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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
南宫琰解了围,看着雁大少百感交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雁大少顾念着和卞辰的交情,她默默地想着,却不妨一把剑横在了喉头。
雪雪白的大眼睛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极其玩味,“谁说要救你啦?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呀!”
南宫琰愣住了,她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步走错,处处皆是落井下石之人,世人拜高踩低的德行她怎么能忘记!
惊讶只存在一瞬,南宫琰索性闭上眼睛求死。但雪雪白显然没有想这么痛快解决掉她。
“今年烟花三月,我曾乘船下扬州,路上无聊,跟人谈起什么死法最惨……”她说到这里忽然买了个关子,“你猜最惨的是什么?”
见南宫琰没有心情猜,雪雪白就很好心地告诉了她,“花船上一个娼家女告诉我,女人最惨的就是武功全无,喉咙受损,被一个农夫买回家做蠢儿子的媳妇,每天被虐待毒打,逃跑不得,求死不能,过上几年,身边跟了五六个娃儿,可是双目无神,宛如一个死人……”
见南宫琰不自然地抖了抖,她又补充道:“其实我倒真是见过这样一个女人,不过那女人是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你觉得哪种更惨?”
“你卑鄙!”南宫琰骂道。
雪雪白咯咯咯笑了,她知道南宫琰是害怕了,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我可以让你体面地死,”雁大少忽然说道,“但我想知道一件事。”
比起求死不得,南宫琰现在更期望来得痛快些,“什么?”
雁大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玉壶宫那个天大的丑闻是什么?”
南宫琰一愣,她想不通雁大少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是为了江月华?江月华自己都不在乎,为什么还有人替她在乎?
“你是她什么人,竟要管她的事?”南宫琰心底涌起巨大的波澜,快要将她撕碎。
雪雪白见她呵斥雁大少,心中便有了气,她手一抖,南宫琰脸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痛让南宫琰清醒了一点,巨大的悲哀便盖过了刚刚的愤怒,她忽然发现江月华竟从来都没有被众叛亲离过……
雁大少并不知道南宫琰在想什么,他似乎只想要那个答案,“如果你不想说那个丑闻,那你告诉我,裴斐是怎么死的?”
雪雪白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心忽然颤抖了一下,她潜意识觉察出,那个名字对雁大少很重要,可她不在乎,死去的人是不能和她抢雁大少的,所以她肯帮他,所以她从容。
南宫琰听到那两个字,目光也低垂下去,没有人想让裴斐去死,那是一个意外,是一个错误。如果不是她想毁掉江月华,就不会让严镇去给应孟词下毒,如果严镇没有给应孟词下毒,就不会知道她设局的事情,如果严镇不知道她设了一个死局,就不会离开玉壶宫,如果严镇没有离开玉壶宫,也不会为了替她掩藏秘密杀死裴斐。可这世上,哪有如果?
她毁掉江月华做掌门之位,又有什么不对!?
见南宫琰默然无言,雪雪白便威胁道:“嫁给蠢人或老光棍也不算什么嘛,我认识一个花船老板,他人真的不错……”
这些话对南宫琰似乎已无用,她垂着头站在那里,竟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雁大少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其实我去过鉄戈堡,秦泉声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南宫琰猛地抬起头来,她望着雁大少,知道这并非没有可能,孟庆海能告诉裴斐,自然也能告诉其他人。那么雁大少现在问她丑闻,意味着什么?
雁大少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到她心底去,“江月华说过,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多,没有人会为了那件事杀人灭口,可裴斐为什么会死……”他的目光忽然冷如冰霜,无尽的寒意迫使南宫琰慌忙躲避。“梦雪坪起火那夜,引我离开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你!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审笑笑为提供的思路,尽管我没有用上,但拿来吓唬人了
☆、絺城花谢一梦中
他捏起南宫琰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你刚引开我,严镇就来杀应孟词,这总需要一个理由。”南宫琰挣扎着,可她挣扎不开。
“应孟词身中剧毒,是个必死之人,还要不遗余力去杀他,这也需要一个理由。”
雁大少看着南宫琰眸中交织不休的惧意恨意和慌乱,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江月华是玉壶宫恶徒,你杀她有足够的理由,可为什么要冲着应孟词?他究竟知道什么?”
南宫琰不敢再看他,索性闭上眼睛,于是雁大少松了手,但他继续说了下去:“梦雪坪为什么会起火?这场大火似乎只阻挠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婚礼,你婚也不成了,江月华也不杀了,应孟词也不顾了,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个档口,严镇就突然死了?”
雪雪白发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