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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孙永昌和周显余虽说过往并无交情,但扳倒周庆余却是两人的共同目标。两人暗中勾结,预备蓄足了力气,给周庆余致命一击。
周显余说话时,双眼放光,仿佛已经胜利在望。温言只觉得他被权利冲昏头脑,血浓于水的亲情,竟不敌三分权利。
“二弟与你大哥之间有再多仇怨也是周家的家务事,你连同外人跟你亲大哥作对,只会叫人看作笑话。何况你连亲大哥都不信任,孙永昌又岂是可信之人?”
他哂笑,“听说嫂子从前是国文老师,怪不得一股子书呆子气。谁说联手就要信任他?为达目的,互相利用而已。等到了刀兵相见的时候,再各凭本事。”他啧啧有声,“嫂子倒是会替周庆余着想,怎么嫂子这么快就忘了谢家公子了?”
温言听他提到谢家,微微一怔。一连消失三年的谢家,竟也被牵扯进来了。
从柯颂月住处出来,已是清早。正是农历大年初一,周庆余像被扔进了炮仗堆里,噼噼啪啪的响声震得他心烦意乱,叫他没法静下心来细想。
昨儿夜里,他敲开柯颂月的大门。她似乎早有预感周庆余会上门,瞧见他竟一点儿不意外。面对他劈头盖脸的质问,也只是微微一笑,说来说去也只有三个字“不知道”。柯颂月铁了心不肯多说,他同她撕破脸,终究一无所获。
周庆余气急,叫人围了柯颂月家,不得任何人擅自出入。再叫了沈副官来,即刻开审,直到柯颂月说出实情。
【第十八章】
chapter 18
回到督军府,派出去的卫队也相继回来,不用说,一概是没消息。
府里乱成一团,佣人们被挨个盘查一遍,毫无进展。是伺候惯了温言的李妈,犹豫再三,战战兢兢地找了周庆余,说昨儿三姨娘输了牌,回府时身边跟了个生面孔,听闻是牌友李太太叫人来取走几日前落下的帽子,至于那人何时离开督军府的,却没人注意。
周庆余当即命人拿住三姨娘,又派人去请了昨日同她一块打牌的几个牌搭子。
三姨娘连连叫屈,“大少,人丢了,阖府上下都不好受。你是急昏了头,竟连我也怀疑。”转头又骂李妈,“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由得你在大少面前胡说八道!等还了我清白,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妈吓得脸色煞白,连退了几步,也不敢多嘴。
周庆余皱紧眉头,“三姨娘倒是说说,昨日带回来的陌生人是谁?”
她错开目光不看他,“是李太太家佣人,前几日李太太来府上打牌,落了顶帽子在我这,昨儿她叫佣人来取回去。大少不信,只管找李太太对质。”
他走到近前,目光攫住她,“拿来对付旁人的手段,我这里多得是,也从不手软。这些年同在一个屋檐下,三姨娘想必清楚的很。我丑话说在前头,倘若阿言失踪查实与你有关,你可别怪我不念你跟了父亲这二十年的情分!”
说话间,三姨娘的几个牌搭子就被请进了督军府。一番话问下来,与三姨娘说的倒是没什么出入。几个人约好了聚在一处打牌,李太太手气太硬,玩了几圈就招来各家不满,商量之下,决定换个方式消遣。三姨娘称身体不舒服,便提前离去。李太太这才叫了自家佣人跟三姨娘来取帽子。
再一细问,便出了破绽。三姨娘一点钟出门,五点钟回府。几个人却是午后将近三点才聚在一起打麻将。这期间有将近两小时,没人知道她的去向。再叫李太太的佣人来,李妈见那小伙子年纪尚轻,当即摇头,说昨儿出现在督军府的,分明是个有胡子的男人。
那佣人也辩驳道:“昨儿刚走出不远,三姨娘便在车上找到了我家太太的帽子,我在半途下了车,根本不曾进督军府大门。”
三姨娘见事情败露,再也遮掩不住,索性就全都认了,扬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怕你知道,就是我串通外人绑走你的心肝儿肉的。”
周庆余气的咬牙切齿,“对方是谁?”
她跟着笑出声来,“大少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柯颂月呀,爱而不得,由爱生恨,这会儿你那心肝儿肉指不定被丢到哪里去了。还不快去找,晚了怕是什么也剩不下了!”
周庆余大发雷霆的当口,沈副官回来复命了,附身在他耳旁说话,“柯颂月全说了,是周显余串通三姨娘,绑走了夫人。”而后又刻意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周庆余一听,额头青筋暴起。之前柯颂月说三姨娘背地里做了耸人听闻的龌龊事,他本以为是她信口开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