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他本来不该这么早就出现在宋伶俜面前,说好的闭关,结果半个月没有就出来了,岂不是很惹人怀疑?可当他眼睁睁地看着宋伶俜和“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他做不到的事,“他”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甚至只差一点点,宋伶俜就要和“他”建立起情人关系。
他无法不着急。
于是他急匆匆地把“他”的意识压了回去,可他做完这件事后,却发现自己依然不知道能做什么。
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他本该抓紧时间步步为营,然而他满脑子都是宋伶俜和“他”亲昵的画面,这实在太考验他的忍耐性和承受能力,直到现在,他的心情依然颇不平静。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伶俜。
他能感受到宋伶俜在看他,想到自己的忍耐克制和“他”的肆意妄为,心里便不由得不平:“他”那么幼稚又废物,宋伶俜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
就因为“他”才十八,更年轻?
容停气闷,简直想和宋伶俜理论理论,可当他发觉宋伶俜目光里的犹豫时,他就瞬间忘了这茬,心想,宋伶俜在犹豫什么?
不一会儿,他忽而灵光一闪:他是在判断他是谁。
想通了这点,他不知怎么就心里一动,冒出了一个,他从前绝不会有的念头。
他鬼使神差地隐去了眉尾的朱砂痣,回过头,先发制人道:“伶俜是不是又没认出我来?”
——他曾经不得已模仿过善善很多次,如今再扮演,已是熟能生巧,轻易就能演得惟妙惟肖。
而后他便看到宋伶俜略带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没事儿玩这一招干什么,故意折腾人吗?”
那神态里自然流露出的亲昵,深深地刺痛了容停的心。
容停,明知不明智,却还是无法自控地,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替身就要有来有往(不是)
那么第二卷 就在这里结束了23333感谢在20201019 20:20:30~20201020 01:47: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方鎏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呐呐呐 10瓶;小夜子、浮生不休 5瓶;妍夙、夏天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给反派点颜色康康
宋伶俜看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既没对自己笑,也没直接黏过来,看起来颇有些郁郁寡欢,不免觉得奇怪:
“怎么傻在那儿了, 还要我三催四请才过来吗?”
容停知晓自己失态, 忙压下心头酸意, 顺势道:“伶俜过来亲我一下,我才肯过去。”
他故意表现得骄纵,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 以期能多少减轻点宋伶俜对“他”的好感。然而他失算了。
宋伶俜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忍笑道:“你怎么不干脆假装跌倒了呢?”
容停不解:“为什么要跌倒呀?”
宋伶俜轻咳一声, 捏着嗓子道:“哎呀!我跌倒了, 要善善亲亲才能起来。”
容停没听过这个梗, 但这并不妨碍他借坡下驴。他说:“那我就是跌倒了。”
宋伶俜无情拒绝:“看把你惯的,演戏也走点心啊。”
容停一时竟不知是该失落还是庆幸。
事实上他已经后悔了。
他不应该因心中不平而冲动地选择伪装成善善。他本意是想让宋伶俜也像对善善那样待他一次,可此时清醒过来才发觉, 就算宋伶俜当真那般做了,针对的对象也是“善善”, 而不是他容停。如此一来, 和之前又有什么两样?
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他还要装成对手, 加深宋伶俜对对手的好感,他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
现在唯一补救的办法就只有尽可能地刷宋伶俜对“他”的恶感了。
就算无法让宋伶俜对“他”产生反感情绪, 也要留下一个“他”不成熟稳重的印象,让宋伶俜再思虑片刻,从而给自己争取时间。
打定主意后,他便调整了表情, 任性道:“那我不管。”
又低下头,小声说:“又不是没亲过,伶俜怎么那么小气。”
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无理取闹,谁知宋伶俜听了,竟然面露沉思,道:“好吧。”
然后他走过来,握住容停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吻,好笑道:“就你戏多,现在满意了吧?”
容停:不,我很不满意:)
他就不相信宋伶俜对善善的容忍度是无底线的。怀着这样赌气的心情,接下来的时间,他就“作”得更厉害了。
于是宋伶俜惊讶地发现,他家前几天还下定决心要成熟稳重的善善,一夜之间变得娇气了不少。
起床的时候必定要他给穿衣;一天之内发带会松好几次,然后要他给重新绑;吃饭的时候要他给倒茶,热了不行冷了也不行;还突然爱上了吃虾,非要他给剥虾。
前几样倒是没什么,左右宋伶俜现在没事干,也不介意惯着他,就当打发时间了;唯有最后一件,他在剥螃蟹剥虾这种事上是真的不在行,而异界的虾壳又特别的硬,他一使劲儿,虾壳没动静,他的手指反倒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紧跟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抓到了一边,指腹一暖,伤口愈合。
那只虾也被拿走,三两下剥好,放进了他的碗里。
宋伶俜挑了挑眉,立刻“明白”了:合着善善这几天花样这么多,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他笑吟吟道:“哎呀,我受伤了,要善善亲亲才能好起来。”
容停脸色很不好看,愤怒地继续剥虾。
他不理人,宋伶俜反而来劲了:“怎么表情这么凶啊,我笨手笨脚的,让我们小祖宗不满意了吗?”
容停瞪了他一眼。
他前功尽弃,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宋伶俜就喜欢他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眼看着碗里的虾仁飞速叠满,不禁揶揄道:
“我们善善长大了。”
容停黑着脸,心说你知道什么。
“他”笨手笨脚的,会给你剥虾才怪。
他想到此处,忽而灵光一闪,暗想,是啊,明明同为一体,凭什么他要承受种种不甘不平,而“他”就能无忧无虑地,坦然地接受来自宋伶俜的宠爱?
假如“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所谓父亲,视为对手的人其实就在自己体内,那“他”还能无所顾忌地与宋伶俜亲近么?
想通之后,容停几乎再也无法多留一刻,当晚趁宋伶俜睡着后,就把“他”放了出来。
这几天的相处,除了一肚子气,他什么也没得到。
包括最开始想要的亲亲抱抱。
一想到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