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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知道。可是尽管简宁生气到掉眼泪的地步,也不敢离开江声太远,因为江声没有病到要请护工的地步,但是自己下地也很困难,随时需要帮助。
“对不起,”简宁对穿着病号服的江声说,“我吼了你,这是不对的,我应该尊重你的决定。”
江声感到手足无措,比他在全年级面前发言,做高考动员时还要紧张。
“没关系,”他说,“我原谅你。”
简宁很快笑了,说:“你就不该道歉吗?”
江声一板一眼地跟简宁道歉,从自己不该瞒着简宁打工,到他保证以后一定加倍学习,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语气和用词,都像在陈述一份书面检讨。
简宁往他兜里翻了一下,发现了满满两页的检讨书。当时,江声正背到第二页的第一段,表明他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简宁担心。
简宁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江声前面的口述内容与检讨书一字不差。
“你一下午就在背这个吗?”简宁问。
江声说“是”,很有诚意地重复了一遍“我错了”,也很快获得了简宁的原谅。
稍后,江声捂住简宁被风吹凉的手,说“回去吧”,“天快黑了”。
两人一起上楼,被护士训了。原因是江声擅自扯掉了留置针上的针头,把药水偷偷导到水杯里,到快换药时又自己接上,骗了护士一下午。
简宁没有批评江声,而是抱着满是药水味的水杯笑得很开心,说这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情,让江声不要不学好。
好像是从那一次起,江声发现,简宁不再表现得过分关注自己,只是迂回地打听,在尊重江声的前提下做所有为江声好的事情。
甚至江声的志愿填了北方的学校,没有提前告知简宁,也获得了简宁的尊重与原谅。
重新回去上班的这天,江声度过了特别愤怒的时刻,和人打了一架。
他提前下了班,怀着愉快的心情,准备和简宁一起吃晚餐。由于时间还早,他经过雅辉的院子,顺便去看望。
走到很近的地方,他听到了很熟悉的、可以感知到痛苦的、属于简宁的声音。
江声用很快的速度赶过去,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把简宁推到栏杆上。简宁的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底下是很深的壕沟。
看到来人,男人打算跑,松开简宁时,还把她往外推了一把。
简宁的右臂抓住了栏杆,才没有掉下去。很快,栏杆又被江声的手取代。江声的手臂似乎有着惊人的力量,他紧紧地握住简宁的手,在很短的时间内,把简宁从栏杆外拉回了地面。
江声抱简宁很紧,简宁于是发现了他在发抖。恐惧淹没了江声,他急促地喘息,好像失去了氧气的鱼。
简宁从恐惧和后怕中回过神来,发现了江声在哭。简宁唤了他很多遍,江声才很轻地“嗯”了声。
江声无声地哭泣,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胸膛的起伏告诉简宁,他在用一种小孩子嚎啕大哭的方式,传达出痛苦的感情。
过了会,保安赶来了,说他们在监控里发现了异样,并抓住了那个袭击简宁的男人,准备将他扭送至警察局。但在这之前,得先找简宁确认。
江声看了眼被保安压制的男人,确定简宁好好地待在自己身后。
他眼里尽是简宁被推到栏杆边,身子离地的画面。他全身都是怒气,不管不顾冲了上去。
江声属于没有正经打过架的类型。
他没有招式,没有章法,没有经验,连拳头都握不好,但他很拼命地往对方身上踢、砸,连保安也拉不开。
没有保安的压制,男人也从单方面被打回过神来,用拳头攻击江声。
保安把江声和对方拉扯开来的时候,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江声手上沾了血,暴躁得要杀人。好不容易被分开,还冲破了保安队伍的层层防卫,又冲上去补了两脚。
那人捂着肚子蜷缩着地上,受了不轻的伤。在江声再次冲上去时,简宁抱住了他。
简宁叫他的名字,碰了下他的脸颊,用怕惊动婴儿的声音说:“不打了好不好?”
江声眼圈很红,盯了简宁看了一瞬,扭过头不肯配合,偏头时侧脸结结实实擦过简宁的掌心。
简宁于是放开江声。但她没有离开很久,复又握上江声的手。江声握紧的拳头倏地泄了力气。
☆、牵手
袭击简宁的陌生男人被送进警局。
简宁劝说了几次,让江声先去处理伤口,但一直被江声拒绝。所以最后的情况是,简宁在做笔录之前,向警察要了医药箱,给江声包扎。
简宁拿棉签给江声清洗创口,发现江声的手比大多数人好看,很修长,也瘦。
“希望伤口不要留疤,”简宁说,“不然就太可惜了。”
江声说“没关系”,又说“不可惜”。
他用没受伤的手去碰简宁左手的虎口,摸到一块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