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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惊寒看着天空出了神。
“我不是那个意思。”
聂月努力让自己忽视心口的疼痛,动手解开一颗衬衫纽扣,反身直接倒在摇椅上。
晏惊寒只觉一股清风袭上鼻尖,轻轻一掠,一个黑影结结实实落到自己身边,半压在他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摇椅大幅度摇晃起来。
“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太懂。”她换了一副笑容,妩媚漂亮,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宠溺的意味。
香水味骤然逼近,聂月就趴在晏惊寒胸口,玫瑰冲破冰墙冲到鼻尖,强势又霸道的入侵他的领地,仿佛一张口就能含住那阵香气。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呢。”
存在感不强是假的,木质花香,柠檬,橘子,小豆蔻,雪松,柏树,香根草,辛辣清新,最后的尾巴变轻变淡,像是一席薄衣倒在白虎皮里的狐狸,直入人心的妖娆。
聂月仰倒在晏惊寒怀里,那双眼睛里弥漫着恶意与狡黠。
晏惊寒愣住了,被美貌暴击,一时语塞。
“互不干涉,互不打扰,我们说好了的,”晏惊寒缓了一下,移开目光,喉结上下滚动。
早就定好的规矩,现在已经越轨太多。
应该适可而止了。
“谁跟你说好了?”
果然还是脸皮厚的人才能好好活下去,聂月说:“我一开始就想干涉你,打扰你,不止如此,我还想……”
“够了。”晏惊寒再看向她时的眼眸满是冷漠与厌恶。
聂月不得不承认,她的厚脸皮被这道目光伤到了。
唇角放下许多。
空有躺椅摇晃,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危险气息。
“还是讨厌我,是么。”聂月听到自己声音这样问道。
憋闷的感觉越涨越大,像塞了个巨大的气球在胸口,喘不上气来。
聂月脑海中浮现起医院看到的那辆救护车。
现在她的难受值足以坐上那辆车么?
“是啊,聂月。”晏惊寒终于开口,悬在聂月头顶的那把刀猝然落下。
“求你别再接近我了,这给我的生活造成很大困扰。”
像铁了心和她对峙,晏惊寒一点没动,任由聂月这么靠着,摇椅一点点变得温柔,前前后后,快要停止下来。
聂月垂眸良久。
她像沼泽地出生的恶徒,有着无垠的生命力,对方越强势,她迸发出的杀伤力就越强。
“我告诉你晏惊寒,我还真就不想骗你,我就想接近你,你厌恶也好,困扰也罢,那是你的事,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喜欢靠近你撩拨你,我从来没把你的拒绝放在心里,”
聂月往前凑了凑,刻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断不清楚:“我一直把你当、做、爱、人。”
晏惊寒身外那层警戒线肉眼可见的碎裂开来。
“这不是爱,”晏惊寒依然平静着,大海吹起微风,却还不足为惧。
摇椅快要停下来了。
“这不过是占有欲作祟,是你恶劣的把戏,”晏惊寒说:“收手吧聂月,我不是合格的猎物,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是你想要的。”晏惊寒似乎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我真的不理解,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成就感,就那么诱人,是么。”
晏惊寒直视聂月的眼睛:“我和你之前遇到过,或者准确的说,你玩/弄过,欺骗过的那些人不一样,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有在我身上付出的这些精力,足够你在外面泡十几个人了,你又何必呢。”
聂月难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聂月的五官美得张扬肆意,夕阳在她脸上投下艳丽光辉,她的眼睛明亮得像绽放彩华玻璃珠。
美丽太过,就会变得危险异常,偏偏眼下那颗泪痣无辜脆弱,点燃了所有危险信号,烧光别人的防备,蒙蔽在她的容光之下,直接缴械投降,甘愿赴死。
晏惊寒从他的脸上移开目光,聂月偏又凑过去,摇椅再次小幅晃动起来。
晏惊寒冷笑:“我是想我给你睡?还是直接把心掏给你?怎么样才会让你觉得你成功了?”
聂月收回目光,手不老实的牵上晏惊寒衣角,一点一点往里钻:“哥哥想要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不挑的。”
晏惊寒觉得跟她根本说不通,不如直接摊牌:“你只想要惹怒我,让我忍无可忍闹开到长辈那去,然后你就可以和我离婚了。”
晏惊寒早就有此猜想,从没说出来。
可现在看着聂月听完这番话后,尤善伪装的嘴脸满是错愕,连虚与委蛇都忘记了。
晏惊寒心就凉了,他知道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
原来他从来不是猎物。
他不过一枚棋子。
晏惊寒的心难受得一呼吸就会痛,他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