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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要有吃有住就能够安生。
可是人呢。总要被那么多有的没的困住。
阿桢怔了怔,又眯起眼睛笑,“我就知道你恨我,你说说,有多恨?”
他没有答。
有多恨?
其实也没有多恨。
更恨的是自己,为什么一离了她,就变得人不像人。
过了许多年,自己以为终于忘记了她,又做回了人,谁知道还是不人不鬼。
阿桢轻轻问,“你知道,为什么替她起名叫安安?”
他仍没响。
她便自言自语般地说下去,“第一个安,是指望她安定,第二个安,是希望你平安。这世上,又有什么能比得过安?”
隔了会儿,她闭了眼,又轻轻地说,“从前,我太自私,总是怕,怕你长大,怕你有天要走。因为怕,所以我想,与其等你走,不如我先走。谁知道,有了安安。”
她自顾自地笑,“是不是……像个笑话。”
小暑忽然无声地把头埋到了她的颈窝。
阿桢问,“你又要做什么?”
他抱紧她不说话,却用牙齿咬起了她的衣服,好像对待仇人一样,用尽力气咬得咯咯作响。
她好气又好笑,“你恨的是我,拿衣服出什么气。”
他又不动了,却仍死死地抱着她。
她挣了两下,完全挣不脱。
忽然感到一些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颈窝里。
越来越多。
意识到他是在哭时,她也僵硬住不动了。
*
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又是漫长的一觉。
阿桢再醒来时,天是真的大亮了,惨白的天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身边空空如也。
她起身,像是做了一个漫长而真实的梦,脑子里沉甸甸,乱哄哄的一团。
她在屋里走了一圈,手撑着墙壁,不认识般看着这一间屋。
她又一步一顿地走到门边,开了门,春日明亮的太阳光倾泻般地透进屋里,对街对门,人来人往,都和往日一样热闹。
心却像被挖掉了一块,倏然间空了。
她想,大概他是要报复自己,他要她也尝一尝被抛下的滋味。
她走出门,又沿着街一步步地走。
忽然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姆妈!”
她含着眼泪回过头去,看见小暑一只手牵着安安,另一只手提着他的行囊安安静静地立在巷口。
午时阳光正暖。
end
打赏番01?醉情(现代paro,甜高h)
她那件剪裁优良的黑色天鹅绒连衣裙的领口被拉下了半边,丰满的胸脯袒露出了一小块,玉一样的肌肤隐隐透着酒醉后特有的红潮。
小暑瞥了一眼,皱了眉,又微微地侧过了头去,红了脸,怕看到一般替她把领口拉回到了正常的位置。
她并不算沉,但醉了酒神智不清,脚底发些软,加上他又总不愿意切实地触碰到她的皮肤,好像那里是块烫手山芋般,总似碰非碰地扶着她,所以不过是从车上到房门口这短短的一段路,走起来也格外困难。
他看起来也失了将她从那个酒店房间里救下来的魄力,那房间里的男人比他高,也比他壮,但也许是运气好,他拼劲了全力,还是将她带了出来。
当然也付出了代价,嘴角边残留着血迹,头上身上也都是伤。
烟云为人太过骄矜傲慢,圈里圈外的得罪了不少人,这天就是被人设计灌醉带到了酒店房间,只差强暴和被拍摄不雅视频了。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助理,不是保镖,没必要为了一份工作陪上性命,这种事情,也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她顾烟云既然在这个圈子里混,就肯定也对这种事情有心理准备,用不着他来充什么英雄。
况且,她对他实在说不上好。
两年前夏天,小暑刚高中毕业,十七岁半,因为家境不好,虽然考取了大学,却没能去读,孤身一人离了家出来,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参加了她的助理招聘会。
那时她主演了好几部热门的剧集,正是炙手可热,由于明星效应,那天竞争的人有许多,不乏能言善道满嘴甜话的伶俐人,他穿了白T恤和褪了色的牛仔裤一声不响地站在角落里,再不起眼不过。
烟云懒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似乎一眼都没有看他,谁知道末了却又跳过了那一堆表现出众的人,一下子选中了他。
她的说法是,她招的是助理,安静顺眼的就好。
顾烟云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入行以来,她的助理换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从没有一个能超过一个月。
刁难和折腾不消说,都是家常便饭。
她的事情多,对助理几乎是往死里去使唤,提东西,撑伞,扇扇子,什么都要做,她的性子又急,要什么东西就要立刻马上,一秒钟也不能耽搁。并且挑剔,脾气暴躁,第一年时,她曾经把他冒着39度的酷暑走了几条街买来的冰咖啡泼在他身上,嫌弃不够冰,刚好被八卦小报的记者拍到了这一幕,她虐待助理的新闻因此还沸沸扬扬了好一阵。
后来,虽然她待他比一开始时好了许多,却还是成了习惯般颐气指使的。
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人身边,小暑足足的干了两年。
化妆师阿美开玩笑说他是天性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