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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我随手更正了。”
“有何依据?”
“唐氏为我曾祖母,其所创织锦法曾授于诸女孙,我亦得其遗传。”
“哦?”崔焘颇感兴趣,“那你织一匹出来与我瞧瞧。”
“遵命。”
庾渌将要离开,崔焘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腕子,往怀中拽。她情急,弓了手肘,欲借力击他的腹部。
这是太一教她的防身术。
崔焘惊讶地“咦”了一声,堪堪躲过,擒住她双手,抵在板壁上。未免太用力了些,她吃痛地吸气。
崔焘遂松开她的腕子,双臂圈住她的腰,笑道:“你怎么还是这样淘气?”
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年前。庾渌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崔焘来访。
太一恰与她在后园玩耍,同她计议,“这姓崔的是我们仇人,朝堂上常与我耶耶为难,不如戏他一戏。”
庾渌遂装扮成女婢,送一杯茶与崔焘。
崔焘端起茶来,只一闻,便闻出了泻药的气味。他幼时在书院,常与同学互投泻药作耍。
遂将茶递与庾兴,笑道:“令嫒真是顽皮。”
庾渌虽着了女婢衫裙,然她玲珑的耳珰与精致的环髻却是女婢身上罕见的。她一入室,庾兴的眉头便是烦恼地一皱。崔焘由此猜出她的身分。
庾兴对泻药的气味亦不陌生,命人拿手板来,当着崔焘的面敲了她十记。
崔焘默观,未劝阻。
做惯家主的人,不纵容位卑者的不驯,笃信笞罚的威力与必要。
庾渌
又来了!
庾渌心怦怦跳,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这于他只是一时的欲念,片刻的消遣,于她却是生死大事。反抗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而就犯——锁闭在司马家时,她清醒的所有时刻都在后悔没有拼尽全力反抗司马謇。
诚然生命重于贞操,但一次次为了生存含垢忍辱,就是沉沦。
崔焘穿的是露趾的软拖鞋,而她的便鞋有木跟。
她抬起足,欲践他的脚趾。
崔焘似有预料,顺势托起她的腿弯,用腰身抵住她。隔着轻薄的衣物,他勃起的阳具硬如炙铁,灼烫地顶着她的肚脐。
庾渌低头,咬他的手臂。
崔焘扬起手,一耳光打得她头偏。
“我是不是太温和了,教你如此不逊。凭你适才所为,我便该杖杀你。”
庾渌耳嗡嗡,抬首与他对视。
崔焘唇角衔着浅笑,仍是彬彬贵家子模样。
构陷了皇甫氏等大族的他,足下万骨枯,所造杀孽不亚于沙场上的将军,一个小小女奴的性命,在他眼中,当真贱若蝼蚁。
崔焘以为她胆怯了,满意地吻过来。
庾渌下意识地躲避。
他随手又是一耳光,“你想死?”
庾渌开口,语声泠泠,弱小却坚定,“主君,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哉。家破三年,艰难求生,疲倦已极。死于我,也是解脱了。”
崔焘一怔,“我有那么不堪,你宁愿死,也不肯委身?”
庾渌垂首不答,睫毛上缀满泪珠。
那一时刻,她确有死志。头目异常清明,依稀看到黄泉的风景。
“你一死了之,皇甫家的小子尚在南荒,就不怕我挫磨他泄愤?”崔焘问。
庾渌一颤。
崔焘趁她惊怖,揽她入怀,在她面上颈上啄吻,“不是我相救,你早已做了司马氏的冤鬼。这一年中,我容留你,供你衣食,亦是恩典。你就不思回报?”
这是一个女子报恩讲究以身相许的时代。
庾渌受传统教育,的确觉得自己理亏,“我愿继续做主君文婢——”
崔焘轻笑,在她耳畔道:“痴儿,哪个男子希图女子,是为翰墨?服侍我三年,我设法教你与皇甫家的小子团聚,可好?”
崔焘
庾渌究竟单纯,鹿眼巴巴望着他,“真的只要三年,您不是诳我吧?”
崔焘随口许诺,不过要骗她顺从,见她陡生期待,心中颇不是滋味。抱起她,大踏步往寝室去。因为嫉妒,满心是男人龌龊的想法。
庾渌不敢挣扎,只惶急地哀恳,“主君,既已订三年之期,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今宵?”
崔焘将她放在榻上,深深一吻,“怕你反悔。”
“我此刻无意趣,恐妨碍主君兴致。”
崔焘笑,“待你有意趣,还不等到天荒地老去?”
榻上自有机关。
他用两只金铐约住她双手,摇一侧旋柄,榻板弓拱起,托高她的腰身,双腿自然垂分开来。
庾渌长睫一眨,滚下两颗珠泪。
她愈是不情愿,崔焘愈是心硬,欲奸之而后快。以指试她的花心,青涩羞怯,懵然如处子。不觉有些欢喜,掏出紫红粗硕的阳具,一寸寸塞入。
再拔出时,已染了澹澹的血色。
庾渌半睁双目,平静得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泪水涓涓不绝,湿漉了鬓发。
除去交合的部位,两人几乎是和衣的状态。
崔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