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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古战场,深渊下面是过去死去的士兵怨灵聚集之地,且再无去路,以北是万顷的草原和森林,蛮夷多聚集于此。
藏训府是历来驻守齐洲的领将府邸,其后面就是镇守兵的训练营地,如今傅南辞是这儿的地头蛇。
据说过两天藏训府要迎接一位贵宾,这贵宾来历不明,神秘莫测,曾在傅南辞和蛮夷交战中出现过几次,次次都使得战役出现关键转折点,助镇守军扭转战局,可以说是一位绿林好汉。
那人有个无姓的名字——弃月。所有人都觉得,这次的宴会是要给这位弃月大人加官进爵、赏赐金银。可林一青却清楚,傅南辞这种黑心肝的,设得当然是场鸿门宴,否则也不会专门把她拎过来给人下绊子。
弃月此人,杀伐果决,一身孤胆,傅南辞正面干不过他,所以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过他既然想让林一青控制对方,必然不是为了下杀手,极有可能是觉得弃月功高盖主,抢了他的威风,想把弃月收为己用的同时,又能让他乖乖听话。
林一青被关在房里的时候,就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做抉择。
这弃月听上去是个好人,可这里全是傅南辞的人。她到底是应该为了苟活去听傅南辞的话,还是应该在宴会上直接戳破傅南辞的伪善面目,联合弃月一起离开这里?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林一青坐起身,见傅南辞走进来阴阳怪气地盯着她,警惕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傅南辞戏谑一笑,朝门外勾了勾手,进来了几个衣着艳丽、腰肢曼妙的女子,站成了一排。
林一青皱着眉说:“你送错房了吧?”
傅南辞说:“这些舞女是来教你跳舞的,我给你两天时间,把她们的动作全部学会。”
林一青差点没气笑,摇摇头道:“你让我跳大神可以,跳舞不行。”
傅南辞歪头质问:“你有拒绝的资格吗?”
林一青顿了一会儿,说:“你让她们随便哪位去摸一摸,一根头发而已,很难吗?为什么还要我大费周章地去学跳舞,你的办法为什么总是那么地迂回?”
傅南辞睥睨她道:“我就喜欢弯弯绕,你管得着吗?”
林一青哑口无言。
傅南辞的眼神又骚包地在那群女子身上流连半晌,说:“而且这些女人个个儿都是花容月貌,万一被他看出来,伤了她们,我可舍不得。”
他朝林一青轻浮一笑,对她说:“至于你么,反正也不值钱。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三年前招惹我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顺手锁了房门。
林一青盯着这一排目光热情的舞女,试着弯了弯嘴角,却比哭还难看。
两天后,藏训府设宴,华灯满园,琴声悠扬回荡,十分热闹。
大雪还在飘,厚厚的积雪堆满了府邸,大堂内放置一硕大的铜鼎炉,炉子里燃着熊熊大火,每个宾客席间也放置了暖炉,暖融融的室内与窗棂外飘飞的白雪仿若两个世界。
那圆拱门的供台上安放着一个白瓷瓶,瓶子里插着一株红梅。林一青和众舞女在屏风后面待命,她望向远方的天空,只见一轮圆圆的月亮正悬挂在苍穹之上。
第19章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开席奏乐,林一青正在打盹儿,突然被一个舞女推醒,才知道该轮到她们上场了。
她急忙拿起面纱戴上,亦步亦趋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前堂宾客满宴,觥筹交错,鼎炉里的大火仿佛带动了整个厅堂的热闹氛围,可唯独有一个人坐在贵宾席上格格不入,挺直的脊背好像一堵冰墙。
林一青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此人,恰在此时她接收到傅南辞的眼色,看来这人就是弃月不假。
这舞她虽然练了两天,但天生就不是干这个的料,只好一边僵硬地跟着乱跳,一边打量那位弃月大人。
此人头上带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这面具应该是特制的,一直遮到耳朵后面,两侧有黑色流苏,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捆成一束马尾,飞泻直下。
林一青越看越奇,遮得六亲不认,这饭怎么吃,酒怎么喝?
正这时,傅南辞大概是看不下去她的舞姿了,让她过去给大人斟酒。林一青便依令拎了个酒壶走过去,跪在软榻上,伸手去取弃月面前的酒杯,却被他抢先一步拿开。
他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衬得一双手愈发冰冷修长,林一青见他把杯子捏得死死的,低低地说:“大人,喝一杯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弃月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稍作一顿,视线落到她的眉眼之间。
随后,林一青再试着去取杯倒酒,对方的手却没了牵制的力气,漫不经心地松开了。
林一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诞,她虚头巴脑地给弃月倒了酒,杯子推到他面前,等他喝,弃月却连手指都不曾动一下。
傅南辞在上头微笑诘问:“大人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