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焘来接时,庾渌立在寺门旁,青衫黄缬裙,乌发绾作三环髻,衣带当风,恍若画壁上的飞天。
她眉目间笼着喜色,崔焘只当她见到自己欢喜,不觉欣然,特地命牛车从金雀坊过,在那座种着樱桃树的小宅子前暂驻。
宅门开着,有工匠搬着材料工具进出。
崔焘道:“我买下了此宅。将来你生了孩子,可携儿女来此间居住。”
庾渌无言。
他只当她是感动了,搂住她的薄肩,“来年暮春,你就是此间女主人了,记得采树上果为我做樱桃煎。”
太一
书肆中,桃娘展开一卷小说,浮光掠影地读,忽觉得这故事有些颜色,不错目地唤庾渌,“渌渌。”
等了一会儿,并不见庾渌到身旁来,遂抬头找,“渌渌?”
一肆之中,不见庾渌的身影。她出门来寻,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她想着庾渌是不是临时起兴,去了别个铺子,遂立在门旁等。
*
庾渌出了书肆,正逢太一驾车来,伸出手,扶她登车。马蹄的得得声几未停顿,车已拐出几道弯去。
帘栊低垂,形成密闭空间。
庾渌脱下罗衫霓裳,换上太一为她准备的粗布衣裙。
太一怕她冷,“披上我的氅衣。”
庾渌照做了,问:“我们去同寒雁师会合?”
太一道:“罗网密布,我们恐难逃出去,白白连累他与朋友。不若向北,到山林中去,能做得三五日夫妻,今生心愿已足。”
庾渌亦如是想,“湖畔那栋猎人屋,不知可还在?”
太一道:“不在了,就赁一间农人房。”
猎人屋却还在,草铺釜灶瓶瓯盐米俱全。
庾渌顿时有了烹调的兴致,拿起网兜,“去捕一条鱼,烧来吃。”
太一接过网兜,“我去,你煮饭。”
这边湖离温泉远了些,倒也未结冰。太一沿木栈道走到水深处,下网,不多时网到两尾肥鱼,草茎穿颔拎回。
远望猎人屋,炊烟袅袅,心生暖意,近听得屋内有男子说话,不由得大惊。
太一推门入,见一个猎人打扮的虬髯客,半蹲在灶旁,帮庾渌搭烤架。一头漆黑的大犬坐在火边,吐着粉红的舌头。
庾渌道:“我丈夫回来了。”
在太一眼中,粗服乱头的她,已有些山林小妇的风格,只是皮肤略白腻,骨骼略玲珑。
猎人遂与太一寒喧,告诉他存粮柴和取水之处,末了赠他们两只山鸡、一只野兔,方携犬辞去。并不问他们所从来。
两人一边收拾鱼,一边议论:
“像是个好心人。”
“我们本来鸠占鹊巢。”
“他会不会去告密?”
“不会吧?随他了,担心也无益。”
因为有今天没明天,两人豪奢地点了许多柴,将小屋烧得暖洋洋。食罢,钻进稻草里,亦轻软得很。依偎着,只露两张面孔在外面,相视而笑。
“岭南地气暖,乍回来,我简直不能适应。”
“庾岭上真有许多梅花?”
“有的,那边风物极佳,可惜你不能见。”
“变了魂儿飘过去看看。”
“华表柱头千载后,梦魂依旧到关山。”
太一说着话,不时亲亲她。他单纯如昔,庾渌却多了许多知识。她悄悄附到太一耳畔,半是亲吻,半是低语:“我们圆房吧。”
庾渌
太一是童男子,羞涩兼笨拙,试了许多次,方才入港,不多时便射了,弄得她两腿间一片狼藉。
“惭愧。”太一低笑,退出来,拿了巾帕与她擦拭,欲去烧汤教她沐浴。
庾渌拦住他,“不急。”仍剥下他的袴子,将阳具拉出来把玩。
太一无奈地笑,“渌渌。”任她轻薄。
他人生得颀秀,器亦伟硕,嫩粉的肤皮下,澹蓝的青筋浮凸,软绵绵趴在她的掌上,似一尾憨态可掬的胖鱼。
比崔焘的要大呢,庾渌快意地想,俯身吻鱼的口,还吮了一下。
太一浑身一颤,鱼身直棱棱硬挺起来。
庾渌缓缓倒在金黄的稻草上,岔开玉条似的纤腿,露出涌蜜的花心,双眸盈盈望着他,款款道:“来。”
太一进入时,她挺腰相就,眉头蹙起,全根没入后,她拥紧他,姣媚地嗯了一声。
太一与她缠绵吻罢,才律动起来。目光温柔地流连在她的裸身上,只觉得她无一处不美。
两只娈乳像白桃,尖翘翘,染着红嘴儿,随着他的撞击酥颤。
太一摸了摸,触手莹腻,忍不住将面颊贴上去,感受她柔波的馨香。
“太一。”
“嗯?”
“你多用力。”
他重重一顶,她啊地叫出声,媚得不成话。
太一吻她的颈,“渌渌,你叫得真好听。”
她娇喘着,紧紧夹住他,“只叫给你听。”
*
屋门吱呀响,冷风灌入。
庾渌猛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