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盛宴
祝家招待客人一向周到,色香味俱全的丰盛菜肴在仆人手上传递着,一道道被摆上餐桌。
有身份的人物最看中表面功夫,祝远珩自然不例外,凭借一桌佳肴向赫尔曼炫耀他的实力和阔气。
赫尔曼低头扫过精美的菜肴,山珍海味,飞禽走兽,东方饮食花样繁多,西方菜肴精致讲究,全在这小小的餐桌上碰了面。
祝远珩见他目光在缤纷菜品上流连,自得的假意奉承道:“这突然听晚亭说您要来,也不知道准备些什么好,草草安排了一桌,还望赫尔曼先生不要嫌弃。”
“祝厂长太客气了,”赫尔曼看着一桌美味倒觉得头疼,一桌子大补的东西,这可会让他胯下刚安分的老伙计又精神地抬头,“劳您费心,谢谢。”
“哎,哪里的话,”祝远珩滴水不漏的继续同他周旋,他深知恒远需要的远不止几台机器和先进技术,只要能抱紧这颗大树,未来的商机无可限量,“皮耶罗公司愿意慷慨的分享机器和技术给恒远,我应当感谢您才是。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小珍,叫人去把那瓶药酒王拿出来,给赫尔曼先生倒上一杯。”
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赫尔曼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多了,他看着两个壮年男仆端着一个大玻璃瓶子走到餐厅里,里面的液体是深棕黄色,一条三指粗的大蛇悬在瓶子里,下面堆了些黑乎乎的药材和奇怪的东西,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拒绝祝远珩的好意:“还是算了吧,我……”
“这是我父亲的珍藏,只有在款待贵客时才舍得拿出来的。”祝晚亭见他皱眉,忍不住添上一把火,“赫尔曼先生,您一定要尝尝才好。”
“赫尔曼先生,你就随了我们老头子的心意吧。”汤琼芝也跟着捂嘴笑了起来,这样的境况之下,盛情难却,赫尔曼唯有硬着头皮从祝远珩手中接下那杯诡异的液体,一鼓作气喝了下去。
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了,只有些白酒的辛辣和药材的苦涩,不算难入口。酒下了喉,他听见祝远珩说:“大家动筷子吧。”
赫尔曼自然的去夹面前的黄油鹅肝,这是他最熟悉的味道,相较于那些怪异的食材可好多了,他方将鹅肝送入口中,却惊得差点吐出来。
不是因为菜的味道怪异,而是有什么东西正撩拨着他的下体,轻轻地由上至下来回划过,他抬头看向坐在他正对面的祝晚亭,她神色如常,正低头吃着母亲夹进碗里的菜,在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后,她抿唇窃笑了一下。
祝晚亭也是突然起意要这样做的,她本打算就只给他一点甜头,但看到他因窥见她双腿而失态,又觉得要多享受一下引诱他的乐趣才好,便伸脚去亵弄他下身了。
祝远珩在专心讨好赫尔曼,汤琼芝热情的往女儿碗里添菜,不停的说要她吃胖一点才好,现在身子太弱了。他们无心顾及旁事,自然发现不了客人和女儿在餐桌下的苟且。
赫尔曼趁着祝远珩分心的间隙,用口型警告着祝晚亭,才被她撩拨几下他胯下又重燃欲火,憋得实在太难受,只求她安分些,让他好好的吃完这餐饭。
祝晚亭眼底闪过得逞的快意,放下腿专心吃饭了。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祝远珩让下人撤了残羹冷炙,和赫尔曼去书房里讨论生意的事情了,汤琼芝也拉着女儿去客厅里闲聊,不知不觉已到了夜里。
九下钟声响完了祝远珩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时间太晚了,此时快到法租界宵禁的时间了,夜里乱得很,让司机送女儿回去他实在放心不下,再讲邓育诚这时候也应当到家了,劳烦客人也不合适,索性就笑着和赫尔曼商量道:“赫尔曼先生,你看我们谈的太投入了,一下就到了这个时候,不如这样吧,今晚委屈你在寒舍小住一晚,好吗?”
“祝厂长太说话客气了,既然你愿意,那今夜我就叨扰了。”赫尔曼本想拒绝,方才那些那顿大补和祝晚亭的坏心撩拨已在他胯下生了火,碍着面子和祝远珩谈了许久,积压的越发难耐了,得快些泄掉才是。但今夜他对祝晚亭短暂的着迷,没心思去找别的替代,回去了也只能自己解决。
他突然想到,现在这么晚了,祝晚亭不可能独自回去,一定也会住在这里。傍晚才听了她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现下他却开始期待品味这块柔软鲜热的豆腐是什么滋味。
楼下祝太太和女儿的谈话声隔着门板传了进来,赫尔曼听到汤琼芝对祝晚亭说:“今夜就留下来吧,亭亭,早就叫人帮你收拾好房间了。再讲你要是回去了,保准又被那个小赤佬欺负。”
“好的啊,妈妈。”
赫尔曼多心的觉得她声音里带着期待,又看向祝远珩,笑着开口道:“那就麻烦你了,祝厂长。”
“赫尔曼先生言重了,你是贵客,款待是应该的。”
祝远珩还不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大补宴席,全都会回馈到女儿祝晚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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