念完电子专业的大学后,到底去了英国,投奔他的若愚哥去了,两人一起把剧团经营得风生水起,后来还娶了塞西尔妻子的妹妹,两人成了连襟儿,这可把一身铁血的宁铮气到了,好几年不让他进家门,有了孙子才缓和了点关系,什么叫世事难料……
安安成为一名航天专家,进入美国宇航局 NASA 工作,但宁铮告诫他,不要碰与军事相关的项目,他乖乖听从。
宁铮即使身在美国,也时刻关注着国内的局势。
当他看到刚刚打完了内战,疲乏不堪、破衣烂衫、装备五花八门的解放军,在“朝鲜战争”中,与兵强马壮的联合国军对上毫不示弱,打得总司令麦克阿瑟一世英名尽毁,黯然下台后,对着奉九点点头,指着美国报纸上对英勇悲壮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长津湖战役”的报道说:“看看,还得是‘红军’,老江还不服气么?这才叫战无不胜。”
宁铮总愿意管中共的军队叫“红军”,这代表着他对曾经的敌手的尊敬。
奉九看着报道,想象着在零下三十度的咸镜南道,志愿军小战士穿着破烂不堪的菲薄棉衣,提着枪快速奔跑的身影,直到最后被冻成冰雕的照片,忍不住痛哭失声。
…………………………
光阴荏苒,又是快二十年过去了。
当年的几个姨太太当中,寿夫人和最小的六姨太去了台湾,四姨太留在大陆,都杳无音讯,算算年纪,只怕都已寂寂而终。
性格倔强的宁鸿司作为新中国海军奠基人,没能熬过那场尽人皆知的浩劫,于七零年含恨辞世。
他的妻子奉灵成为新中国杰出的电子科技专家,保密级别极高,所以直年退休多年彻底脱密后,才得以去美国与姐姐姐夫一家见面。她一直与婆母,也就是奉九的大嫂一起,精心抚育三个孩子,都成为很有出息的人。
巧稚成为著名的妇产科医生,蜚声国际,到八十年代后经常能借到美国开会之际与兄嫂相会。
巧心让人大跌眼镜地嫁给了曾被拒婚的段雨豪,一直生活和美,子孙满堂。
一九七五年,江委员长于台湾去世,棺椁始终暂厝于桃园慈湖陵寝,且未着地,此处风景甚似于他的老家浙江奉化。
奉九知道宁铮心里又有了希望,但他更不想自己成为对立的两岸再起争端的引爆点。未几,多年杳无音讯的小江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马上给宁铮拍来一纸电文:“先生是打算着手写回忆录了么?故人之愿,可否成真?”
终究还是放下。
宁铮没有送任何挽联,奉九只看到他在书房自写了一幅,正是仿着当初某个争议极大的文人送给大先生的那幅著名的挽联——
“敌乎?友乎?余惟自问。”
“囚我,罪我,公已无言。”
细细从上到下看过后,年过古稀的宁铮从容地把挽联撕掉,扔进了脚下的废纸篓里。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一代伟人周先生因病逝世,他用布满了繁重工作的一生,实现了其为了中国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承诺。噩耗传来,奉九和宁铮领着孩子们向着东方遥遥祭拜,悼念这位一直牵挂着他们的老朋友。
二哥宁铖死于一九八三年,彼时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长途旅行,宁铖空等三弟四十年,终憾然而逝。与他交好多年的梅先生二子绍武送来挽联:
“承青眼长者蔼然示谠论,
最伤心雁行犹有未归人。”
知己,都懂得他内心无限的遗憾。
幸好孩子们是幸运的,一大群堂、表兄弟姐妹之间关系融洽,芽芽、龙生与唐奉先的不苦和不咸、二哥宁铖家的鸿允、雁英尤其亲密,他们频繁地穿梭于中美之间,投资、助学、讲学,尽心力为祖国做些事情。
包不屈早在七十年代即开始回国探亲,并在改革开放后成为第一批投巨资于家乡的著名侨商。
他于五十五岁时拉着行李箱正式入住宁铮和奉九的家,宁铮没好气地问:“怎么的,不去祸祸寡妇了?”
包不屈也是奇怪,返美后谈了几次恋爱,都是跟富有的寡妇谈的,有一个甚至订了婚,没几天却意外去世了,这导致包不屈再未起结婚的念头。
包不屈毫不在意,得意洋洋地说:“寡妇好啊,比小姑娘省心,不用哄。”
不过,自与他们夫妇二人住在一起,他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