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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
浅画将门窗都关住之后,还是唠唠叨叨的:“柳公子说如何,王妃可是不知道,今日在王府中,可是把奴婢吓坏了,王妃也是,如今都是有身子的人,就应该多照着自己一点,若是生了什么病,可怎么办?王爷回来不仅要说您,还要说我们小的。”
沈妙容将淡紫色的丝帕紧紧攥在掌心,手就快要淹没在被褥中,语气有些疲倦:“浅画,我只是有些乏了。”
她该怎么给浅画说,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她该怎么给浅画说,如今真凶已知,却不知道如何将此人绳之于法;她该怎么给浅画说,临川王府,不仅仅是陈霸先下一辈的眼中钉,肉中刺。
真凶不能伏法,就是欠缺证据,况且她现在还不确定,但是这条丝帕足以告诉她,这个费尽千方百计和心机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是谁。
沈妙容的视线盯在浅画的手上,突然间灵光一现:“浅画,你可是帮我清洗了衣物?”
“当然,自从王妃生病,奴婢生怕别人不仔细,这些都可使奴婢一人所清洗,这秋天寒风阵阵,可将奴婢手差点没有冻伤。”浅画眼睛弯成月牙,“不知道王妃准备如何打赏奴婢?”
沈妙容眼眸微转,笑了笑:“自该奖赏,不过我要堆积到最后给你一份大礼物,我现在就给你一项任务,若是成功,奖赏少不了你的。”
浅画很像沈妙容肚子里的蛔虫,撇着嘴唇问道:“怕不是又去严夫人那里?”
“浅画真聪明!”
沈妙容攥紧了手中的丝帕,眯起眼睛,暗自想道,她们之间,总是要做个了断,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是浅画或者柳霖,甚至于陈蒨都不行。
第75章 一抹黑魅影
阴风阵阵,破败的门胡乱的竖立着,门上的年画即使是崭新,但也是无法弥补门上裂缝的缺陷,再怎么光鲜亮丽,让人看了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郎中曾经东奔西走这才在这个地方有一席之地,只是现在来看这间屋子,之前有多么富丽堂皇,现在就有多了破败不堪,之前有多么惹人艳羡,现在就有多么让人唏嘘。
街坊邻里谁不知道这人就是给那临川王府的王妃医了病医不好,这才让满门抄家,一个人都不留,对外还说是自尽,当真是官欺民不敢言,这临川王是当今圣上封的,当今的圣上在之前可是威风凛凛的陈霸先,所到之处,谁不知道,临川王也是不差上下,谁知道这临川王妃倒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妙容身穿披风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清冷的月光倾泻在她的肩上,后背吹来一阵凉风。
“哎哟喂!姑娘,这个时候怎么还出来啊。”一个男子挑着担子从沈妙容身边经过,看着沈妙容一身披风就知道不是这里的当地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是冬天也是一样,没有这么娇贵的人,在月光下看见沈妙容,清丽脱俗,他从未见过,想必是外地人。
这位男子好心的说:“姑娘,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快回家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沈妙容些许惊讶,但是却没有表露多少:“这是何意?难道此地不能来吗?”
那位男子说道:“姑娘怕是不知,临川王妃吃人挖心可是可怕的很,我们这里已经发生很多起案子了。”
案子?
她倒是没有听过这附近有什么案子的传言,可是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发生,沈妙容一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凉意,自己的名号怎么会流到这里。
“临川王妃?案子?有人遇害?”沈妙容顿了顿,看起来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接着问道:“那……官府不管吗?”
“姑娘这不是在说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话糙理不擦,这官威在上,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有什么发言权……”男子说了几句,阴风再次刮过,男子打了个哆嗦,连忙把担子向上紧了紧,“罢了,姑娘这些你不知也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快回家吧。”
沈妙容点点头,看着男子远去的身影有些踉踉跄跄,自己心中有些嘲弄,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号竟是这样响当当的存在,居然能够让人听之闻风丧胆,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什么样的形象和存在,但是指定不是什么好的。
她眸色阴沉,她将手抚上自己微凸的腹部,陈伯宗和陈伯茂的样子在自己脑海中闪过,若是不能护他们,自己的存在又有何意义,之前是为母亲,后来是为陈蒨,但是却是孩子让自己有了新的寄托。
母亲对于孩子,最真挚的,最强烈的爱意。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沈妙容推开破败的门,踏步而入,只见那里屋的封条还在,尸体已经不见,但是印记和踪迹却是很清晰,自尽用的凳子,麻绳,还有桌上的半两酒,顺着痕迹看,看起来好像已经蒸发掉了。
官府处理便是自尽,为何自尽,在哪里自尽却是含糊一提,却是情况危急,那个时候自己在临川王府昏迷不醒,而自己又是一直服用那郎中的药方,如此定罪就很是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