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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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日记,里面的内容我却丝毫没有印象。
    玫瑰也凑过来看,我为她起名小佑。因为她浑身是刺,我偶尔用手擦擦她的眼泪,她就要拱起身子做弹弓状,把刺儿做炮弹般射向我。和卢佐一样,很难哄。没准一是家人。
    严格来说,这不是一本日记。首先,这是一本会计用的黑皮记账本,其次,“我”也不是坚持每天都写,偶尔写一些内容还都是关于高中生活。
    这个故事的开篇,是“我”竟然和卢佐做了同桌。在一个喜气洋洋的国庆节过后,一位长得像松茸的老师自称班主任,命令“我”和卢佐组成互助小组。
    所有同学站在门口,把走道里堵得一塌糊涂,像旱季里抽干塘水灌溉后挤在塘底的鱼,个个叽叽喳喳互相攀谈,等着被捞。
    “我”第二个进去,选择了倒数第三排最左边靠墙的位置。等到鱼群游到最后,卢佐才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嘴里嚼着口香糖,书包带勒在脖子里甩在身后,一副典型的纨绔样。
    显然“我”内心十分鄙夷这种行为,因为日记中记录这样的话——怒发冲冠为不平,有失偏颇理不容。朗朗乾坤法何在,横扫阴霾见卸正。
    不知道卢佐到底做了什么。不过他们之间很明显不是单方面的讨厌。
    当他踢正板凳坐倒在“我”身边时,故意把“我”的文具全蹭到了地上,墨水和钢笔瞬间四射,“我”的校服上全是病毒般扩散的黑墨。
    卢佐冷哼一声,“我可不是故意的”
    此时阳光明媚,和若干有关青春的记忆一样,午后的光线从窗外飘进来,洒在“我”的脸上。“我”沉默了几秒钟,此时内心却在咆哮,具体内容省略了几百字,严重程度就是纸张被戳破了,留下一个瞳孔大小的洞,四周还有墨水渗透的丝状。
    现实中,“我”也不负众望,一拳钻在卢佐深轮廓的脸上。
    我跳起来为之鼓掌,牛/逼!不愧是我!
    卢佐先是一惊,瞬间反应过来后猛扑上去,两人扭打在一团,桌椅板凳纷纷做票友状纵声高呼,啼哩啕嗵……最后松茸老师冲进来把两人拖到后黑板,一边一位站着。
    一节历史课,卢佐嘴上青紫,毫不顾忌地跟最后一排的跟班嬉笑打闹,没人管的了他,“我”听见他们小声叫班主任——几把老师。
    我合上日记本连连称奇,这与记忆出入太大,“我”到底是谁?其实我也很好奇。
    白天,我在制作腿部。苏波又带着寒气无声无息地走进来。他在一旁坐得像只方块,但依旧让人闹心。我停下手中的活,把五颜六色的线路团成团扔在地上——你怎么又来了!前些天你还把钥匙给孙邦,我这里还像个实验室的样子吗?谁都能来?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我眼睛始终盯在地上,不敢看苏波。有时候我尽干这种事,例如冲着物品发火,实则是在对旁边的人生气。
    苏波站起来说——对不起,钥匙不是我给的。然后他捡起线路理顺,帮我通上电。
    我顿时又有点愧疚,只是自己少才无料没有灵感,却去折磨别人。这么一想,我冲卢佐的鞋、袜、内裤都发过火,不过他什么都意识不到,只拿着手机玩,让我含两口几把治治病。
    我没有灵感,就爱熬夜搞腿。很多人就以为在夜晚创作能达到某种天人合一的境地,但我试验证明,对盲人来说,白天黑夜没有区别。我就成了科学的盲人。
    我在第十四天夜晚得出这个结论。
    这个白天,苏波帮我完成了最后的衔接。即将圆圆与腿根连为一体。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我已经对这个结果有了预感。所以当它死气沉沉地站在我面前,我绝望地无从悲伤。我问苏波——为什么?它到底怎么了?
    苏波头发有点长了,清秀的眼睛从星星点点的发尾穿越过来。他突然问了我一句很古怪的话:
    ——艾思彼?你是不是喜欢他?
    场面是这样的。傍晚,火燎般的彩霞满天泼洒,赤橙黄绿青蓝紫在我的窗外发生关系。它们的温存造就了小屋里的色彩,如同泡进了蜜糖罐,连苏波脸上都被迫染上红晕。
    我点点头,他皱紧了眉,我说我是喜欢圆圆,他松了口气。
    然后他让我好好睡觉,他明天来和我一起做上肢。
    晚上,我又打开那本日记。小右晃晃脑袋醒了过来,把夜晚的露珠抖到我的脸上。顺带还要讥讽一番——科学家~你哭啦?
    “当日晴,心情阴”——日记里写道。
    “我”和卢佐坐在一起,全拜该校争做素质教育先锋之所托。为加强体育教育建设,卢佐作为体育特长生,进校起就是个个班争夺的对象。
    “我”因此被松茸老师叫到办公室,被要求帮助卢佐同学提高文化课,也正好让他带你练练体育项目。
    这是晚自习的事情,所以办公室的灯上绕着几个蛾子,撞的噼里啪啦响。松茸老师推推眼镜,脸上正在渗油造成了皮肤发亮,头顶的头发堆在耳朵上,“我”仔细地观察一番,发现他真的很像一根几把。
    奥~我明白了。我跳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给小右浇了半杯。“我”的成绩好,但没到唯一保送程度的那种好,就连卢佐都在与“我”抢夺名额。
    看到这,我感到骄傲之余又有些庆幸。我没经历过这样的竞争,但仅从他字里行间还是体会到他的紧迫与嫉妒。
    故事在“我”单方面压迫自己和卢佐不合时宜且不间断的讥讽中缓慢进度。我心脏都要揪在一起了,一方面是出于对“我”的同情,另一方面,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卢佐,不禁开始怀疑我之前接触的有关圆圆主人的信息还是否准确了,没准这才是真正的卢佐。
    “我”的身份也多变,但似乎只有在校园里,才符合一个学生。其他时间都在为别的事奔波。
    ——周五,多云转晴
    缴社保,电费,水费,煤气灶用完急需更换。去民合拿药,医保卡在客厅抽屉。纸尿裤用完了,上次用的荷良牌容易起疹,需更换。
    这段用的红笔。
    接下来又是大片大片的黑笔字墨,进行着有关卢佐的“抹黑”行动。
    例如——他故意在跑步的时候前前后后地打岔,“哟?这么快就不行啦?男人就要持久”,说一些毫无营养的笑话来嘲讽“我”,再把自己逗得捧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场边还有几个死党为他捧场,竭尽全力地笑,跑到另一边的时候“我”抬头一看——他们的表情比主席台旁的草地还累。
    于是“我”觉得卢佐不光脾气差,脑子有点问题。
    从日记中得知,“我”一边为学习排名呕心沥血,还要招架来自卢佐的骚扰,更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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