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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的秀逸青年,竟会这般幼稚!先是无端前来指责她的不是,如今更是过分得把她咬伤。还好她有天族的血统,若不此刻岂能承受他这龙口大开!
她火速挣脱他的怀抱,惊慌得连滚带爬跑回自己的寝宫。待得门扉被她大力合上,上了闩,她颓然地靠在门扉处调理伤口。
接下来一连几日她几乎是赖在自己的寝宫里,她颈窝处的龙牙印子清晰看见,若被旁人见到还道她有失礼仪廉耻。因着她本就食量不大,是以她仅以清粥果腹也不甚稀奇,加之她房内本就糕点不尽。
却说荀旸把她咬伤后并不觉得圆满,反倒更显得落寞,但他似乎并不后悔咬伤了她。他支颐闭目听着韩林神官的情报,露出极为满意的笑意。韩林神官此人能深得荀旸信任,皆因他口风极密且行事极不招摇。
本就嗜好杯中之物的翼君一时贪杯砸了东极真皇的宴席,惹得东极真皇以“殿前失仪”为由,革除全翼族的天族仙籍,悉数神兵利器尽归天族,发配至东南荒生生世世戌守无量海。
许是他太久没有驯服凶猛的灵物为灵宠,是以才会觉得这么一个小小神女颇为有趣,当真是寂寞太久了。可是因着她本就出身高贵,是以这帝后、天妃之位当真如她所言那般不过尔尔?
想到她那句“我知晓了,帝君喜欢我。”,他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不少,连平日里鲜少显露的虎牙也变得鲜活起来。只是这桩姻缘动心的不过是他,而她素来皆是拒绝与他有所纠缠的。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盏,实乃韩林神官到元旭阳处打探情报——元氏安阳,元珩神君之女,腊月初八生。她最为欢喜吃白水山山下茶摊的红豆糕,喜欢圆毛的小灵宠,终日喜爱睡到巳时之末;至于平日里上学皆由堂兄元旭阳护送。
原是作息时间不甚妥当,难怪一直哈欠连连;她每日不思膳,充其量也就只有不知是早膳还是午膳的一顿与晚膳一顿,且饭量不过是常人的一半,当真细如麻雀。
乍听之下乃是陋习不少,但他既然喜欢那也不妨接受这些无伤大雅的陋习,加之又非不能修正的。可惜他的生辰早已过了,不能以此为借口宴邀她到九重天宫来。无妨,他大可借机去探望她。
数日之后,他领着韩林神官提来以作下聘之用的采纳之礼就到元珩神君的行宫去谈事儿——挖出那桩早已尘封的指腹为婚,元珩神君伉俪闻之只觉眼前之事着实让人头大。
那时元珩神君说当年他确实曾想过把女儿嫁过去,可在确认他勾陈帝君当真对女儿有了想法之时,他又不大乐意了,因着他也不欲把女儿嫁到那么遥远的地儿,加之他一直不过是吓唬女儿罢了。万一她将来受了委屈,他这个阿爹也不能及时过去为女儿讨公道。
他们这双父母也算是过来人,自是明白勾陈帝君对她的宝贝女儿有了极浓的男女之情,但烁兰公主深以为惧地不欲女儿被勾陈帝君相中,她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得嫁去那般遥远的颢天,她这个当娘的欲要见一面也难。
元安阳抱着盘瓠犬花花打着哈欠出现在花园之时自觉脊背处生了一阵寒意,一抹蓝白的身影甚是挺拔地双手负于身后,这身影怎会有点眼熟?这段日子她自问很是乖巧地留在南荒这儿,就连平日里喜欢逗弄盘瓠犬花花这种劣根性也藏起来了。为何还会冤家路窄?!
“几时学会这般侧忍?”一钵雪莲玉珀膏抛向她,她反射性地接了下来。这雪莲玉珀膏是给她涂抹肩窝处的伤口,毕竟是个女儿家若被他咬得留了疤痕,她定必恨死他了。
这钵膏药由药君调配用以活血化瘀之用的,唤作雪莲玉珀膏,仅供天君与几位真皇所用。寻常神仙用得乃是通体乳白的芙蓉玉珀膏,这雪莲玉珀膏通体透明且药效要比芙蓉玉珀膏要快。
“天下之大,我素来不信有此等便宜之事。帝君若是有心纳后,不若我在骊山替你老人家觅来几位喜好上与帝君颇为相近的,何如?”元安阳道,自外公广宴仙界的神君男仙,这南荒的门坎已然快要被前来提亲的神君给踏破。
“说是帝后,可终归还是臣子,可休、可废、可薨。”却是万万不能退!
“帝君之话如此隐晦,小仙天资不足听不懂。”她张嘴便是一口一个“帝君”以作拉开彼此的辈分,虽则眼前的青年模样与这个尊号相差甚远,她佯装没撤地摇头转身想要抱起地上的灵宠。
“尔绕不过本帝君的。”当他的大掌快要拍上她的肩膀,她却如惊弓之鸟般用柔荑捂着当日被他咬伤之处,兀自往后欲要退一步以便拉开彼此的距离,却发现他的大手扣着她的纤腰,她瞪着一双清澈圆眼看着他。
第十二章
“喂,你休想再咬我!”此地乃南荒行宫,他竟胆大妄为得揽着她的腰身?!
此言一出倒是惹得荀旸身后的韩林神官脸上染上一抹绯红,此话说得当真暧昧不清,若被旁人闻得这个“再”字,不知会作出何种迤逦遐想。
“尔当真喜欢此类圆毛灵宠。”荀旸难得露狡黠的眼光,借着元安阳背对后方的优势,在元珩神君、天帝与元旭阳的身影翩然而至之际,普通的一句话却被他刻意说得暧昧些,好让听者止不住地猜度两人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