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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冒充她的新任男朋友去刺激那个男仔分手。
黎楚怡没有这么做,因为她觉得这样麻烦多此一举,直接单删省心又省力。
她咬着m记薯条,问坐对面喝可乐的李芹:“你干嘛迟迟分不掉,直接讲清楚然后say拜拜啊。”
李芹掐扁那支吸管,“我都说了一大串我们到底有多不合适,他就是不死心不相信觉得我在找借口,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就是你知道吧,节奏不匹配,我和他的学习节奏是矛盾的,他很厉害我很佩服,可是我努力上进了也够不上他。”
“他知道吗,介意吗。”
“怎么会不知道不介意,我懒的时候他勤奋,约会地点都不同,一个电影院一个图书馆。”
“那你喜欢他。”
“我觉得一般吧,真的喜欢是会朝着他的方向去走的,不会像我这样那么懒散颓废一点都不积极,我还不想拖他后腿呢。”
黎楚怡蹙眉,“但你这方法有够烂的。”
李芹泄气:“那你叫我怎么办,我最近这一个月拖得好艰难,明明大家都辛苦,为什么非要因为所谓的不舍得而继续隐忍,说到底就是不甘心和不舍得,和喜欢有屁关系。”
“你这是欺骗。”
“这是善意的谎言,如果他选择信这个,就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多么不堪一击,他是有选择倾向的。”
“谬论,谈恋爱怎么那么可怕,猜疑伪装顾忌。”
李芹拣薯条塞她嘴,“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只是人不对。”
黎楚怡鼓着腮帮咀嚼,“哦,说你自己咯。”
“我要单身,我要高呼解放要自由。”
“帮不了你,有事情讲清楚,撒谎不行,骗人不行。”
“是是是,我一定和他好好聊,”李芹追问,“你那么多人追,怎么解决的。”
黎楚怡说:“就是讲清楚,然后删除。”
“你见到一点都不尴尬?”
“那是他的事情。”
李芹吹一口气,“Cool.”
不愧是全员恶人。
黎楚怡在晨光第二年,成绩还行,交际还行,只在自己的圈子内溜达,只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放肆。
她那时玩得可疯了,后来她就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好坏,所以有过被人玩的心思,这样好平衡一下她内心的失调。
“我想做乖乖女。”
李芹不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走着瞧。”
“你不可能。”
然后,她就在天台遇上陈屿和那个女仔,答应他去了趟酒吧,再次见识全员恶人的厉害之处。
那晚帮他打完那飞机后,黎楚怡睡前在心里默默回应,“好像是不太可能。”
她睡着,又醒过一次,在静谧的黑暗里盯他眉眼。
27.得个桔
凌晨三点,陈屿听了那条语音,却没有下文。
早晨很快就来,学校电台依旧播放晨间新闻,初醒的学生谈不清哪支港股新鲜滚热辣,只同兄弟姊妹讨论昨夜荒诞的港剧剧情。
回到现实,为何摩天大厦未能崩塌,渣打银行没被抢劫,种种正常迹象实在令人气馁,唯独黎楚怡有意识了,不正常了,恍然间世界都大变。
哇,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夸张得要死。
她一夜未眠向上帝祈祷,但愿宇宙爆炸地球沦陷,这样可以把昨天的荒唐葬送在废墟里,可惜上帝没反应,祈祷再多都只能得个桔(没用)。
黎楚怡煎熬度过七个钟头,无端想起许多画面,心有绞疼感,蔓延到全身。
现在已经是早晨七点整,她终于掀开被子下床到洗手间,可怜她眼睛肿得厉害,双眼皮都熬成肿单,她实在看不过去立刻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揉脸。
于一莹买了三明治和酸奶给黎楚怡,同室那么久都探到一丝端倪,等黎楚怡出来,望她两只红肿眼睛,惊又无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黎楚怡抽她手中的三明治打开,愤愤咬上一口,“胡说八道乱用成语,你当初就应该选中文课,而且我这叫体验人生,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被渣男玩了。”
“佩服佩服,你的人生又圆一笔,”于一莹过去抱她,又摸她头发,细心体贴只为传递温暖,煽情上演姊妹情深戏路,“到底是哪个大神级别的人物让你栽了。”
“无名氏。”
“不配拥有姓名?”
黎楚怡不回应,离开她的怀抱,埋头咬三明治。
于一莹自是不知让黎楚怡一夜魂不守舍的是陈屿,她当时早就睡死在地,醒来恰好看见陈屿一个人出别墅,两分钟后才见黎楚怡从走廊穿回到客厅。
那一刻的黎楚怡头发凌乱,面目颓丧,可还是靓的。
于一莹没多想,只当她逍遥过度而疲乏,二人没多说几句就回到宿舍,她递完那杯水又去冲凉,隐约听见什么“生气”、“混蛋”……
她叹气,“你一整晚没睡真的出人意料,我就没见过你会失眠。”
黎楚怡味如嚼蜡,滑嫩鸡蛋配黄油午餐肉都贬值,“睡不着没办法,数绵羊数星星也无用。”
“那……你现在什么feel。”
黎楚怡吞下那口三明治,淡淡地说:“想打人的feel。”
于一莹抿嘴,毛骨悚然,这场面令她想起青蛇,初不识情,待一往情深之时又变得面目全非爱憎不分。
黎楚怡怎么会不懂她这反应,提醒道:“没必要慌张,心大命大,好好读书好好玩。”
“你是真这么想才好。”
她突然鼻酸。
于一莹还在嘀咕,“我好好奇系边个,咁犀利(我好好奇是谁,那么犀利)。
“好奇心害死猫。”
下午有体育课,黎楚怡换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