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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他会帮忙分担吗?
人长大,意味着身份的多重性,弋羊也是这一刻才真正发现,他不算宽厚的两肩,开始挑起负担和责任。
“再接回来就好了。”
弋羊突然细声细气地说,但韩沉西没听清。
“嗯?”
弋羊:“受委屈了,再接回来就好了。”
成长嘛,总要独立去完成。
更可况,小丫头不必害怕,她身后永远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在弋羊的挽留下,柳丁在上海玩了三天,乘飞机回了望乡。
机场送别时,柳丁软软的一句“哥,我走了”,听的韩沉西又难受又心软。
他无奈叹气,边骂着某个二百五,边叹气。
而某个二百五,笔直地站在远在千里之外的训练场上,不知有没有打个长长的喷嚏。
六月底,弋羊请了两周假,回学校准备毕业事宜。
拍集体毕业照那天,韩沉西赶了过来。
弋羊摘了学士帽,擦掉捂出的一脑门热汗,问说:“你不是今天去常熟吗?”
“后天去。”韩沉西不眨眼地看着她,“人生重要时刻,我怎么能缺席。”
恰巧程香巧来找弋羊借寝室的钥匙,无意听到这肉麻兮兮的话,“哎呀”一声惊叹,说:“牙酸掉了。”
韩沉西惋惜道:“本打算晚上请你们宿舍吃顿散伙饭,你牙齿没了,饭桌就不给你留位了。”
程香巧:“......”
朝他翻个大白眼。
她记了仇,撺掇陶染选了一家精品烤肉店,发誓要恶狠狠载韩沉西一顿。
饭桌上,几盘和牛下肚。陶染八卦起了他和弋羊高中那点事。
相较于弋羊的避而不谈,韩沉西或许因为心情美好,格外好商量。
韩沉西瞄弋羊一眼,问陶染:“想听哪一出?”
陶染托腮想想:“第一......第一印象?”
韩沉西嘴甜说:“那必须是人群中匆匆一眼,一眼定终身。”
“切——!”
程香巧、夏语蓉和陶染异口同声地表示不相信。
陶染:“姐夫哥,是男人你就说实话。”
韩沉西不上当:“你们听高兴了,我一会儿回去跪门槛,自讨苦吃呢。”
程香巧敏锐地抓住他的画外音:“你的意思是你对羊姐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韩沉西咂咂嘴,转脸好奇地问弋羊,“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如何?”
弋羊一笑,弯起眼角,缓缓说:“话多。”
程香巧笑出鹅叫。
而陶染一听,一巴掌拍在桌上,刺激韩沉西说:“羊姐说了实话,姐夫哥,别怂。”
韩沉西调整了舒服的坐姿,眼皮一耷,似乎陷入回忆,好一会,才慢悠悠道:“不好,特别不好,她那时候可凶了,眼睛从我身上飘过,没有停顿的,看不上我,也不愿意跟我坐同桌......”
烧烤炉源源不断散发的热气扑打在身上,韩沉西有股时空交错的错觉,仿佛是那个寒冷的年初一,他和弋羊在工厂的厨房,围着火炉子而坐,弋羊吃完了柳泊涟一早煮的桂花米酒小汤圆,将碗放下,起身要走,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彼此手温都很高,熨帖着,他问她,“看得出来我喜欢你吗?”
往事在脑海里清晰的恍如昨日,而时间轴已经拉到了六年后。
陶染,程香巧和夏语蓉轮流灌韩沉西啤酒,就这样,从另一位当事人口中完整地套出了一段早恋的故事。
分开时,陶染因为酒量小,喝得有些上头,抱着弋羊嚷嚷说:“羊姐,我舍不得你。”
陶染要留英一年。
弋羊拍拍她的肩膀说:“我就在上海。”
陶染脸蹭着她的胳膊:“我知道,我还是舍不得你。”
车轱辘的话来来回回,程香巧最后听不下去,揪着她的衣领将人架上了出租车。
互相嘱咐了“注意安全”,出租车驶进夜色。
弋羊扶着韩沉西,问说:“你感觉还好吗?”
韩沉西:“还行,只是好久没跟人这么喝过了。”
两人齐步往地铁口走。
繁华的都市,到处霓虹灯闪耀。
韩沉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弋羊。
弋羊停步,接过打开看,是一条锁骨链,坠着一颗圆润的珍珠。
“毕业礼物?”她轻快地问。
“嗯。”
“怎么想着买项链?”
韩沉西歪头,他眉眼上扬,气质干净澄澈。
“你平常穿衬衫,领口纽扣松着,露出脖子,我看着觉得少了点东西。”
弋羊展颜。
“收下了,谢谢。”
继续往前走,与行人擦肩。
弋羊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想到什么,说:“18岁好像是一个界限,之前的时间漫长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