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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善良的要死。
钟瑜这人,越了解越喜欢。就像一块磁石牢牢吸引着他。
她是那么的好,好到他想占为己有,不允许别人窥探半分,好到想要强制占有,只属于他。
可却也忘记,她是一个人,是一个有思想有情感的人,她不是东西,不是谁的所有物。
经历了这一回,周时放发现,爱她,是要建立在她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之上的尊重。
她用自己的方式赢得了尊重。
而他,比过往的任何一刻加起来的总和还要更加的深爱着她。
发自内心,揉进骨血里都不够的深爱。
是至死方休、灵魂契合的深爱。
凌晨,钟瑜渴醒,朦胧的睡意中一时辨不清睡在哪里,凭着本能知觉伸手去摸床头柜的茶杯。
杯子没摸到却摸到了男人温热的胸膛。
钟瑜心一跳,像是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男人的脸上淡淡的轮廓线条。
后知后觉感到全身酥软,才回忆起昨晚的点滴。
周时放眠浅,她一碰就醒了,声音带着睡意的暗哑:“渴了?”
钟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还是困着,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心里却划过一个念头:他还是记得她的小习惯。
旁边的床位动了动,应该是周时放起来了,钟瑜也没管,实在是又困又累,翻了个身继续睡。
过了不知多久,快要睡着了,朦朦胧胧被人托了起来,唇上贴上来一根吸管。
钟瑜靠着周时放怀里,懒得睁眼睛,张口咬住吸管吸了几口。
她胃不好,一年四季周时放都管着她不让喝冷的冰的,这次也一样,水杯里兑了热水,水温刚好,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钟瑜喝舒服了,倒头就睡。直到感觉身边的人躺下,她翻了个身,双手张开,精准抱住男人的腰,脸埋在他怀里,低声的,含混不清叫了一声:“周时放?”
“怎么了?”周时放低头看她,嗓音温柔宠溺,极具耐心,手指抚着她的后背,她剪了头发还是有些不习惯,以前手一摸就能触到那头顺滑的发,摸在手里那种细腻的触感,感觉整个身体都被填满了。
周时放揽紧了她,低头亲她的额头,钟瑜以为他又要来,推了推,有些不耐烦的说:“还不睡觉?”
“嗯。”他看着黑暗里女人的眉眼,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尖,睫毛长密,闭着眼睛的样子多了几分柔顺和乖巧,由衷说道:“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会好看成什么样?”
钟瑜听到了,睡意消散不少,睁开眼睛,对视上周时放的眼睛。
两人静静看着彼此,呼吸离得那么的近,从平缓到急促。
钟瑜想起以前看过一个说法,说是男女之间最强有力的异性相吸就是对视,在相互对视的过程中荷尔蒙数以万计倍的释放,直到对方缴械投降为止。
到周时放的脸不由自主地靠近向她,用热烈的呼吸和感官寻找她的嘴唇的时候,钟瑜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想,这一招对他来说是致命绝杀啊。
他慢慢咬着她的嘴唇,好像那是一颗水果糖,带有技巧的又有些克制地舔着含着吃着,好像那是软的甜的香的。
她听到彼此呼吸的、吞咽的声音,在黑暗的环境中竟比白天更多了一层神秘的诱人感。
在黑夜里做这些,像是蒙了一层布,带着几分羞耻感和禁欲感,却极致诱惑的吸引,是荷尔蒙的蠢蠢欲动。
而周时放只是亲着她,最多是把手放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再没有下一步更深的动作。
钟瑜被他弄舒服了,下巴靠在他胸口上,玩着他的手指,“今天跟你妈说的那番话没有顶撞的意思,我也不觉得抱歉,那是事实,但想到的是,她是你的母亲,是我的长辈,再怎么说你和她都是一家人,我的本意不是为了让你和她反目为仇。”
“好多次我告诉自己,你们家的家事我不该干涉,但只要一想到我还会回去面对同样的问题时,不可能坐以待毙。因为我选择的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庭,虽然我也好几次想说服自己,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跟你是不是周时放没有任何关系,但事实上却是,这是个没办法逃避的问题。”
钟瑜希望他能明白,他们是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或者制造问题,而解决问题需要沟通,需要一起努力,需要有同一个目标为之奔赴。
她的嗓音软,语速缓慢,带着点儿倦意和慵懒,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没有半分的压迫。
“我不希望你做出为我背弃整个家族的事情,那是很自私的做法,也不现实,因为你身上的枷锁太多太复杂,我更不希望你为了我担上骂名,而且,我怕你后悔。”
她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看他的眼睛,“不是不相信你,是我相信人性。你不可能和周家和袁家彻底割裂开,那是你的责任,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丢开加在我们身上的使命。”
周时放闭了闭眼睛,反握住她的手。
人就只能不断不断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