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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满意?”
他又眯着眼盯了一下林一青,说:“还是对倒酒的人不满意?”
林一青正没好气地在心里骂人,却听弃月说:“都不满意。”
他的声音透过面具,略带几分浑浊和沙哑,但饶是如此,林一青也觉得有一丝熟悉。
傅南辞哪里受到过这种挑衅,这人却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驳了他的面子。他虽还是笑着,笑容却明显变了味,眼底浮现几分扭曲的杀意来。
在他开口之前,林一青忙先插了话:“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可能是疲乏了,不如,奴家先带大人去歇一歇?”
她既在问弃月,又在问傅南辞。
良久,傅南辞捏着酒杯,指关节泛白,说:“去吧。”
林一青急忙放下酒壶,点头哈腰地把弃月劝走了。
她一直是主张以和为贵的,虽然她也想手刃傅南辞这贼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二人要是真打起来了,谁赢了她都不一定有好下场,况且这毕竟是傅南辞的地盘,后面还有镇守军,傅南辞的赢面太大。
她带着弃月进了一间客房,房外重兵把守,不光是守弃月的,还有守她的。
林一青见弃月坐在暖炉边岿然不动,便走过去细声细气地说:“您这样多闷哪,我帮您把面罩摘了吧。”
她刚伸手,手腕便被弃月擒住,那黑色手套隔着对方的大手,好像没有温度一般。
弃月只是看了她一眼,说:“不必。”
林一青悻悻然缩回去,扭身取出刚刚从他身上偷的一根头发,稳了稳心神,掏出了那只小木头人。
这木头人是大师兄做来送给她的,在庙里开光施法,但曾经已经用了一次,不知法力还剩下多少,而且这法术还要看实施的人道行深浅、被实施的对象心性是否坚定,总之远没有傅南辞想的那么邪性威猛。
她把弃月的头发缠上去,又低低念咒,随后扭头盯着一动不动的男人,试探地喊了一声大人。
弃月没有回应。
林一青心头一喜,松了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对他说:“抬抬手。”
弃月便抬了抬手。
林一青说:“点个头。”
弃月便依言点了点头。
林一青见对方果真上了当,长吁了一口气,把脸上的面纱扯下来扔了,说:“憋死我了。”
她未曾注意那张鬼面具下,男人原本看似呆滞涣散的双眼微微一眯,眸子里倒映出她的脸,竟生出几分不可察觉的落寞与失神。
林一青打量了弃月半晌,轻声说:“我本意并不是想害你,是傅南辞那贼人逼我来的,恐怕一会儿就得过来找我交差……我身不由己,对不住了。”
她歉然说罢,十分好奇地看了看弃月的鬼面具,对方的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在吸引她靠近探索。
林一青咽了咽口水,抬起指节,惴惴不安地爬过去,抚上了弃月的面具。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人用力踹开了。
林一青扭头,见傅南辞阴着脸站在门口,他的视线触及到她手心里的木头人,嘴角便向上弯了弯。
他对林一青说:“过来。”
林一青瞥见他身后围得水泄不通的士兵,没了主意,她看了看弃月,又说:“对不起。”
傅南辞见她起身,拿着小木头人慢慢走近自己,勾唇笑道:“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年你祖师爷也是这么选的。”
岂料,这话一出,触了林一青心里的那根弦,她幡然醒悟一般停下脚步,垂下的指尖微微发颤。
傅南辞脸色微冷,重复道:“过来。”
林一青盯着他半晌,冷不丁地呸了一声。
士兵正要拔刀拿人,傅南辞抬手一止,随后活动活动筋骨,让人掩上了房门。
林一青拧着眉毛,见他悠哉悠哉地一步步走近,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耗子,对方是一只大猫,非得把她折磨得够呛才肯给个痛快。
她退无可退,小腿不慎撞上暖炉,烫得一声惊呼,跌在地上。
她肩膀碰到弃月僵硬的身躯,一抬眼,肠子都悔青了。
就算这会儿她把木头人的法术解了,弃月也要一个时辰后才能完全恢复自由。
正想着,只见傅南辞捡起了她遗落在地的木头人,林一青慌了,心一横,想起身去抢,却被傅南辞一把抓住脚踝,蛮横一带。
林一青在软榻上滑了一下,缓过神来时,却见傅南辞盯着她光溜溜的小腿在看,顿时火冒三丈,红着脸边挣扎边骂:“你大爷的!松手!”
她踢得很厉害,傅南辞阴着脸松开她,说:“这么精神,看来没事。”
林一青得了自由,赶紧用薄薄的纱裙把腿遮了起来。傅南辞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说:“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吧,就你这种姿色,藏训府的舞女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完胜。”
林一青懒得跟他扯,只盯了眼被控制住的弃月,说:“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