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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干卿底事!”她与他不过匆匆两回照面,无需弄得暧昧不清之状。
“本帝君特意从白水山下茶摊买来红豆糕。”荀旸接过韩林神官递来的一袋从白水山下茶摊购买的红豆糕,他记得下一任朱雀星君元旭阳曾说过的,她最为喜欢这个。
元珩神君差点儿两眼一翻,虽知这红豆糕不过是寻常之物,女儿家喜欢吃用不足为奇,奇的乃是勾陈帝君竟能知晓元安阳最爱的乃是白水山山下茶摊所出的。
“不过是凑巧罢了。”元旭阳赔笑地说,若被元安阳知晓原是他多嘴告知定必以门扉夹死他。
“凑巧?!”元珩神君不自觉地提高声线,如此多的巧合便是必然,本以为是她唇红齿白亲自告知,如今瞧看元旭阳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想必就是他了。
“小仙谢过帝君,奈何小仙素来不喜早膳吃这般油腻之物。”她狐疑地略略瞟了荀旸一眼,只见他报以一道意味深长的轻抿。她噎了一口唾液,期间还不忘把油纸包归还于他手。
想来他身为堂堂西极真皇若是乐意,莫说黅霄宫已纳了一位天嫔,诚然纳无数天妃也非难事。他又何需招惹她呢?
凉亭下乃是一阵凉气声,只见元珩神君、天帝、元旭阳和韩林神官皆是一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显然不曾想到她拒绝得这么直接。荀旸被她这般才智勾起了浓烈的兴致,她似乎一眼便知晓个中意思,若是多加**诚然当真能担当帝后之名。
荀旸含笑掐了她纤腰一记,因着吃痛,她反手抓住他的脉门,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把他往外推出,随即提裙往他的长腿施了一记扫堂腿把他扫到地上。因着他毫无防备,是以被她这一连串的利落动作击倒。
而她那位最为鸡婆的现任天帝表兄此刻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又但笑不语,倒是韩林神官与堂兄元旭阳则是颇为尴尬地去扶起荀旸。
“元安阳!还不快快跟帝君赔不是!”元珩神君一阵咆哮,这个女儿如今是执意要与他作对,恼羞成怒、蓄意伤人!
“无需惊慌,平日里本帝君与安阳时常对练。”荀旸说得极淡,仿若他老人家本就无意为难这些小辈。他自是明白那声“安阳”喊得何其亲密,这一构陷正正是要他们相信他与她私下往来甚密,在场的若非聋子皆是听得真切。
元珩神君的脸容僵了僵,不知为何,今日闻得帝君那句“安阳”喊得颇有别样意思,若按常理不该是“元姑娘”么?虽说一声“安阳”也不见得有多暧昧,但以勾陈帝君的性子,怎也不会冒然喊一个不相熟的姑娘闺名,落得一个浪荡公子的轻佻臭名。
“当真?”元珩神君元珩神君一脸狐疑地瞪着女儿好几眼,随即又狐疑地瞟了荀旸一眼,勾陈帝君鲜少拿自身的桃花作文章的,更不会与神女仙子纠缠不清。如今两人这一来一往,怎看也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互相调情,兴许他的宝贝女儿私下欺瞒了他不少事儿。
“叔父莫要惊慌,平日阿妹没少到九重天宫觅我玩耍。加之,帝君从不吝啬指导我等小辈。”元旭阳积极辨析,他怎也不会瞧上元安阳此等不甚靠谱儿的傻气神女,因着勾陈帝君乃是仙界最刚正不可的神尊。
元安阳素来偏袒叔父,每当叔父与婶母置气,她定必私下跟婶母斗个你死我活。虽说叔父的性子沉稳,婶母的性子活泼,但元安阳的性子更多的承了婶母的性子。
她干笑两声,往日里颇有默契的堂兄今日竟会这般愚笨?!正正是多得他元旭阳这么一句闲话,如今她与勾陈帝君这个干系似乎比凡间的黄河之水还不干不净了。更糟心的是阿爹望向她的眼神乃是恨不得把她按在地上摩擦方能解恨那般!
“安阳表妹如今乃是红鸾星动了,想必与本天帝的虚凰假凤之婚事无需详谈。”天帝拈着胡子略略挑眉,这男女之间的调戏怎看也是情人之间的别扭,亏得他以为元安阳清高,原是早已与勾陈帝君眉目传情了。
难怪当日的万花盛宴之上,素来不喜凑热闹的勾陈帝君竟不曾遁走,原是借机与他这个绝艳的表妹眉目传情。
元安阳自觉若能两眼一黑该是多好呢,这红鸾星“动”的“动”乃是指她元安阳将要伤筋动骨罢了!对比此时她阿爹如恶煞般的脸容,荀旸的脸上划过难得的一抹狡黠——她元安阳生生被他构陷了。
“阿爹——”她急欲上前辩解,却不知为何膝盖处一阵疼痛,随即跪在了地上,这一下委实痛得她五官皱在一起,怎蓦地会这般失态?!
荀旸倒是气定神闲地来到她身边,假装好心地把她扶起,期间更是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警告。“此事本就瓜田李下,尔越是着急去辨析越显得欲盖弥彰。”
“你!”元安阳瞪着一双灵气逼人的眸子,这认与不认又有何区别?她平生最厌烦的便是被人算计,他敢这般要挟她,她定必要他死得难看。
待得众人散去,荀旸突然蹦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北的话。“左右尔乃是骑虎难下,倒不如痛快作一桩买卖,待尔师成下山,本帝君自会与尔仳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可是你说的。”元安阳那时以为当日之事不过是一场白日梦,不想三日后便收到这九重天宫中黅霄宫送来的聘礼,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