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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虎相争,元庆帝渔翁得利。
只要下面的人一直在互相较劲跟厮杀,就不会出现让一家掌握大权而无法制衡的局面。
那边的温虞虽不知沈浪是何意,见人听得入神,便没有开口多问,继续说道:“我温家手中的兵权是中等份,而威远将军刘家这一脉只因其旁系之中出了位娘娘,则刘氏一族手中掌握的兵权较为少一些。”
“......”沈浪,“刘家军权少落是因其族里旁系姑娘入了宫?”
温虞点了点头,“父亲当时确实是这般同我说的。那时夺嫡之争中只有父亲远在东临,并未参与进去,而陛下当时的得力大将则是张家,其次是刘家...”
“陛下登基之后威远将军刘瑜当时膝下还无一子半女,便从旁支里过继了个女子送入宫中,想要借此巩固地位....谁知...”
沈浪闻言轻笑一声,“谁知陛下本就多疑善忌,而这刘瑜当时只想着送人入宫巩固自己的地位,却没有想到正是这一点才害的他手上兵权所得不多?”
“正是如此,当时父亲才将将同母亲成婚,张家那边亦是不会做出这等事,尽管那女子在后宫封了妃位可是这些年来后宫....”
说道这儿,温虞便没有说下去。
私自议论皇室已是大罪,在议论皇嗣之事,那就....
沈浪对此也不见怪,只是有一点好奇,“那张家为何如此得陛下青睐?”
温虞低头想了想,“父亲说张家军在陛下还是太子之时就已跟在身旁,而夺嫡当中张家军常年驻扎北燕抵御北燕,那边的燕人时不时犯我云庆境内,所以陛下将重权给了张家亦是理所应当。”
沈浪食指轻轻的扣了扣案几,刘家处于这军权的最底层之上,更何况她在后宫还有个不受宠的娘娘,那太子的这般拉拢又是为何,难道只图对方手上那点兵权?
想到这儿,沈浪又问道:“若是将这兵权分为十等分,在三家当中该是如何分配的你可知晓?”
“这....”温虞稍稍犹豫了一下,“若是按十分等份来划分的话,那张家便占了这其中的五成,温家三成,刘家二成...”
“现在的局势看来,张家是陛下的亲信太子自然是笼络,而温家无子,而夫人又早已同我成婚,联姻定然不可能,大权终归是要旁落出去...若是....”
思及此,沈浪猛地明白了过来,若是温父,跟温虞都死了呢!?
温家老将军过世,温家独女也紧跟着离世,温家无子定然无人继任,若是温家的旁支或者别的势力借此从中作梗,亦或者是太子借着刘家的二成之力顺势吞下温家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太子暗中的手笔,则就能同张家势均力敌也能一较高下。
而他知晓前世的事,眼前这个太子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幌子,看来他背后的人也是在借着太子的手,打得这个算盘。
温虞见沈浪神色有异,不由得的问道:“夫君可是想到什么了!?”
“如今的朝堂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夫人可要好好叮嘱父亲大人现下切莫轻举妄动,同太子一党走动,这从龙之功不要也罢。”
沈浪想到上辈子温虞的惨死....果然是一步连环棋,姚瑟儿背后的人让姚瑟儿做的一系列事情都有了理由。
这世上的权利动人也熏心。
温虞闻言,摇了摇头,“夫君尽管放心,这些年父亲在朝堂中从不站立派系,一心只为保家卫国,就拿父亲现在手中握着的兵权来说,想必是太子殿下已经在父亲那吃了闭门羹,否则又怎会降低身份去拉拢刘家。”
沈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世上的事哪有绝对之事,改名日你便借故回门一趟,暗中叮嘱父亲一番。”
温虞见拗不过沈浪,便也歇了继续劝说的心思,“那正好,今日本就想着让玉竹回去一趟请个大夫回府,既然夫君如此要求,那明日我便跟玉竹一同回温家一趟。”
沈浪微微怔了怔,“大夫?夫人身子是有不适?”
温虞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不自然,“妾身入府已有三年,而现如今夫君在我房中也呆了两月有余,可这身子.....”
沈浪,“身子...”
——我们来这里,已经有这么久了吗?
[宿主,你是不是傻啦!温虞怀孕啦!]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没这么察觉时间就过去了。
[这不是你们人类常说的岁月如梭嘛....]
反应过来温虞已有身孕的沈浪,心下感慨了一会儿之后,缓声道:“即是如此,那明日回温家,本候就同夫人一起罢....”
温虞脸上的异色更浓,沉默了半响,“那...妾身这就同玉竹说一声。”
沈浪连忙将人搀扶进内房,“夫人如今有了身子,便好生歇着,明日是得请两位大夫好好瞧瞧....”
——小八,前些日子温虞练武可有动了胎气?
[这个你放心,有我在呢,温虞现在就是上阵杀敌都没有问题。]
沈浪,“.......”
说到这个,安排温虞从军之事暂时的往后顺延两年,等孩子大了些,为母的这才无后顾之忧。
温虞见沈浪直接误会了她的意思,脸色红了红,“夫君误会了.....”
“夫人莫要操心,凡事交于为夫就好。”
虽然上一世做的是将军,可上上世沈梓周从出生到成人也都是由他再教导,奶孩子的伙计做起来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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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有孕之事,没出两日便传遍了全侯府,温虞院子里的几个大丫鬟时不时的挂着笑脸。
两人去了趟温家后,‘逍遥侯夫妻二人如胶似漆恩爱缠绵’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往日里平头老百姓最喜欢议论的就是‘逍遥侯’同那外室之间的纠葛。
而如今,逍遥侯一朝转了性子,对自己的夫人关爱有加呵护备至,不少人都怀疑那逍遥侯是不是着了魔。
沈浪知道这些后,眉头紧了紧,虽然前面有‘误会一说’,可古人本就封建迷信,若是这传言到了皇宫里。
沈浪沉了沉心神,唤来玉竹吩咐道:“前两日同夫人回门,路过那玄清寺便觉身子不适,你差人去请那玄清寺的道明法师前来府里做做法事,顺便替小侯爷祈福....莫让本候身上的脏东西冲撞了小侯爷。”
玉竹这两日都将沈浪对孩子的重视程度看在眼底,见沈浪如此说,连忙应道:“侯爷莫急,奴婢这就去玄清寺请法师过来。”
有了沈浪的这一番话,逍遥侯府上下仆人之间的气氛紧张了些,一个两个对待温虞那是慎之又慎。
若说从前还觉得姚氏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可现在夫人有孕,侯爷紧张的程度可比当时姚氏怀孕时要多得多。
拨了好几个丫头随身伺候不说,如今夫人身边儿的丫鬟婆子可都各各身后不凡,莫说这待遇姚氏没有,那还未出世的小侯爷,侯爷如今都已经开始四处亲自采买衣裳玩意儿,对这嫡子如此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