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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蒨虽然正直廉洁,但是并不代表,这一代的人都是正直廉洁,就像刚才那个男子说的一般,少不了有人想要承临川王府的人情,从而以后升官显贵的时候自己多沾一点光。
可是这些人纵容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却不知道临川王府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孩子,娘亲现在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坏蛋想要伤害你。”沈妙容腹中绞痛,但是却不是很厉害,她揉了揉小腹安慰道。
好像安慰很有用一般,腹中绞痛少了,沈妙容轻松了很多。
突然间夜空中划出来一阵响声,尖锐而又凄厉,妇人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划上苍穹,要将漆黑的幕布划开,十分凌厉:“你是谁?”
“我是临川王妃沈妙容。”有个声音十分熟悉,回答道,“今日想挖心了,排着排着就来找你们家了。”
一身黑衣十分繁琐,在月光下竟然是看不清楚半分颜色,好像要和黑夜融为一体,沈妙容借着那人在屋檐上的角度,抬头仰望,只看到随着寒风翻飞的衣袂,和带着乌纱的斗笠。
就算不知这人是何人,但是大体一看就知道此人并非什么良善,谁人能在三更半夜走近寻常人家屋中说出这样的话。
那妇人有些战战兢兢,说话也是磕磕绊绊,说不全:“你……你什么……意思?”
晚上早早睡觉,不要出门,有人在周围不安好心,会夺人性命,只记得自己那口子这样对自己说的时候,她还是十分不屑,这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条小巷子不过是巷子第一家的郎中自尽了,再怎么样能扯上他们什么关系。
妇人到底是不信,可是这天晚上,看到在屋檐上站着的一抹黑影,胸口当场有些喘不上来气,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什么,可是就偏偏没见过这半夜要人性命的恶人。
只是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安分过日子,安分做生意,丈夫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这人找到他们头上,妇人直接觉得眼冒金星有些接受不了。
屋檐上站着的“临川王妃”非常不屑的笑了笑,声音带着绝情的冷酷,好像眼前的妇人有十恶不赦的大罪,她的声音宛若修罗,不带一丝感情:“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今日排到你们家了,我便来了。”
“不要,不要对我家男人动手。”妇人大喊大叫,胡乱的摇头,乞求这“临川王妃”的手下留情,泪水浸入双鬓,十分狼狈不堪。
只见站在屋檐上的那人盈盈一落,翻飞的衣袂和斗笠上的乌纱一起遮住了她的的样貌,窈窕的身姿轻功了得,沈妙容看得有些怔愣,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人落在妇人院中,一步一步走近:“那就对你动手吧。”
趁着妇人向后退缩的空当,那人直直冲着妇人的相公面门而去,五指伸张,指尖带着毒针快速直击那男人的眉心,男人瘫软在地,妇人连爬带滚地过去,男子却已经是没有了鼻息。
剩下的,是仰天的绝望和呐喊。
“你!”妇人的哭声冲天喊地,“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哦?”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邪恶,却十分的妖媚,“我不得好死?这一家一户哪个不是如此,我今日不高兴了,便是要惩治,我明日不开心了,便就要杀人,你们不要忘记了,我是临川王妃,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夜空中显得有些猖狂却更显得疯癫,沈妙容攥着自己的袖子,只觉得冷风直直溜进自己的披风,让她整个人身上寒毛林立,望向屋檐,只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也正是这黑色的影子发出这种令人不适的笑声。
什么人敢顶着临川王妃的名号在此地作祟,什么人又有这样的胆子说一家一户排着来,沈妙容眯着眼睛向黑影的方向走去。
只见那个黑影好像定定的站在一个地方,好像等待着沈妙容过去一样,气定神闲,斗笠上的乌纱随风扬起,沈妙容想要看清这人的容颜,即使是黑夜,但是在清冷的月光下,若是仔细的瞧一瞧,还是能看清楚这人的模样的。
沈妙容走近,那人也不躲,就那么靠在墙壁上,阴风阵阵,些许诡异,吹起这人的乌纱,却看不清这人的样子,因为她在乌纱之下,还带着一个面具,白狼形状,狼牙凸起,正面疤痕十分明显,分外吓人。
沈妙容看了也不免心惊肉跳,秋天的寒气又从脚底生出,直直到达胸腔。
她看见那人靠在墙壁上,只是侧首看看沈妙容欲言又止,沈妙容便问道:“你是谁?为何要顶着临川王妃的称号作恶多端,如此看来不用我调查,这郎中的自尽只怕是你做的吧。”
淡紫色的手帕,严淑媛的腹痛,可疑的熏香,自己被人施毒,这一切的一切,若是还想不到这个人的话,那手帕上的那个字,就足以证明背后捣鬼的人就是她。
而眼前这个黑色魅影,沈妙容在赌。
是她本人,而并非她的爪牙。
只见靠在墙上的黑影开始颤抖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两人极度不适的笑声,带着疯狂和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