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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壤先是忙了半小时,忙完去厂房看了眼,姜茂正在和人说正事,他又折回来继续忙。
老郑观测了厂房,哪根柱子能动,哪根柱子不能动,全都用粉笔标了出来,随口问向姜茂,“小姜,这租金多少钱?”
“还没细谈。”
姜茂眼睛盯着那两根顶梁柱看,脑海里想着怎么围绕它设计。想了半天不满意,还是打算让于翘来设计,于翘出其不意的设计灵感远高于她。她自己设计水平还行,在工作室里算不上出色。
这边老郑忙完,俩人站院里闲聊,姜茂问他,“你觉得这租金得多少?”
老郑五十岁上下,行业里的老油头了,扫一眼就能把租金猜个大差不差。他衡量了会,伸个指头说:“市场价应该在七千左右。”
姜茂笑了笑,没接话。
老郑看她表情,了然道:“看来你是捡着便宜……”正说着,于翘顺着手机导航找过来,先是看了一圈,然后问租金,随后拍板道:“就这了。”
“那你赶赶图,我让老郑准备材料施工,尽量半个月内搞定。”
“行,问题不大。”于翘豪情万丈道。
姜茂拍了拍梧桐树,于翘仰头看:“我喜欢这几棵树,有家的感觉。”
“我也喜欢。”姜茂说。
一行人规划完锁了门出来,于翘夸她简直神速,上午刚跟那业主闹翻,下午可就找到了新公司。说到这,姜茂才察觉好一会没见赵平壤了。
她拿着钥匙去了货运部,赵平壤刚忙完,正在洗手池洗手。姜茂手指戳了下他腰窝,赵平壤受惊般地回头看她,姜茂问:“你生气了?”
他气早就消了,也根本算不上生气,就是摆个姿态而已。
“诶。”姜茂又戳了他一下。
赵平壤擦擦手,不想理她,把毛巾搭在后院的绳子上晾。
姜茂左右看了眼,偷吻了他一下,诚恳地说了句谢谢。赵平壤顺手卡了下她腰,望着她眼睛说:“不够。”
姜茂又亲了他一下,“明天帮我约房东出来签合同吧。”
“好,”赵平壤看她,“是不是很满意?”
“很满意。”
“我没有私心,我就是全心全意地想帮你忙。”赵平壤说。
“好,我明白。”姜茂笑他。
赵平壤亲了她一下,想吻,但克制住了。
正值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红光淡淡地笼罩在俩人身上。姜茂一只手搭在晾衣绳上,懒散地站着,心灵感应地看他,“你刚是不是想吻我?”
赵平壤也把一手搭上去,看看她,垂了下眼,又看看她,没接话。
姜茂索性把整条胳膊撑在晾衣绳上,临时起了调戏之意,嘴里啃着手指甲说:“问你个事。”
“你欲·望来的时候怎么解决?”
赵平壤才不接她话,也把一条胳膊撑在晾衣绳上看她。
“饮食男女,这是最平实的大事,有什么不好提的,”姜茂说:“我离家上大学的前一晚,我妈给了我一本漫画,也让我看了一部非常美的片。”
“什么片?”赵平壤嘴欠地问了句。
“情·色片。”姜茂撂了句。
……
“你又不给,你老调戏我干什么?”赵平壤受不了她,轻声回了句。
“我不给什么?”
赵平壤看看她,再接一句就是狗。但还是没忍住说道:“我看了一份数据大调查,说女人远比男人更色。”
“那又怎么样?”姜茂问他。
……
“我会平衡,我会专注于踢球或电影或书或别的爱好去缓解,不想就行了。”赵平壤缓缓地说。
“高人,”姜茂诚恳道:“你会把欲·望给升华了,我就不行。我偶尔要利用一些小道具疏解。”
“你是君子,我是色女。”
……
“我也不是君子。大部分时候能缓解,偶尔也得自食其力。”赵平壤说。
“自食其力,这成语用得好。”姜茂夸道。
“我连续梦见你了几晚。”赵平壤有些羞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