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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肌肤,对简宁说“对不起”。
简宁一愣,而后小心地给江声涂药水,说:“没关系的。”
江声把手拿开了,看到简宁虎口上的疤。那是她给江声做饭烫伤的,在晚上两点,江声说饿的时候。
简宁在江爷爷家里留宿的时候不多,但是有一次江声一直黏着她不让走,就睡在了江声隔壁的房间。
很晚的时候,江声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去简宁的房间,很不好意思地说他的肚子一直在叫,但是他没有感觉很饿,就想问问简宁,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让我听听,”简宁睁着朦胧的眼睛问江声,“真的一直响吗?”
江声说“是”,然后把肚子挺起来,发出“咕噜”的声音。他很没办法地说:“你看吧。”
简宁于是去橱柜看了看,发现没有剩菜,便在不怎么明亮的老式厨房里找食材准备开伙。
简宁没怎么用过农村里的灶台,和江声蹲在地上,研究了好久,好不容易烧起了火,在下食材的时候没注意,就被烫伤了。
江声把简宁受伤的地方含在嘴里,说他妈妈做菜受伤的时候,爸爸就是这样做的,很管用。
简宁想告诉他,江妈妈可能是刀伤,这是烫伤,两者很不一样。但是江声很自信地献策,她也没有理由阻止。
在江声不见的日子里,简宁在回忆里走过很多遍,所以很快回应了江声的道歉,没有像海洋馆的约定一样忘掉。江声很高兴,就对简宁说:“我觉得留疤也没关系。”
包扎后警察就来了,询问简宁事情的经过。
“袭击你的这个人,你认识吗?”他问。
“不认识,”简宁说,“是第一次见,应该是普通游客。”
警察又问:“你们基地前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一起儿童坠落事件?”
简宁点了下头,就听他说:“施害人是那个女孩的爸爸。根据他的笔录,女儿从基地回来,就一直做噩梦,也不去学校,整天说有怪兽要吃她。她妈妈没办法,给她预约了心理治疗,诊断出了心理疾病。她爸接受不了打击,才去基地报复。”
接着,警察又确认了一遍事情经过。
江声从对话中知道,简宁赶到的时候,小女孩的爸爸正用很重的石头往雅辉头上扔,简宁前去制止,两人发生争执,事情便从袭击熊变成袭击人。
江声感到后怕,但是也无法指责简宁救雅辉的举动,觉得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又觉得自己需要尽快想出解决措施。
如果自己没有决定来基地,江声想,如果简宁遇到袭击事件时,没有受到江声的帮助,那么受伤是必然的,伤害程度是未知的。
他以为这个世界很安全,以为没有江声,简宁可以顺利地、大胆地走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活出很潇洒的模样。
但是现在他发现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可以拿命来保护简宁的人,可以完全信赖的人,好像也只有自己。
“我可以和你一起上下班吗?”在走出警局,迈下第一级台阶时,江声说出了这段话。
“不是偶然地一起回家,”江声说,“是每天早晚,每一次通勤,我都和你在一起。”
这是夜晚最开始的时候,路灯和仅剩的一点日光一起工作,和简宁待在医院的小花园,江声穿着病服,一小步一小步走到简宁面前的那天很像。
好像简宁只是和江声分开了一下午,而不是七年。
简宁再一次允许江声回头找自己,主动牵起他的手,说“可以”,“先去吃饭吧”。
简宁是为了加热晚饭才经过雅辉院舍的。在与对方争执之前,她把饭盒放在了安全的地方,现在也赶不及回去拿,只能和江声在外面吃。
附近有个很大的商场,简宁和江声在里面找了间很普通的连锁餐厅,点了几道普通的菜。
“我们好像第一次在外面吃饭。”简宁说,不知怎么又补一句,“我也很少在外面吃。”
好像简宁在外面吃饭的次数是一种需要透支的额度,但是这种额度为江声无条件开放。
菜单提交了很久,也不见人来上菜,简宁和江声小声吐槽了几句,问他:“饿吗?”
江声说不会,给简宁添了半杯柠檬水。
事实证明,这家店味道很一般,且上菜很慢,他们很快地吃完,拒绝了前台开通会员的建议。
这时候的商场特别热闹,电梯口挤满了人,江声拉着简宁从扶手楼梯下,从四层到三层的尽头,简宁遇见了熟人。
读研时的同学苏淼手里抱着孩子,站在不远的地方和简宁打招呼。
“和阿姨打招呼呀,宝宝。”会面时,苏淼对孩子说。
小女娃穿着粉嫩的套装,软糯糯叫了阿姨好,然后伸出手来,甜甜地对江声说“小哥哥好”。
江声与她很轻地握了下手,说“小公主你好啊”。
“这孩子最喜欢帅哥哥,”女孩的妈妈笑着说,“还知道要握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