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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欢雨甚至有点忐忑了。
“活动其实很简单,这个活动名字叫‘报站点’,不说别的线路了,就说茱锦火车站到晋川师范大学东门这一条公交线。”我正要往下说,欢雨打断了我:“武云从来不坐公交的,怎么知道站名啊?”
我伸出食指,用鄙视的眼神对欢雨说道:“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闭嘴!我还没说完呢。”武云干巴巴地看着我,无奈地笑。
“从茱锦火车站这一站开始,一站挨一站报站名,每报一个站名,就得在欢雨身上类似门铃的地方按一下,欢雨在按的时候,得说一句‘叮咚’。”我还想继续往下说,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当然包括秦欢雨和武云。当然,身为正常成年人的我们,自然知道女人身上哪儿更像门铃了。
“别笑,继续听我说。”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又继续道,“要这样说,每一站都要这样说,‘茱锦火车站到了,上车的乘客抓紧上车,下车的乘客收拾好您的行李’,这个时候,再按一下欢雨的‘门铃’,欢雨再说一声‘叮咚’,一站挨着一站,一直说到晋川师范大学东站为止,一共16站。说错一站,就从头开始重说,重按。好了,说完了,石辉老二,你给武老师报一下站名吧!”这段话很长,我说得很慢很清晰,说完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丫的,演讲果然耗费精力啊。
接下来,石辉老二清楚明白地运用晋川行省普通话,给武云清晰地说了三遍从茱锦火车站开始,到晋川师范大学东门这16站的名字,武云说他肯定记住了。说实话:既然是参与教学的名教授,那记忆力当然没得说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绝对是武云和秦欢雨一生中疲惫而印象深刻的一段回忆。武云不停地报着站名,按着欢雨那傲然挺拔的“门铃”,而欢雨则不停地“叮咚叮咚”着。在我们的呼喊、催促、大笑声中,武云和秦欢雨总是错误百出,不是漏了一站,就是忘记了按“门铃”,或者忘记了说“叮咚”。眼看天色有一点雾蒙蒙的感觉了,我们才放过了他们两个。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时间,是属于武云、秦欢雨他们这一大家子的。这一大家子包括了武云、秦欢雨、欢雨的父母和武云的老舅。他们将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好好地吃一顿饭。这五个人,只能在早上略垫一下肚子,一天折腾下来,肯定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但没有办法,婚姻就是这样,痛并幸福着。
……
武云和欢雨真诚地邀请我们到他们的新房去。北方的婚礼仪式,一旦结束,就只会剩下孤零零的几个嫡亲亲戚,一般不会超过五个人。近十几来年,随着独生子女常态化,四人,甚至只剩下三人的嫡亲家庭,也很正常。要不是因为路远,欢雨的父母和武云的老舅也可能今天或明天就回自己的家了。
这个时候,新郎的兄弟、好朋友们就派上了用场,起到了大作用,起到给他们闹洞房,让他们的新婚之夜快乐热闹的作用。新婚之夜,是不能与寂寞相伴的。当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人们会在凌晨前的几分钟,纷纷离开的。
我们也真诚地答应了武云和秦欢雨,一定会去他们家。我们现在在酒店乖乖地等着车来接。武云会派车来接我们的。
第九十八章:真正的婚宴晚餐
婚庆公司负责拆除现场布置的人已经走光了,现场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我突然想起了云顺,心就狠狠地疼了一下,疼得我甚至弯了一下腰。我马上给慕小尤拨了一个电话:“小尤,云顺怎么样?”
“没事,头有一点点儿热,但没有发烧,有一点咳嗽,已经吃了感冒药了,刚刚睡着一会儿。”小尤的话语显得有些忧郁,她一直陪着云顺。
“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吗?”我有点担心云顺。
“云顺说身上没劲,感冒了应该都这样吧?”小尤的语气很不确定。
“应该是吧!我感冒了就是这样的,我们宿舍的人感冒了都是这样,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吃了感冒药,应该问题不大。”我安慰着小尤。
挂了电话。其实我还想说一句:小尤,你就住在我们宿舍,住我的铺,照顾云顺。但我没说,我想,这句话不用我说,小尤肯定知道的。
但是我和小尤都不知道,我们确实是掉以轻心了。
……
秦欢雨一家子坐在紧靠着舞台右边的一张桌子上,吃着酒店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一桌菜。宴会厅的灯没有亮起来,但随着时针逐渐指向晚上7点,天渐渐昏暗下来,那是一种明亮的昏暗,天还是明亮的、光洁的,但比起正午来,房间里不止暗了一倍。于是,酒店就把那张桌子旁边的两个壁灯打开了,桔黄色的光。
在那团桔黄的光里,一家人亲热而愉快地吃着饭。这肯定是他们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餐。
刘光宇、张亮亮、石辉、尤惜园、成泽、桃花、杨巨和我,我们8个人,就站在欢雨他们所在位置对角线的另一端的阴影里。
“他们是幸福的,我们是苍凉的。”我无比感伤地冒出这一句。
“不,我们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