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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信息让姜暖有些发愣,他首先注意的竟不是自己的身世,而是元子烈。
无人知,他曾听得说书先生讲述的公子烈。少年时他只觉得艳羡,他也想那样在虚无枯败中杀出一条自己的路。
公子烈号燕州,是真正的燕州之主,有几个少年能做到。在他的心中,元子烈就是自己的榜样,是前进的信仰。他也曾在农作休息时用树枝一遍一遍写着容迟二字。
容迟,容迟...
像是引路的明灯,在前方让他更加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片属于元子烈的世界,那片建功立业,饮血豪赌的天地。
这是兄长...
几乎那一刻,姜暖只想大喊嚎哭。
那是他的兄长!
“我有兄长...”
姜王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多年来的所有隐瞒都成了空。
他没有必要非要三年前那么绝情对待元子烈,毕竟得到偷偷照拂也不什么坏事,可他也曾偷偷见过姜暖写下容迟二字。在他向来不参与的女子中的家常闲话中听到公子烈而驻足。
姜王知道,就算是姜别让姜暖知道也没事,可偏偏他知道的是姜别是元子烈,是容迟。
回不得头了。
姜暖跟着蒋书容混入猎场,他几乎第一眼就看到元子烈。
是的,就是他。
是传言的那个样子,极尽痴迷,姜暖看着他笑容肆意。
斟酒同时向这一个锦兰华服的男子侧头,那是放松的。这人是谁?
不仅是自己,姜暖侧眼见到蒋书容眼中的遗憾。
他说:我会走,这里你自己去吧。
“哥不需要表哥吗?表哥为什么要走?”
“我答应过他。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哦,真好。看他的样子就是与哥颇有瓜葛,不再出现再好不过了。
拉弓,放矢,一气呵成。一身烈红戎装在心间烧起,这是兄长啊!
随后,陈王竟然赐婚给元子烈。姜暖是不情愿的,自己都曾和哥多相处,其他女人怎么能和哥在一起。她配不上哥!
虽是不情愿,可姜别却没错过有几人的目光的不同。
方才那锦兰衣衫的人最甚,似乎拿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这倒是有趣了,还有一个见到自己后反复打量自己和哥的人,直觉告诉姜暖这个人肯定是想对哥做什么。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来找了他,说自己叫元离是哥的部下。姜暖怎么可能相信,只是想可以将这个人送给哥当做见面礼。
那晚,元离嘴唇红肿的来见自己。
姜暖不禁讥讽,可谁想到元离反过来讥笑着:这就是你哥做的。
怎么可能,哥怎么可能去吻他,一定是他自己心思不正故意这样说的。哥不会放过他的!
殿上对质那日,元子烈的笑充满安慰。
果然,姜暖开始兴奋,哥真的是早有计划。
他看着元离节节败退,看着元子烈逼得元离退无可退。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元离会发疯一样的刺杀陈怀。
而哥呢?
哥那么慌乱,甚至一眼都没看他。
陈怀…
姜暖开始注意这个男人,元子烈抱起陈怀的那一刻,姜暖甚至在想,陈怀就这么去死就好了。
可没有,陈怀没有死。
甚至所有人都默认了哥与陈怀成婚是事实,姜暖告诉自己,这是哥的计划。哥只是想利用陈怀的公子身份,顺利名正言顺的夺下权利。
只是这样而已。
直到那一天,他听到哥的房间传出来的欢爱之声。
他怒不可遏,面目狰狞的推开门,被子罩住了头。
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真的,哥与陈怀真的是那种关系!
他们怎么可以,男人和男人怎么能!
陈怀怎么配得上哥!
在脑中迅速闪过这一路,姜暖又凑近了几分元子烈:“哥,你不要赶我走。你我兄弟,一起携手不好吗?阿暖只是需要成长,我能做到的。”
真是,越来越乱了。
元子烈心情复杂,他开始理解姜暖。
他们一个被迫承担荣耀存世,一个被迫平凡。
不知血雨腥风怎知平淡是真,同样不知死水无波又怎明披荆斩棘的英勇。
说到底,都是生出了贪念,贪念着根本没有的东西。说到底只是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着施了所欲之事。
元子烈忽地话中有话:“姜暖,你可要想好了。这一下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了。他年就是我放了你,你恐怕自己都回不去了。”毕竟沾染过墨迹的白纸怎么也不会再成为一张白纸了。
而姜暖直视扯着元子烈的衣袖:“弟弟只跟着兄长!”
夜色深沉,南哲拿着密信携腰牌进了燕国王宫。
烛火明灭不定,摇曳间那坐在案前的人以手抵额。
衣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