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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时安定在繁花谷的?”
徐柯说:“起初并不算安定,一帮吃牢饭的人凑到一起,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为了生存难免会打架,直到后来谷主出现,稳住局面,才算安定。”
林一青忙问:“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徐柯垂下眼,似乎陷入回忆,这时西婵抢话说:“大概在三年前。”
林一青心头一顿:时间对上了。
西婵见她发呆,问她:“怎么了?”
林一青把碗里的兔子肉吃到嘴里,努力抑制自己的嘴角,用力摇了摇头。
西婵说:“你问了我们这么多关于谷主的问题,也该我们问你了吧?”
林一青噎了一下,见三人都齐刷刷盯着自己,只好犹疑地点了点头。
西婵说:“那我先问!你是谷主的什么人?”
第一个问题就把林一青给呛住了,她吞吞吐吐片刻,说:“这……朋友吧?”
西婵不满意地说:“到底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啊?”
阿胜推了推她,说:“去去去,该我了该我了。你打听我们谷主那么多消息,你是不是喜欢他?”
西婵原本不耐烦的表情也瞬间转为好奇,同阿胜两张脸、两双满是渴求知识的眼睛,都朝着林一青。
林一青慢慢地嚼完口中剩余的食物,咕咚一声咽下去,说:“不是。”
西婵撅着嘴,阿胜也斜着眼,显然都不信她。
轮到徐柯了。他放下筷子,瘦劲的指节交错相握,随后抬眼看向林一青,问:“繁花谷从不轻易进外人,你犯的什么罪?”
他的审视目光让林一青头皮微微发麻,问的看似是犯了什么罪,却好像是在问她立了什么功。他们与朝廷对立,她心想着要是把自己跟傅南辞狼狈为奸谋害弃月的事迹说出来,可能就得曝尸荒野,便把时间线往前理了理。
三人等着她发言,林一青便干干一笑,说:“也没什么,傅南辞大家都认识吧?”
徐柯双眼一眯,凝重道:“傅家与那严家老贼是至交,傅南辞在年轻一辈中排行老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林一青顺势说:“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欺压百姓的嘴脸,给了他点儿教训,后来就被全城通缉,就是这点事。”
西婵说:“你这么厉害啊!”
林一青连忙摆摆手:“哦哟,哪里哪里。”
徐柯却狐疑地看着她,问道:“傅南辞的武功在我之上,而你功夫平平,是怎么做到避开守卫的同时,又给他教训的?”
一时,西婵和阿胜的目光也怀疑起来。
林一青卡了壳,只好硬着头皮说:“实不相瞒,我是茅山弟子,会一点法术。当然这一点非常不好,毕竟茅山术不得用于人……”
阿胜惊声打断她道:“法术?教我教我!”
西婵给了他一筷子,徐柯评价说:“傅南辞这人确实不好招惹,一旦惹上了,他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很有胆量。”
林一青心说我要早知道这个我就不一定有这胆量了。
西婵说:“别想那些没用的了,这里与世隔绝,量他也找不到这儿来,你就安心住下吧。”
林一青点了点头,晚饭时间便在几人嬉笑怒骂中过去了。
夜里,繁花谷寂静安宁,晚风微凉,偶尔可闻一两声虫鸣。
林一青泡了个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算关窗睡觉,踱步到窗前时,却见天上月圆如玉盘,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似乎还真比昨晚完整了些许。
这里环山抱水,月明天清,一派瑞气,是个风水极佳的好地方。只是不知是老天爷怎样的鬼斧神工,竟将繁花谷藏匿在这世外之境,真有些绝处逢生的意味。
绝处逢生。
林一青脑子里闪过这个词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她只盼望着今夜不要再做那个噩梦了。
她抬手关窗,却见西婵带着阿胜大摇大摆地从窗外经过,西婵招摇地说:“谷主怎么不去山上泡温泉了?”
阿胜说:“天太晚了呗。你不知道,我刚刚给谷主准备热水,看见他脱了外衣,虽然还有一件白色的内衫,但那身材已经显现出来了,啧……”
林一青心说,真够下流的。
西婵也说:“你真够下流的。怎么样好不好看,是不是很结实?”
阿胜说:“那当然比我结实。”
西婵嫌弃地说:“跟谷主相提并论,你也配!”
阿胜说:“可惜我没有看到他摘下面具的模样,你说人要洗澡,肯定得摘面具吧?”
西婵揪着阿胜的耳朵骂道:“少打那些歪主意,当心徐大哥揍你!”
二人渐行渐远,但那从未低下来的说话声实在太过刻意,基本就是在提醒林一青:
弃月正在洗澡,你还不快去?
林一青说了句简直荒谬,便关上了窗户。
入夜虫鸣絮絮,林一青穿好衣服,悄咪咪地摸到了弃月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