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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
聂月心里好奇,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推开晏惊寒的房门, 一眼看到桌子上一个牛皮纸袋子。
袋子边缘曾被雨水淋湿,干了之后有点皱, 外面都还是完整的。
袋子上的标志非常眼熟,聂月仿佛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心脏突突的跳, 就要冲破胸腔跳脱出来似的。
聂月在门口停了好久才敢继续走过去。
颤抖着打开袋子, 果然。
——里面是早已经凉透了的各种口味的糯米糕。
说不上惊喜, 好像犯了死刑的囚犯终于听到判决, 心底里的意料之中。
只是忽然想起之前晏惊寒一直想说却总被打断的话。
他说他桌子上有……
他说他给她买了……
一直被打断, 聂月当时也没当回事。
晏惊寒整个人都被雨淋湿了,包着糯米糕的袋子却是完好的。
大约是一直护在怀里的。
聂月像被点穴了一样定在那里好久。
楼下传来芳姨的声音, 聂月忙把纸袋放好,走下楼去。
是晏惊寒他们回来了。
红姨跟她打了声招呼:“夫人。”
红姨看她的目光有些锐利,很快就低下头去。
聂月理亏, 活该受着,“对不起啊,我中午就……突然有点事。”
红姨没说话,晏惊寒也沉默着。
芳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圆场道:“先吃东西吧,少爷还得多休息。”
两人坐在圆桌前吃晚饭,晏惊寒向来食不言寝不语,聂月斟酌着他的脸色,不敢放肆。
就这么安静地吃完晚饭,晏惊寒擦了下嘴站起身,“你慢慢吃。”
语气挺客气,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目光也并未在聂月脸上停留太久,聂月明亮的笑还来不及绽开,他就已经扭头走了。
聂月本来也没什么胃口,筷子一放,懒在沙发上看电视。
夕阳西垂,天际出现火烧云,天堂着了火,烧红一整片天空。
蔷薇花海怒放,宣纸上破了彩墨,大片的粉红沿着纸张之中细密的纹路渲染开来,盛着夕阳艳丽的光华,在微风中轻颤。
晏惊寒捧着本书,坐在摇椅上喝茶。
他看的是西方哲学,书上写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
摇椅一前一后,轻轻摇动。
柏拉图式爱情太过平和,就像一个人的生命平如大海,思想控制着理智,理智挟持思想,互为补充,也互相加持,平缓淡然。
“什么狗屁理论。”聂月的声音打破宁静,她已经站在晏惊寒身后许久:“什么感情抵挡得了走肾啊,我怎么不信。”
晏惊寒:“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聂月绕过来,挺不客气的把他的茶托往旁边挪了挪,直接坐在小桌子上。
随着她走近,一股淡淡的香味缭绕过来。
她好像换了一种香水,清冽,冷艳,像盛开在西伯利亚冰山下的玫瑰,透过冰墙看到的艳丽颜色,存在感并不强。
“早来了,你这破椅子看得我都要晕车了。”
聂月迎着夕阳,光芒将她的脸染上瑰色。
晏惊寒收回目光,并不想看她:“有事?”
聂月:“没事还不能来找你了?”
晏惊寒合上书,望着远处的天际。
声音悠远:“聂月,你饶过我吧。”
是聂月没想到的话:“你说什么?”
晏惊寒迎上她的眼睛:“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就别玩儿我了,换个人行吗?”
心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猝然落下,“哐”的一声砸在她的血肉之上。
聂月愣了一瞬,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我知道我今天做错了,我对不起你,”挺正经的话,经聂月的京片子一过滤,染上痞气,听着吊儿郎当的。
“我就是专程过来给你道歉的,我中午是真的有事,忙着忙着我就……我就忘了。”
晏惊寒不为所动,因为每次都是这一套。
他垂着眼睛:“我没说今天的事。”
“那你想说什么?”
“我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样,我不想跟你……”晏惊寒思忖了一下,这话似乎有点重了,可他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口:“我不想跟你扯上太多关系。”
聂月自负也自傲,她是矫捷的豹子,有最漂亮的外形,最冷硬的心肠,像是掏空心壳的人,恣意挥霍她的美,人会爱她,她却不会爱人。
没有真心,就无谓受伤。
这样的聂月才是安全的,游刃有余的。
晏惊寒的话让聂月突然疼痛,脑海里的警铃开始呜呜作响。
聂月觉得闷,她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想跟我扯上关系,你一开始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