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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极伟,每送入,必全根而没,藉着少女血的润泽,欲仙欲死。他不禁搂紧她,狂吻她的纤颈。
桃娘
崔焘留了她三日,尽欢,方许她回居处。
庾渌神思恍惚,每日昏睡,少进饮食。
桃娘默默照顾她,很担心她郁结成疾,乃至不测。夜间醒来,有时以手试她鼻息,心安了才继续睡。
某中夜,桃娘又如此,庾渌忽地笑出声来。
桃娘吓一跳。
庾渌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会好的。”
桃娘道:“你不吃东西,怎么会好?”
庾渌道:“我吃不下,总觉得恶心。”
桃娘一听就明白,“黏糊糊的,又腥,是很恶心——”
庾渌笑着打断她,“别说了。”
“可还是很快活的,不是吗?”桃娘喜欢做崔焘的侍婢,除了仰慕他的相貌与爵位,也确实获得了肉体上的欢愉。因为乖顺,她看到的是崔温柔俊逸的一面。
见庾渌不语,她叹息,“渌渌,你太拘谨了。便是嫁给皇甫郎君,你一样要做那种事的。”
长到十几岁,庾渌有时会同太一偷偷接吻,也允许他抚摸自己初萌的乳。那时对男女之事非常好奇,很盼望新婚之夜的解密,甚至还约好生两儿两女。
而今庾渌却想,在遥远的将来,若能与太一重聚,会和他商量不做那种事。太一不同于司马謇或崔焘,一定会答应她的。可以为他置妾,满足他的生育愿望。
每一想到太一,想到将来,她总忍不住流泪。
室内光线昏暗,桃娘碰到她面颊湿濡,才知道她又在哭,“渌渌,不过三年而已,很快就过去的。”
庾渌渐渐恢复饮食,恢复了健康。
隔三五日,崔焘必召她侍寝。那种事情做得多了,不免担心怀孕。她翻查医典,寻找避孕的方子,一无所获。
一日侵晨,桃娘促她早起,“我请示过主母,带你出去玩,她准许了。”
桃娘因得崔焘宠爱,在曹夫人跟前也有面子,可以自行出入宅第。
庾渌却有逃跑前科,自来到崔宅,只随曹夫人去过一次慧龙寺。能出门逛逛,她总是愿意的。
悯宏
她们先去东市,逛胡人的珠宝肆。
桃娘囊中羞涩,庾渌此时积蓄颇丰,买了一对镶猫眼石的手钏赠她,谢她病中的看顾。
出来各跨一头驴子,往法云寺去。
桃娘抬起手腕,在日光下打量手钏,“不及主君赐你的耳珰上的明亮。”
崔焘赐庾渌许多绫罗珠钿,要求她侍寝时盛妆。那些衣饰在庾渌看来,如同他床榻上的行淫机关,靡丽令她不适。可惜不能转赠她人。
桃娘停辔,朝街旁食肆招招手,竖两根手指,即有一个蓬头稚子送过纸袋裹的两只椭圆形肉饼来。
桃娘付了钱,递一只与庾渌,“这个好吃的,权充作午餐。小心,烫哦。”
纸袋很烫,庾渌用披帛一角垫着,轻轻咬了一口。壳子金黄薄酥,内里肉汁充沛,端的好吃。
法云寺在上京,以求子灵验著称。桃娘很想生一个孩子,常来祝祷。
她们入门时,正遇到寺主恭送一个老僧出来,却是慧龙寺的住持,京中王公趋之若鹜的悯宏师。遂退到一旁不打扰。
悯宏看到庾渌,面露微笑,“庾小娘子,多时不见了。”
庾渌的祖母崇佛,最敬重悯宏,曾是慧龙寺最慷慨的供养人之一。但庾家败落久矣,这种飞来飞去宰相衙的所谓高僧,居然还记得她,还肯招呼一声,也算是念旧了。
庾渌遂施一礼,“我师精神还矍烁。”
悯宏问:“令祖母近况如何?”
“花甲而为婢,苦甚。”
悯宏点头,“佛会关照她。”
庾渌暗想:会吗?
她自幼受儒士父亲的影响,本就有些毁僧谤道的想法,对祖母的信仰不以为然,家变后对宗教救苦救难的学说更是鄙夷。即使面对悯宏这样的大师,也仅能维持肤浅的礼貌。
少女的心思清浅如溪,悯宏自看得透,仍招呼她上前去,自袖中摸出一封尺素,“我弟子寒雁自大庾岭归来,捎回一位故人与小娘子的书信。”
太一
信封上只用澹墨写了一个渌字,是太一的手书。启封,其中并无字纸,只一支枯萎的梅落入掌心。
悯宏微笑,“哦,是梅关的梅花。”
幼时同窗共读,总觉得驿寄梅花是极浪漫的举动。
庾渌拈花举目,仿佛看到缥缈的云峰间,红梅烂漫开,有少年轻傲的身影,正在攀枝折花。
“他在那边做什么?”
“大庾县令高铮,是你父亲的学生,很关照他,留他在府中做记室。”
庾渌原以为流人会做苦役,没想到太一也能找到体面的文职,原以为南荒遍是荆棘瘴烟,没想到也有郁郁王化,不由得宽心许多。
悯宏又道:“寒雁为行者僧,每年往来广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