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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婵说:“也不是,我也不知道,可能跟他想做的药有关系吧。”
她凑到林一青耳边,低下声说:“也有可能是有些部位的功能不太行,需要补一补。”
林一青眼一瞪,脸红到了脖子根,说:“你胡说什么,他哪儿不行了?”
西婵莫名其妙地盯着她,说:“心肝脾肺肾咯,不然还有哪儿?”
林一青哽了半晌,别过脸没说话了。
西婵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只是心驰神往地说:“谷主虽然避世,但仍然心系百姓,你都不知道,就你说的那个傅南辞,多少次差点吃败仗,都是我们谷主出手相助的。”
林一青思忖片刻,说:“那他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带人去打蛮夷呢?”
西婵说:“那是他们齐洲镇守军的义务,不是我们繁花谷的,我们出手相助就不错了。朝廷的破事没人想管,但是家国有难,匹夫有责,大家是不想百姓受苦才肯去帮忙的。”
西婵撩了撩水花,噘着嘴说:“哎呀不聊这个了。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林一青脑子里莫名浮现起那个从沉阳古道上跌入悬崖的身影,心里很空,只以为是悲伤所感,良久,摇了摇头。
西婵见她神情低落,用肩膀撞撞她,说:“不急,很快就会有的。”
林一青瞧了她一眼,问:“怎么,你有啦?”
西婵弯了弯嘴角,一边控制不住笑容一边低下了头。
林一青顿时来了精神,说:“真有啦,谁啊?”
西婵说:“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呢,所以我先不告诉你他是谁。”
林一青哟哟地揶揄了两声,道:“那你跟我形容一下,他什么性子,人品如何?”
西婵稍微想了想,摸着下巴说:“他么,平时对人冷冷地,说话也凉飕飕的,话也不多,个子高高的,武功又好,让人很有安全感。”
林一青一顿:这不是完全按照弃月来说的吗?
西婵继续说:“而且他之前还救过我,虽然他对所有人都很冷漠,但我总觉得我在他心里是特殊的。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我跟定他了!”
难怪她一提到弃月就一副崇拜的模样,开口闭口不离谷主二字,又心甘情愿留在采叶轩服侍他,原来早就对他情根深种了。
林一青听完点点头,说:“这是好事,那我就祝你马到成功,早日得手。”
西婵嫌弃地说:“说得好像是我在强抢民男似的。”
二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瞪着瞪着又笑了起来,泼了对方一脸的泉水。
泡得差不多了,两人便穿好了衣服准备回去,出了温泉数步,却见不远处的树枝上停了一只鹰,见二人出来,扑棱两下翅膀便飞走了,就像是被人抓了现行似的。
林一青说:“那不是你们谷主的鸟吗?”
西婵说:“是鹰,这只臭鸟,偷看我们洗澡被我发现了,回去我就跟谷主告状。”
林一青怀疑地说:“它能看得懂吗?”
西婵说:“不知道,但是它是公的,看了就是下流。”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山,回了竹屋。
天色渐晚,林一青帮西婵收了院子里晒的草药后,便捶捶发酸的腰往屋里走,可走到半路,却觉得哪里不对,一扭头,只见旁边的偏院的树上停了一只黑漆漆的鹰,它见自己被发现,凝重地转了转头,随后若无其事地飞走了。
又是你。
林一青想了片刻,动身跟着那只鹰,一路追到了弃月的房门前。
黑鹰从大开的窗户飞进去,落在桌上。弃月放下手里的书,正欲伸手抚它,却听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是林一青,弃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被鬼面具遮盖的脸上不露声色,低头用手指轻推了推黑鹰,鹰便自觉地飞到了窗棂上待着。
弃月说:“何事?”
林一青走过去,见他一手拿起手边的医书继续看,一手端着茶杯,显然是没把她当回事,便开门见山地说:“你那鸟偷看我洗澡。”
弃月手里的茶水洒了一点儿出来,落在了桌面上。
林一青纳罕道:“怎么你不知道吗?西婵不是说要来跟你告状……她没来啊?”
弃月放下杯子,说:“没有。”
看来她就是一时嘴快,林一青却当真了。
不知为何林一青突然有了些许尴尬,大概是因为这傻帽的说法她自己都不信,还敢义正辞严地来找弃月告状,确实有失体统。
她只好干巴巴地补充道:“不只是我看见了,西婵也看见了。”
弃月拿起旁边折叠整齐的帕子擦了擦桌子上的水,嗯了一声。
林一青说:“它刚刚还跑到我屋外……”
她却忽然想起,西婵就住在她隔壁,也或许那鹰根本就不是来看她的,而是在看西婵。
弃月放下书,抬头看向她,说:“它有时是这样,可能只是对你们好奇而已