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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情事,他才进去一些,就涨热得有些经受不得,却又不舍得放,甚至不舍得叫他慢一些,一边费力地适应他的侵入,双腿却又急不可耐地缠住了他的腰。
他也不再似少年时那般温存体贴,带了种野性难驯的狠戾。
初时轻轻抽动了两下,到第三下之后,每一回都又快又狠地戳到了最深处。
阿桢浑浑噩噩的,被撞得几乎魂飞魄散,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眼角渗出泪来,一遍遍摸他的脸,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磨蹭着。
他低了头,狠狠咬上她的嘴唇。
她吃痛,伸了手,揽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地呢喃,“小乡下佬,你轻些……”
小暑淡漠地回了声,“轻不了。”
两个人的下半身还紧密地连结在一起,他却忽然不动了。
阿桢喘了一阵,无奈地笑,声音打着颤儿,“你折腾什么……”
其实他也并好不到哪里去,深埋在她体内的那处涨热到了极点,甚至带来了丝丝的痛感,却仍是不动,靠到她耳边淡冷地道,“不是想我么?有多想?你自己动。”
她倒一刻也没有犹豫,真顺从地起了身,面对面地紧抱住他的肩,双腿夹紧他,一下下艰难地动了起来,连哭带喘般地呢喃,“真的想你,真的想……”
他红了眼圈,却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任她动作。
他的身体烫热,呼吸也越发沉重,眼底里却始终蔓着一层阴霾。
阿桢不由自主地伸了手,又要去摸他的脸。
小暑却不动声色地回避了,好像怕她察觉似的,又把头埋进她颈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起来。
她终于失了再动的力气,喘息了一阵,依在他身上自暴自弃地笑,“不行,年岁大了,真动不了了。”
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一下下的,用了力,把她的呼吸撞得支离破碎。
她就像春天的柳枝软软地依着他,口中却仍是不停呓语着想他。
他皱了眉,伸手捂了她嘴,忽然用了全身的力气冲刺起来,她的身子陡然绷紧僵直,忽然张了嘴,咬住他的手心。
他任她咬着,也一动不动。
终于是一道解脱了出来。
*
夜是静的,却又终究是有些太静了。
一道躺着,也没什么话说,只剩了呼吸声。
小暑背对了她在床上坐起,又去摸烟抽。
阿桢看着他吞云吐雾,轻轻道,“ 算了,你还是给我一支吧。”
他没有给,也没有看她,只淡淡说,“戒都戒了。还抽什么。”
她也不再问他要,就安静地平躺着。
小暑熄了烟,也躺下来。
阿桢问,“你的疤是怎么弄的?这些年,你又在哪里?”
他阖了眼,声音困顿而模糊,像蒙了层雾,“没什么。”
隔了会儿,她又轻轻说,“我知道,那时候是你杀了姓李的。”
小暑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声音仍是困顿,“你弄错了。”
阿桢恍若未闻地笑笑,“你找过我。是吗?”
他侧过了身去,有些疲累地道,“别问了。睡一会吧。”
这一回,她终于长久长久没再出声。
过了大约一个梦的时间,她忽然也像在梦里一样地轻声呓语,“还是从前好……”
小暑闭着眼,听见了“从前”两个字,却不经意地皱了皱眉,然而到底没给她回音。
好像是真睡了过去。
*
阿桢被雨声吵醒,睁了眼,外面似乎也没有下雨。
天也没亮。他还在睡。
她侧靠在枕上,借了昏暗的天光,细细地端详他的脸,觉得熟悉,又有一些陌生。
眉眼是基本上没变,不过脱了一层稚气,该深邃的地方又变得更深。
她静静地看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心口暖暖的,又有些发涩,她忽然忍不了般地贴上去,细细地亲过了他的眉毛,又再去亲他嘴角。
她还要再亲第三口,到底没有亲,自己也被这份烫热的情愫惊到了一般,离了他,又穿起衣服起了身。
太久没做过那件事,下床走了几步,才觉出下身的酸胀,她蹒跚着走到门边,想要到外面去打了水洗一洗,手放到门上,还没开,却被人从背后紧抱住了。
她有些诧异,却不及回头,他把她按在墙边,撩起她裙子的下摆,就从她的背后直插了进去。
她的那处还肿胀着,她皱了眉头,过了好久才勉强地适应过来,摇了头无力地笑,“不行,你这样,要把我弄死了……”
他紧抱着她,深埋在她体内,声音轻而模糊,“你又要走……”
她不响了,任他分了她的腿,就着这站立的姿势用力地戳刺起来。
交合的地方发着噗吱噗吱的水声,在这安静的凌晨,越发显得淫靡。
许久,她忽然笑出了声来,“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
小暑心不在焉地问,“什么?”
她涨红着脸喘息了一阵,才半阖着眼答,“像两条狗。你见过么?只有狗才这样子。”
他轻轻“哦”了一声,仍自顾自地埋在她体内动着,淡淡地反问,“人又比狗强到哪去?”
那几年,他的的确确是还不如狗。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