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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她实在太快,但所有人都看见了夏夜流萤飞舞似得光点,淡青色的光忽明忽灭,如星河万点,在暗夜中闪烁着,流动着。
那是星河漫天,玉壶宫的弟子们怀疑着不敢相信,星河漫天是传说中的一种功夫,一种被禁不能使用的功夫。江月华为什么会,为什么还使用的如此娴熟?就算花费十年,也练不出这样可怕而美丽的速度。
江月华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功夫,在赌剑山庄遇到那种可怕动物的时候,她用过一次,那只是为求自保。可这次,却是杀人,连续不断地杀人,她原本也不想使出这一招的,但是她不能看着韩落死,更不能让玉壶宫灭于今夜。
☆、不密之秘
真正看到星河漫天的时候,就会明白这种功夫为什么会被禁,这是屠杀,将人变做了杀人机器。这种功夫绝不是偷学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资质奇高的江月华,被玉壶宫看重栽培的江月华,为什么要杀最好的朋友去抢夺她必定会赢得的掌门之位?为什么要杀秦师伯自毁前程?这根本说不通!
玉壶宫的弟子不是傻子,玉壶宫的教习也不是瞎子,他们望着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梦雪坪的弟子也呆住了,他们没想到二十三丝动紫皇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被破,如果江月华愿意,如果玉壶宫愿意,今夜梦雪坪所有人都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君子重诺,事先有言,是我们梦雪坪输了,我们当即就走。不过,南宫琰无故杀我少主,我们是一定要取她项上人头偿命的。”
梦雪坪弟子在良久的沉默中,搬走了同门的尸体,撤出玉壶宫。
江月华白衣已成红衣,她茫然站在空地上,有些失神。血腥味在空气中越来越浓,让人莫名想呕吐。
“你有事瞒着我们?”有什么在常丕心底动摇了。
江月华看了他一眼,忽淡淡说道;“恩怨已清,我不再是玉壶宫的恶徒了。”她的眼神扫过那些陌生或熟悉的面孔,颇为留恋地看着玉壶宫的一切,蓦然转身消失在夜色里。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一切,对她而言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她也不愿再横生枝节。现在,她只想找一个人,那就是南宫琰。
常丕想追,但眼前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不能再离开。
韦斌让韩落靠在自己身上,扭头对常丕说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不是现在。”
禁地的山洞,和山洞尽头的坟墓,会告诉常丕真相。
“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韩落闷闷吐出一口气,看着江月华身影消失的地方,眉头紧紧地凑在了一起。
天边慢慢发白,太阳没有露面之前,大地万物是晦暗不明的。这种晦暗很压抑,但所有人都知道,它毕竟会过去的。没有不会亮的白昼,更没有永恒的黑夜。
秋已深,深秋的黄昏是异常萧条的,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起风的时候,就像妖魔在呜咽。马车的车辙碾碎了满地的枯叶,在这瑟瑟的秋风里,是那么地寂寥。
秋阳暗淡的光越来越弱,眼看着沉入山的背后,有人正追着那缕光而去,像是神话传说中逐日的痴人。但仔细去看,就发现那人并不痴,因为有一群剑客紧随其后。
那人似乎受了伤,步子也慢了下来,跌跌撞撞地扑向了正在行进的马车。奔跑中的马儿被那人所惊,嘶鸣着停了下来,一只手掀开帘子,一张小圆脸也随即露了出来,“怎么了?”
车里这人竟是雪雪白,她眨着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错愕,因为马车前的人,她竟然是认得的,南宫琰!
雪雪白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群剑客也已逼近,他们长剑森然,杀意汹涌。
雪雪白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拔剑而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瞪着那些剑客。
有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梦雪坪作对?”
雪雪白也不回答,剑去如风,在秋阳落后的阴影中搅起千万点寒意。她剑法凌厉,招招都是杀人之术,那群剑客谁肯拿命与她相拼,见她如此难缠,便撇下她,转而去杀南宫琰。
南宫琰有伤在身,勉强抵挡几招,眼见要命陨当场,忽然马车里又飞出一把剑来,那是一把黄金作剑鞘的名剑,剑鞘上镶着宝石,五光十色,十分耀眼。这把剑飞出来打伤两名剑客,然后扎在了地上不住晃动。
“雁大少!”
不知是谁喃喃念出剑主人的名字,与此同时,马车的帘子掀开,雁大少果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各位且住手,还给我雁某人一个面子。”
雁大少的面子是不得不给的,但梦雪坪的剑客又如何甘心,“雁大少,南宫琰杀我少主,我梦雪坪人人得而诛之,你又何必阻拦?”
“雁大少,玉壶宫新任掌门常丕也放出话来,南宫琰已被逐出师门,这等人你救她作甚?”
雁大少收回浊酒,把手指按在剑柄上,“不给某面子么?”
梦雪坪众人不愿得罪雁大少,只瞥着南宫琰,狠狠说道,“我们不信你南宫琰能跟着雁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